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着躺在牀上的少年人,神色間不禁流露出一股關懷之色。
腦海中閃出兩年前的一幅幅畫面。
在一個無名山路,地勢陡峭,人煙稀少,雜草叢生,一些雜草比人還高。
一隊車隊從遠處緩緩過來,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中年人看到這地勢又回頭看看車隊,臉上不禁流露出一股擔憂之色。
便出聲道“衆兄弟小心戒備,此處地勢險惡,正是敵人埋伏的最佳地點,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中年人話音剛落,就從陡坡上飛下一股一股的箭雨,但車隊的跟隨衛隊從容應對,沒有顯示出一絲的焦急或者害怕的情緒,有的只是堅毅,有的甚至露一股嗜血的表情,用舌頭舔了舔脣角,看起來煞是恐怖。
一個車隊不可能只有衛隊,所以一些普通隨從避免不了傷亡。
陡坡上埋伏偷襲的領頭人看見下面的車隊並沒有傷到筋骨,便不在放冷箭。
帶頭衝了下去,和車隊的領頭人廝殺到一起。
兵對兵,將對將的廝殺。
車隊的領頭人突然開口道:“你們是血狼的人?我們羿家好像和你們血狼沒有過節吧?爲何對我羿家的車隊下手?”
被稱爲血狼的領頭人冷哼一聲才說:“沒有過節?我血狼的人兩個多月之前在羿箭城範圍,遭到箭神軍的圍殺,我血狼的諸多兄弟都戰死。”
羿家中年人男子聽到也不由的苦笑“對主家也不禁流露出一絲不滿,你說你主家都出動到箭神軍了,趕盡殺絕也都不徹底點,主家惹的禍現在要我們分家遭受。”
其實這也不能怪主家的箭神軍,畢竟他們出動的時候早已對血狼進行了滅絕式圍殺、追殺,誰能預料到血狼居然在進入羿箭城管理範圍時分出了一小隊。
所以漏網之魚就這樣產生了。
血狼小隊聽到箭神軍對血狼的滅絕式圍殺、追殺,如今只剩下他們這一小隊的人了。
這一小隊的領頭人聽到這消息後,甚至曾想過沖到羿箭城報仇,只是被手下的人阻攔住了而已。
冷靜過後,既然主城羿家我打不過。
哼,羿家分家總能打的過了吧。打得過那就等着我爲血狼死去的兄弟報仇。
一些實力弱小一點的分家,已經被他們屠殺了幾家。幾天前打聽到三羿鎮的分家車隊要經過這條山路,於是便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半個多時辰後,勝利的秤砣漸漸的轉向了羿家。畢竟血狼的人經過兩個多月對羿家分家的報復,雖然都是以勝利的姿勢收場,但受傷是少不了的,他們又害怕被羿家主家知道,派出箭神軍對他們屠殺,所以暗傷留下了許多。
遇到弱小一點的還好,但這次的三羿鎮分家顯然不是塊易啃的骨頭,他們的弱勢便露了出來。
血狼領頭人眼看見自己的弟兄傷亡已經過半還要多,由開始來時的六十多人減少到二十來個。
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不由的便想起了自己身上有一包滯元散。
滯元散並不是什麼毒藥,但有時比毒藥還要毒藥。它的主要作用便是使武者對真氣運轉變緩、停滯。更重要的是見效快,幾乎是即用既生效。戰鬥中一不留神便着了道。
與羿家中年人對掌了一招,滯元散也隨掌風飄到中年人身上,中年人不自覺的吸了幾下,發覺時已經來不及了,血狼領頭人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飛身而至,舉刀便砍,眼看中年人下一刻就身首二處了。
這時中年人傍邊一處戰鬥剛結束,眼看中年人即將身首二處,來不及用兵器抵擋。
刷...
血狼領頭知道沒有第二次機會了,抽身離開,路過之處無人能阻。
“二弟,你怎麼那麼傻啊?”中年人接住受傷之人,雖然真氣受阻,但身體還是無恙的。
“大哥,當年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已經死了,何況自心兒死後我便心存死意,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辰兒了,大哥,我從沒求過你什麼,現在只求你略照看下辰兒,他年幼資質平庸,不是練武的料,日後做個常人,逍遙度過便好。我看見心兒在等我了。”
說完便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