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燕從十四樓走到一樓,腿都快軟了,還以爲新學生公寓的電梯有問題,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等到。
直到她出了公寓才忽然想起來,被代理主席坑了。
是啊,學生會的水很深,代理主席的水更深。
這叫一個怒啊,恨不得衝上去找對方單挑,可她大致估測一下就知道,徐騰那體格估計能打她四個。
這都大三了,還蠢的和豬一樣,和陳玉龍一個水平,立即打電話喊了幾個和她關係不錯的男生,讓他們去打徐騰一頓。
對方也不知道徐騰是新來的代理主席,還真的挺仗義,就是電梯有問題,等了半天。
沒有辦法。
夜裡十二點了,等不下去,一路衝到十四樓,氣喘吁吁的深更半夜敲徐騰的門。
大三哎。
這多叼,欺負一個大一新生,還不和玩一樣。
徐騰半夜三更的也沒睡覺,在做預算,畢竟都是爲了賺錢,飛揚營銷公司的楊老闆也沒有睡,在網上和他談方案,中間還斷了十幾分鐘的網。
徐騰臨時打電話給宿管辦,將他的網重新連接上。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姓徐的,出來,你不出來,哥幾個就打進去了啊,告訴你,哥幾個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緊隨其後就是轟的一聲,直接踹門。
“等,外門有人要約打架,我出去一趟。”徐騰給楊老闆發了一個笑臉,“3分鐘,很快。”
他起身,在宿舍裡隨處翻翻,找不到合適的東西,這才發現自己太大意,居然沒有準備防身的傢伙,凳子肯定不行,沒輕沒重會出人命。
沒辦法。
他順手拿起臉盆,幸好學校發的是搪瓷臉盆,湊活能用,砸不出人命。
他纔不會去開門,讓對方慢慢踹。
轟,轟。
對方兩腳將門踹開,第三個人踹空之後沒剎住,一股腦的衝向徐騰,被他迎面一臉盆砸的頭暈目眩。
徐騰隨手就將臉面擲出去,砸的門外兩個一陣手忙腳亂,他跟上左右幾拳。
他早就說過,他的打法是紅拳裡的六合槍法,專門挑五臟打,總是有人不相信,這幾下全部衝着肝臟和腎去的,最疼,而且是陰疼,會疼很久。
長拳裡面,真正最有用的招法就是炮捶劈掛手,衝拳搬攔手,剩下來的就是膝蓋和肘,一個劈掛接上肘擊,對着五臟去,真正的高手是能殺人的,不需要真傢伙。
比如虞長青那種。
當然,那是高手對上普通人,練過武的稍微懂得避開要害,基本就打不死,要想打死,還是得動傢伙。
徐騰說是三分鐘。
結果連一分鐘都沒要,三個人高馬大的學長,這就已經躺在地上只剩下哼哼的份,抱成一團吐苦水。
徐騰打完人,纔給安保處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處理。
這個點,安保處能有什麼人,顧主任根本就不在學校,僅有幾個值夜班的保安和門衛,學生處主任兼團委書記的羅大池今天正好在學校值班,睡的和豬一樣,夜裡一點多才被喊醒,緊急到了徐騰的房間外。
徐騰還在電腦前做事,三個白癡大三學生被他用透明膠帶捆着手腳,兩個保安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什麼情況?”羅大池一頭霧水,一看三個學生都是學生會的幹部,更是找不到頭緒。
徐騰正好和楊老闆將吉祥物的事情談妥,事情急,還得拜託楊老闆找親戚的廠子幫忙,連夜定做,他回頭衝着羅大池壞笑,“三個人踹門而去,要打我,被我打了唄。我這還斷了一隻手呢,您看看,黑了。”
他真是斷了一隻手,烏黑,看的嚇人。
“快,快,上醫院。”羅大池臉色發白,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瘀青,整個手臂都是黑的,像是被毒蛇咬過。
“不用,我去找專業的跌打師傅。”徐騰有車,準備出去隨便找個地方睡一夜,讓羅大池處理三個學長。
“不是我們打的,都是他打我們啊。”最先衝進來的學長,滿面都是血,鼻樑骨是真被砸斷了,血流不止,徐騰都處理了好半天,才幫他暫時止血。
“雖然我是市武術比賽的青年組亞軍,可都是花架子,一打三,吃虧。”徐騰捂着手臂,收起電腦,和羅大池解釋清楚,“我先去找我師傅,這是跌打傷,他有辦法,真要去醫院就麻煩了,搞不好得幾千塊。”
“你確定?”羅大池不放心,“學生處能報銷的。”
“我師傅是專業治硬傷的老中醫,放心,我現在就去,真要不行,我還得立刻去醫院。”徐騰說的和真事一樣,匆匆提起電腦就走了。
至於那三個白癡,他暫時就不用操心了。
他就納悶了,同樣是大學生,差距怎麼這麼大?
