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豬頭和韓斌三個走出了天河球場。[閱讀文字版,請上]
川南揚了揚手中的那一紙合同,興奮地放在嘴邊吻了一下,“哈哈哈,想不到第一戰就如此的順利,看來我們三個出人頭地之日指日可待了,哈哈哈。”
豬頭也在一旁陪着嘿嘿地傻笑着:“川南,我們是不是該去慶祝一下!找間館子,放開肚皮好好地吃他一頓。”
“吃吃吃,就知道吃!”川南嘴裡罵着,手上也不曾慢了半分,碗粗的拳頭又狠狠地落在了豬頭渾圓的腦袋上,“雖然今天贏了,可錢還一分沒到手,拿什麼吃呢?”
豬頭捂着腦袋,低聲咕噥道:“那總不能不吃飯吧?”
川南又揮起了拳頭,還好豬頭早有準備,一下子就閃得遠遠。川南只得咒罵道:“我川南會少了你那口吃的嗎?成天就知道吃,真懷疑你是不是豬妖轉世。”
韓斌站在一旁面無表情,似乎對他倆打打鬧鬧的行徑早就習以爲常。
豬頭見川南不再罵他才慢慢地走了回來,但不敢離川南太近,就躲到了韓斌的身後,無聊地搭腔道:“韓斌,我們剛贏了天河,你不高興嗎?”
韓斌望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我們才踢了一個場而已。”
“韓斌,你別理他,胸無大志,只懂得吃。”川南在一旁笑道。
豬頭聳一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那樣子好像是在說,我就是胸無大志怎麼樣?我就喜歡吃又怎麼樣?只是突然間他的眼神就變得直直得,一兩道黃色的光閃爍而出,“哇!”豬頭叫了一聲,然後嘴巴就再也沒有閉上,嘴角依稀還掛着一條口子。
“你又鬼叫什麼?”川南對他的一驚一乍剛想發作,只是順着豬頭的視線望去,他的眼神也直了起來,嘴裡也是‘哇’得一聲叫了出來。
只見兩人視線所聚之處,一身材高挑的長髮美女,上着緊身衣下穿超短裙,正風情萬種搖曳而來。
這炎炎夏日,女子着裝當真是清涼。修長大腿粉嫩無比如兩枝蓮藕一般亭亭玉立,胸前那兩抹飽滿在緊身衣的包裹下更是奪人心魄,如絲長髮在行進間搖擺於左右,隱隱還散發出陣陣香氣直沁人心脾。
豬頭與川南的視線緊緊地跟隨着那女子,隨着她的步伐左右搖曳,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街尾角,方纔意猶未盡地吸了吸猶掛在嘴角的哈喇子,難得地在一個問題上持有相同看法,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感嘆:“極品啊!”
當兩人完全從那女子驚心動魄地美麗中掙脫出來後,望了望左右,又同時地問道:“韓斌呢?”
“壞了!”川南一拍大腿,大叫不好。[閱讀文字版,請上]
豬頭兩個眼珠子一轉,不太靈光的腦袋竟然也奇蹟般地領會到川南的意思,“不會吧。”
“不會什麼?那可是極品啊,連我定力這麼濃厚的人也被他吸引了,更何況是他。”
豬頭點頭道:“有道理!”
“還廢什麼話,趕快去追。”說着川南便一溜煙地住街角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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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揚高中,籃球訓練館。
自己獨自一人佔據了半個場地在練習三步上籃的花越澤,滿臉愁容地對修傑抱怨道:“大叔,我天天在這練球一分錢也賺不到,這不是浪費時間嘛?不如明天我就不來了,我還是去街頭找人賭賭球,多少也能賺點錢。”
修傑一怔,頓時氣結,“大哥,你可知道爲了讓你進曹揚高中,我在我師兄面前說了多少好話,你竟然說你明天不想來了,你對得起我嗎?”
“可是,我沒有說我要進曹揚高中啊,完全是大叔你一廂情願,自作主張的嘛。”花越澤懶散地一個三步上籃,看得出經過幾天的訓練,他的動作已經日漸嫺熟了。
“你……你……你……”修傑心裡雖然氣得差點吐血,但他知道對於花越澤這種近乎一條筋的人來說,錢纔是硬道理,也只能好言安撫道,“我們要把眼光放長遠些。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職業球員身份百倍,單是代言一個廣告就能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花越澤打斷道:“幾百萬!”只見他的雙眼頓時放出了金光,好像那幾百萬真的就在他的眼前。“好吧!爲了那幾百萬,我只有暫時忍辱負重。”花越澤一臉正色地說着,然後好像打了一針興奮劑似的渾身充滿了力量,認真地練習起了三步上籃,邊跑動着嘴裡還邊唸叨着:“幾百萬哪!幾百萬哪!”
修傑長吁出一口氣,無奈地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幾句話不知道對花越澤說了多少遍了,連他自己都有點煩了,偏偏這小子還只吃這一套,每次的效果都相當於三針興奮劑一樣,但是持續的時間不長,過不了幾天,那小子又會抱怨同樣的問題。
“真是個見錢眼開的傢伙!”修傑在心裡暗罵道,然後衝着花越澤喊道,“快快快,再做五百次三步上籃,看到沒有,你離那幾百萬不遠了。”
“好!”花越澤利落地答應道,腳下更是加快了速度。
修傑聳了聳,嘴角掛着一抹公報私仇的痛快笑意,走向了場地的另外一邊,看看其他人的三對三的訓練情況怎麼樣。
“傳球!”修傑皺着眉頭吼道,“靖琪,你是組織後衛,你應該第一時間判斷出你的隊友誰處在有利的得分位置,然後第一時間將球傳給他,明白嗎?別像個娘們似的猶豫不決!”
