妖族千年前率數萬妖獸大軍攻城略地,差點奪得天下。後來一股神秘力量出面阻止妖族前進步伐,雙方慘烈大戰,死傷慘重。
兩敗俱傷之下,妖族與這股神秘力量以血契盟約,千年之內,不再窺伺人族之地。
不過,至於妖族來歷,沒有任何明確記載。
能知道的,他們從地下深處來,血契之盟後又回到了地下。
覃無水帶來的消息,是人族第一次獲知,秘境浩海內,有大批妖族存在,那裡已被他們佔據。
至於妖族是否以浩海爲全族領地,還不得所知。
能清楚的是金毛人和猴狼獸,它們是人族被餵食血砂後異化出的怪物。
“這麼說,六眼鎮大坑就是妖族爲了能從浩海直接上到地面。”榮鴻濤拍了下桌子:“這樣一來,糧食物資進出浩海也方便多了,他們就能夠異化大批猴狼獸。”
榮鴻濤認爲,浩海再龐大,畢竟在地下深處,妖族平日消耗離不開地面供應。猴狼獸異化後也需要吃掉大量食物,僅靠地下供應,絕對難保證。
“大哥,駱駝前陣子遞出消息,有三千多囚工已不幹活,好吃好喝供着。這批人一定是會被帶到島上異化用的。”儲棟樑心中也是一緊。
一旦妖族異化出三千多猴狼獸,說不定沙金城就是他們第一個攻擊的目標。
“嗯,妖族早有準備。當日許多江湖人物進入月亮谷,也都神秘失蹤。這些人都有些功夫,如果是被萬明誠捉了去供給妖族,極有可能異化成金毛人。”
“六眼鎮已是大威脅,要想辦法搞 掉。”
四人正在商議,門外突然響起自行車鈴鐺聲。
“把頭,有千山堂的弟兄過來了。”毛頭朝屋內喊了聲。
榮鴻濤到碼頭喝酒,千山堂值崗的頭領知道。突然有千山堂兄弟過來,一定是有大事。
“何事?”榮鴻濤到門外問道。
“榮舵主,咦,幾位頭領都在,安堂主有急事請幾位去馬場。”
……
……
92師到了沙金城後,武寒鬆最終還是選擇馬場做了師部。
這裡地方大,駐紮一個團綽綽有餘,大門口兩座碉樓極其堅固,適合防守。
另外兩個團,一個駐紮在火車站附近新建的軍營,一個駐紮在北門外五里多地。
三個團,成掎角之勢。
他們重點要對付的,還是駐紮在州常城的83師。
武寒鬆判斷,如有戰事,一定會是趙炳所部。
果不其然,前日83師突然異動,三個團加一個炮兵營集結。
據情報,83師先頭一個團已到沙金城東十多裡外一個鎮子駐紮。
“來者不善!”武寒鬆手中細木杆指着沙盤中一個圓圈說道:“十多裡地,眨眼功夫就能到。”
“武師長,沙金城今非昔比。不要說城內駐紮着貴部一個師,僅憑十丈高的城牆和民防團,他們攻下也難度極大。”胡亮洪在行伍裡待過,清楚地勢對沙金城有利。
“胡把頭說得沒錯,但今日下午收到消息,117師和118師已到達河州。”
117師和118師都是杜祺祥嫡系。
杜祺祥部,一共六個師。
以武寒鬆92師戰鬥力最強,其次就是趙炳帶的83師。
只是,趙炳是杜祺祥嫡系中的嫡系。
另外兩個師,56師和101師,與92師一樣,隸屬的軍團解散,現在都歸杜祺祥指揮。
“奇了怪了,六眼鎮妖族剛打通與浩海連接的大坑,杜祺祥倒是配合默契。”儲棟樑嘟噥道。
“棟樑,此事不怪。杜祺祥此時出兵,一定是爲配合六眼鎮工程儘快完工。梅如風清楚,覃老闆到了沙金,六眼鎮就不存在秘密了。”
榮鴻濤把六眼鎮大坑和浩海之間聯繫細細說了一遍。
“呵呵,本還想打六眼鎮主意,想不到梅如風動作蠻快。唉,當日回到沙金城,早與大家說清楚就妥了。”
覃無水自嘲的一笑,他有點懊惱,或許自己過於謹慎,反而被妖族佔了先機。
“覃老闆,你不必自責,早說晚說都無妨。六眼鎮那,憑沙金城是奈何不了他們的。再說了,一旦武師長帶兵攻打六眼鎮,沙金城防空虛,趙炳肯定不會坐着不動。”安若柳忙勸道。
武寒鬆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諸位,眼下我與杜祺祥還未撕破臉。他是以三個師兵力牽制我們,還是真的要攻打我們,還待進一步觀察。”
“叔父,你認爲他們下一步會怎樣?”