他倒是有去的地方,宋老闆和他交代過,以後去西園酒店開房免費,隨時歡迎,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寫書,就直接住在酒店。
宋老闆自己說,以前在臺中,爲了逼一個作者按月交稿,曾經將別人鎖在酒店,他搬個板凳在門口蹲守,不讓這人到處喝酒玩女人。
徐騰一開始以爲是古龍,後來才知道是蕭某某。
他都沒讀過,宋老闆說,諸葛青雲和臥龍生後期的很多書,都是這位大爺代筆,什麼都好,就是和古龍一樣,不關在酒店寫不出來。
第二天上午,徐騰睡到九點多鐘自然醒,結果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一個號碼。
他回撥過去才知道是招生辦的黃主任。
“小徐啊,你現在人在哪,我們能不能見一面?”黃主任很客氣,簡直是像在求徐騰。
“我在我師傅這裡上膏藥,等會兒就回學校,您要是有事,您先吩咐吧。”徐騰隨便胡謅一句,這就起牀穿衣服,準備回校,畢竟今天還有很多事要辦。
“那這樣,我中午請你吃飯,好不好?你隨便選個飯店。”黃主任越說越心虛,“我們找個好飯店,羅書記也來,那個,虞副書記也來,正好,關於新生招待的事,我們好好談一談。”
“也好,那就西園飯店,這邊我比較熟,菜也不錯。”徐騰還是覺得找個能打折的地方比較好,萬一最後是他請客,那可怎麼辦。
他暫時也沒想太多,先回校,這一次是真要找學生會。
他這邊的事情都籌備的差不多了,剩下來的就是讓學生會的其他同學,做一些邊邊拐拐的小事情,反正是一羣免費勞動力。
純粹讓公關公司將所有事情都置辦好,按照他的標準,這可不是三萬能搞定的,十萬都危險。
這時的徐騰還沒有意識到,他最需要的學生會,幾個主要幹部都被他打慘了,現在真在醫院呢,都需要觀察,急診科判斷是有內出血。
學生處的辦公室,同時也是團委辦公室。
小學校,僅有兩位老師負責學生處和校團委,虞素雲是團委副書記,羅大池是省團委下派的團委書記。
徐騰匆匆返回,一進門就感覺怪怪的,虞素雲笑而不語,羅大池也一直陪着笑臉。
他摸不着頭緒,索性也不多問,大概和羅大池彙報一番,“現在可以讓學生會的幾個主要幹部都過來,咱們在中午之前開個會,將事情安排好。”
“小徐,現在有個問題,你得先知情。”羅大池近乎是哭喪着臉。
“什麼問題?”徐騰有點懵了。
“學生會目前有一個副主席,還有紀律、體育、宣傳、文藝、組織、衛生、學習七個部長,副主席嘛,你知道的,違反紀律,暫時不方便工作。至於紀律、學習、體育三個部長,被你打了,還在西郊廣泰醫院觀察,醫院那邊的值班醫生說了,暫時得觀察兩天,不排除都有內出血的跡象。”
“紀律部長也被我打進醫院了?”徐騰簡直不敢置信,“這是什麼紀律部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一定要開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