“噢!”靖琪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顯然對自己的表現也是極爲不滿意。
“繼續!”修傑對場上球員說了句,就坐到了一旁的球員席上觀看了起來。
只是,越看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對於靖琪的表現他是相當的不滿意。
組織後衛是全隊進攻的組織者,並通過對球的控制來決定在恰當的時間傳球給適合的球員。是球場上拿球機會最多的人。他要把球從後場安全地帶到前場,再把球傳給其他隊友,這纔有讓其他人得分的機會。一個合格的控球后衛必須要能夠在只有一個人防守他的情況下,毫無問題地將球帶過半場。然後,他還要有很好的傳球能力,能夠在大多數的時間裡,將球傳到球應該要到的地方:有時候是一個可以投籃的空檔,有時候是一個更好的導球位置。簡單地說,他要讓球流動得順暢,他要能將球傳到最容易得分的地方。再更進一步地說,他還要組織本隊的進攻,讓隊友的進攻更爲流暢。同時在球場上必須擔任指揮隊友進攻的攻擊發動機的角色。常常聽到控球后衛被稱爲“籃球場上的指揮官“就是這個道理。所以組織後衛總是不貪功不以自己得分爲目的,而是利用精準快速的傳球,製造隊友的得分機會爲首要的任務;當組織後衛在攻擊時,常以絢爛的運球技術突破對手的防守陣營,在防守時則需要以快速的動作與精準的判斷抄截對手的球,阻擋對手的進攻氣勢,特別是幾乎所有的進攻都是從組織後衛的手中開始發動的,
靖琪雖然不貪功,但他的在場上畏手畏腳,猶猶豫豫地像個娘們似的,對場上形勢的判斷不夠準確,傳球的時機總是慢了一拍。硬傷啊!將來籃王杯的比賽,組織後衛這個位置將是曹揚的一大弱點。
修傑還在思索間,羅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訓練館,走到了他的身邊,問道:“怎麼啦?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又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修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道:“師兄你倒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八成是那校長被你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吧。”
“少貧嘴!我問你話呢?”
修傑往場上又看了一眼,才說道:“到目前爲止曹揚的陣容還算不上完美,後衛這點上太弱了。”
“哦?”羅修讚許地點了點頭,“那你說說看,是得分後衛弱還是組織後衛弱。”
“都很弱。身爲組織後衛的仲樹也是以三分見長,可是他的穩定性太差,很難保持穩定的命中率。不過,這一點我們已經有了花越澤這個變態,雖然現在還不能獨擋一面,但假以時日,必定能將仲樹取而代之。只是這組織後衛,靖琪完全不能勝任,他的全局把控性太差了。”修傑將曹揚目前陣容上的缺陷分析得頭頭是道。
“你說得沒錯!”羅修很贊同他的觀點,“所以我今天去找校長可不單單說了花越澤的事,我還向他要了另外一個人。”
修傑見師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什麼人?”
“你自己看吧!”羅修將手中的檔案袋扔給了修傑。
修傑快速地翻閱了一遍,皺着眉頭問道:“這個人場上的位置是組織後衛嗎?”
羅修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身高173cm?”修傑喃喃念道,“這個高度會不會太矮了點?”
“身高是不高,但是我可以保證,他絕對是一個優秀的組織後衛。”羅修滿臉信心地說道。
“哦?既然師兄如此看好他,那說明他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那他什麼時候來報道啊,好讓我見識見識師兄口中優秀之人到底優秀在哪個地方。”
“這個嘛……”羅修頓了一下,又說道,“這個就要勞煩師弟你了。”
“勞煩我?”修傑詫異道。
羅修點點頭,說道:“這個人是被學校開除出去的,學校檔案上記錄的家庭住址,我去找過了兩次,早已搬走,但據我所知,他們從未有外省或外市的親戚,所以一定還在曹揚市。師弟的人面廣,在小小一個曹揚市找這麼一個人應該不難吧?”
“被開除的學生?”修傑又疑惑地自語了一句,思索了片刻後說,“被學生開除的學生,師兄還如此大費周折要找到他,看來此人的確不簡單。”
“那你肯幫我這個忙嗎?”
“這個……”修傑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就是不說下文。
“怎麼?不想幫我這個忙?”羅修問道。
修傑苦笑道:“這倒不是。眼下花越澤的事情還沒解決呢,這又來一樁難事……”
羅修恍然大悟道:“你是說花越澤母親不同意他打球的事?”
修傑點點頭,說道:“這事可不好辦呢。”
“這有什麼不好辦的,明天你就帶我登門拜訪,由我去說服他母親。至於找人的事,你也要抓緊辦,怎麼樣?”
“好!那就分頭行事!明天我帶你去花越澤家後,由你去說服他母親。我呢,就去找找我那些同行,讓他們留意留意這個人。”
“不是留意,是一定要找到!”羅修命令道。
“好了!大不了,我滿大街去貼尋人啓事,然後再到警察局去報個失蹤,這樣你放心了吧。”修傑嘴上不滿地嘟囔着,眼晴卻是緊緊地盯着手中的那份檔案,看得出來他對羅修極力推薦的這名組織後衛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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