“棟樑,叔父一直和曹縣長有聯繫。據他獲得的消息,京南方面很平靜,沒有對杜祺祥有任何動作,甚至軍部還準備嘉獎他。”
“尸位素餐。”儲棟樑怒道。
“也不盡然,所謂妖族之事,缺乏證據。就拿六眼鎮來說,死了那麼多人,京南方面調查的官員,也是以怪物出沒所致上報。”
衆人也都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實也是如此。
妖族驅使猴狼獸禍害人族,從未在京南城出現過。
要說杜祺祥投靠了妖族,還真拿不出任何憑證。
“諸位,不管怎樣,三個師投靠妖族已是肯定。眼下,只有加強戒備,以防不測。”
武寒鬆不敢大意,決定加強城內防守。
……
……
“據偵查,武寒鬆部在城外的兩個團已全部撤回城內。”
一早,83師參謀長丁路遠匆匆走進臨時師部,向趙炳報告。
丁路遠,趙炳的表叔,五十不到,身材矮小肥胖。
腦門不管是冬夏,總是油光閃亮,外號油老鼠。
雖看上去其貌不揚,打仗卻是一把好手。
杜祺祥部,83師戰力之所以能夠排到第二,與丁路遠關係極大。
“表叔,你這招敲山震虎,果然把武寒鬆嚇回去了。”趙炳大笑道。
“不盡然。”丁路遠伸出肥厚的手搖了搖:“單靠83師,嚇不住那個老狐狸。昨日117師和118師都已抵達河州。”
“好,就等杜長官下令,以三個師兵力圍攻沙金,想不破也難。”趙炳一下興奮起來。
“師座,杜長官可沒有說一定要攻打沙金城。”
“這我自然清楚,只是餘護法去六眼鎮還未回來,嘿嘿,要看六眼鎮那邊意思了。”趙炳壓低聲音說道:“我聽餘護法說,真正能威脅到六眼鎮安全的,只有沙金城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武寒鬆一個師能威脅六眼鎮?”
“表叔,你別忘了那個儲棟樑,當日他在陸縣攪合的還不夠?”
“嗯,那也是……江湖上的事,確實說不清。”
儲棟樑當日率一個民防團在陸縣城外血戰,最後,連餘護法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主動退回陸縣城內。
兩人正說着,門外走進一人。
“喲,餘護法回來了。”
“嗯,丁參謀長也在。”
餘護法脫掉頭上罩着的面紗,自己倒了一杯水默默喝着。
丁路遠瞥了眼,朝趙炳使了個臉色,告辭出了大門。
“怎樣,梅尊主可以指令?”趙炳問道。
“六眼鎮工程還需半月才能完工,不過,以三個師兵力對一個師,梅尊主認爲可試下沙金城實力。”
趙炳聽了沒有做聲,攻打沙金城,唯有一鼓作氣,哪裡可能做什麼試探。
“怎麼,你不認可梅尊主意見?”
“趙某不敢,你就說說如何試吧。”
“哼哼,攻下沙金城,奪得無常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