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毫無懸念又相當沒有創意地落入了籃筐之中,驚得烈焰隊的所有球員包括場邊的閻軍都是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閉攏。
倒是許順見怪不怪地冷哼一聲,放大嗓門道:“他除了搞偷襲,說些屁話外,還有什麼本事嗎?”
場上,魯西南就像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抽搐不已。特別是一張臉,整個就是一紅綠燈,紅一陣,綠一陣的煞是好看。半晌才緩緩擡起手,指着花越澤斷斷續續地道:“你……我……你你你……”
魯西南真的是快被花越澤給氣炸了,你看,連話都不說不清楚了。
花越澤見他指着自己,卻又罵不出口,心裡一陣暗笑,臉上卻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對魯西南道:“對不起啊!前輩!我沒想到傳球也能把球給傳進籃筐裡去。你老別生氣!我保證下次不這樣了。”
“還有下次?”魯西南終於緩過勁來,破口大罵道:“圈圈你個叉叉!別擺出一副純情少男的樣子,我看你八成就是故意的。”
花越澤呵呵一笑,笑而不答,他這副表情更是激怒了魯西南。魯西南朝前邁了一步,大有用拳頭教訓一下花越澤的意思。
場邊的許順見到這個架式,高興地快要樂開了花的同時,還用言語對魯西南鼓勵道:“前輩,削他!不用給我面子。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花越澤瞪了許順一眼,怒道:“關你屁事!我看你纔是欠收拾呢。信不信?老子真削你一頓。”
許順學起花越澤無賴的樣子,把頭一伸,挑釁道:“來呀!有本事,你就使勁往我身上招呼。”
“你……”花越澤騎虎難下,血紅着一雙眼睛,真就把拳頭給揮了起來。
這個時候,司徒潮欽及時地出現在了花越澤的身旁,架住了他的拳頭,對他輕輕搖了搖頭,勸說道:“越澤,我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別理他!”
“喲呵!司徒,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種了,怎麼沒打電話通知我一聲?”許順斜着打量着司徒潮欽,繼續諷刺道,“麗蓉要是知道你如今這麼有男人味了,說不定會重新投入到你的懷抱。怎麼樣?司徒,你要是也有這個意思的話,我倒不介意把用過的東西送給你。乘人之美的好事,我偶爾也會樂意做的。嘻嘻嘻嘻……”
“你大爺的……”花越澤大罵一句,就要抓狂地朝許順撲過去。可是,不等他出手,一直怔在原地的魯西南走到許順的面前,喝道:“你是哪根蔥啊?這好像是我和花越澤之間的事。你瞎摻和什麼?”
花越澤和司徒潮欽俱都愣在了原地,他們都沒有想到魯西南會幫他們說話。其實就連魯西南自己也有點疑惑,自己爲什麼要幫那個可惡的花越澤呢?也許是許順諷刺司徒潮欽的話語太過刺耳,連他這個局外人也聽不下去了吧。
許順也是一怔,不過立馬擺出一副笑臉,奉承地貼到魯西南的耳邊,小聲說道:“前輩,其實我和您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我也看花越澤這小子不順眼很久了。不如,我們一起連手對付他,怎麼樣?”
“我呸!你他孃的算哪根蔥啊!老子和你這種小子聯手,那不是污辱了我魯家祖宗知深大爺的名聲。”魯西南狠狠地啐了許順一口。
許順和花越澤都挺無恥的。可是二人之間的分別就在於,上了花越澤的當的人,會生氣會惱羞成怒,但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會怪自己怎麼那麼單純就上了他的當呢?而許順卻是能直接列爲卑鄙小人那一行列的,說出來的話損得很,句句刺人心窩,要不然也不會把身爲局外人的魯西南都給惹毛了。
正當大夥思考魯西南會不會不揍花越澤,反而把許順削一頓的時候。花越澤卻在一旁撓着頭問道:“前輩,智深同志是誰呀?”
這都什麼時候了?花越澤同志卻還有心思問這種無聊又八卦的問題!I真是服了HE!
魯西南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把腸子把悔青了。剛纔怎麼就那麼不開眼,幫了這個可惡的傢伙呢?早知道就讓他和許順打起來得了,最好打死一個纔算完事。
“智深就是魯智深!梁山一百當八位好漢中的花和尚——魯智深,也就是西南家的祖宗。”遊牧野又適時地出現在了衆人的身旁,不但解了花越澤的疑惑也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哦……原來是這樣啊!”花越澤恍然大悟,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問道,“可是和尚怎麼能結婚生子呢?”
“我祖宗他還俗了不行嗎?”魯西南激動地辯駁了起來,口水噴得花越澤滿臉都是。
“前輩,你怎麼那麼容易生氣咧!我們只不過探討一下歷史而已嘛。”花越澤恬不知恥地說道。
廢話!人家拿你祖宗來探討,你花越澤能樂意嗎?
遊牧野見再這麼說下去,場面真就無法控制了,趕緊打圓場道:“好了。關於歷史問題,我們回頭再探討。現在我們還是繼續比賽吧。”
衆人也覺得再被花越澤這麼攪和下去,籃球比賽不是演變成辯論會,就是演變成美國摔角,當下都贊同地點了點頭,又投身到比賽當中去了。
烈焰隊底線發球,智翔組織進攻,約西全場緊逼卻也是讓智翔帶球攻到了前場。遊牧野從左路殺到中線,然後在人縫之中穿行把司徒潮欽甩在了身後,在三分弧頂順利接過智翔的傳球。
還未等追趕上來的司徒潮欽站穩腳跟,遊牧野便全力發動了進攻,全速朝右翼連線突了過去。
無球人總是比持球人跑得更快,再加上司徒潮欽本也不是泛泛之輩,調整了重心之後,兩下便堵到了遊牧野的身前。
遊牧野突然一個急停,停住腳步與司徒潮欽保持了一步的距離,連續的幾次胯下運球之後,又立刻加速朝底線突了過去。
司徒潮欽深吸了一口氣,向後滑行的同時也朝底線橫移一步,堪堪封死了遊牧野的去路。
遊牧野目視籃筐,胯下運球朝後退了一步,立刻原地拔起投籃。
司徒潮欽驚歎於他的身手敏捷的同時,也是高高跳起,試圖封蓋遊牧野的投籃。可是,遊牧緊早就料到司徒潮欽會跳起封蓋,豈會白白地讓司徒潮欽賞自己一個大火鍋。只見他上身逐漸向後仰去,並且幅度極大,漂亮地在空中完成了一個難度極高的後仰跳投。
球幾乎是擦着司徒潮欽的指尖飛過去的,司徒潮欽甚至能感覺到球在空中急速旋轉所發出地呼呼聲響。
一道驚豔的弧線,伴隨所有在場的人的叫好聲,球應聲入筐。遊牧野再次憑藉出色的個人能力打成了一波進攻。
輪到高中聯隊進攻,花越澤接球組織進攻,他的眼睛裡閃動着狡黠的光芒。高中聯隊場上五人相視一笑,其餘四人都站位,準備觀看即將上演的一出好戲。包括約西在內,和他打過球的人,都知道他想玩什麼花樣,可烈焰隊的這些球員卻不知,特別是負責防守花越澤的魯西南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