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震不用兵刃,只用拳腳功夫。
這在武者當中是十分罕見的。
畢竟武者的肉身就算是鍛造的再強,也終究比不過神兵利刃。
可牧震的拳腳,和神兵利刃沒有什麼區別!
他拳腳如電,每一擊都勢大力沉,堂皇如天譴奔雷!
煞氣奔騰之下,他全身都不時閃爍過幾多雷光,如同披着一層雷衣!
尤其是他的雙掌之中,更像是握着兩團雷電一樣。
牧元陽仗着佛骨和他對撞了幾次,只覺得手臂都有些酥麻。
即是因爲牧震的內氣渾厚,同樣也是因爲他的煞氣影響。
“這傢伙已經將雷光淬體術練到了極致,只要靜下心來打磨一番,恐怕很快就能夠進入煉煞成罡,進入天罡境界!”
牧元陽暗自咂舌牧震的恐怖實力,可心中卻並不慌亂,反而有些竊喜:“果然,煞氣雖然已經超脫了勁力的範疇,可其中仍舊包含着勁力和血氣,還是在神目的洞察之內!”
隨着對於自身變化的不斷熟悉,牧元陽對於神目的瞭解也越發的深刻。
他知道,神目之所以可以看得到勁力運轉,實際上它窺見的並不是勁力。
因爲勁力本來就是無形無質的存在,神目看到的是血氣!
血氣是肉身當中的能量,充斥在武者的體內。
煉體境界是填充血氣增強血氣的過程,而練勁就是應用這些血氣!
神目看得到血氣的流轉,自然也就洞察了勁力的運行。
而煞氣當中,同樣也包含着血氣!
在牧元陽的眼中,牧震周身都籠罩在血氣當中。
那股血氣和尋常練勁武者的血氣不同,並不是僅僅是猩紅的血色,還泛着點雷電的白光!
牧元陽知道,那白光正是牧震所凝練的雷光煞氣!
“煉煞境界,就是將以功法吞吐而納入體內的特殊的氣,融入到自身的血氣當中,繼而也就成爲了所謂的煞氣!”
牧元陽心中有所明悟。
因爲可以看得到牧震體內煞氣運轉的軌跡,所以牧元陽總是可以準確的找到其薄弱的地方進行攻擊,多次以弱勝強擊退牧震,讓後者苦不堪言。
可雷光淬體術無愧是大武最強淬體秘法之一,牧震又將這本功法練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肉身已經強化到了一定程度的極限!
他的皮膚堅固如魂鐵兵刃一樣,防禦極強!
所以就算是牧元陽以巧破勁,也很難擊敗牧震,只能仗着佛骨之利,在他身上留下幾道口子罷了。
不過在一衆圍觀的練勁弟子看來,這明顯是牧元陽佔據了優勢。
因爲牧元陽二人之間的戰鬥過於激烈,這些練勁武者根本不敢貿然摻和到戰團當中。
畢竟武道搏殺又不是遊戲,又不能自動分辨敵我,攻擊只會打到敵人。
他們也因此纔有機會來欣賞二人的搏殺,並且做出一些評價。
“嘶,這傢伙的實力怎麼如此恐怖,居然連牧震都不是他的對手!”有皇室弟子咂舌不已,“這傢伙也不過是練勁境界啊,若是進入地煞乃至於天罡的話,怕是大哥也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吧?”
卻又有弟子出聲反駁:“屁,明顯是牧震壓着牧元陽打,怎麼說牧震不是他的對手呢?”
“這你卻說錯了!”那弟子聞言搖頭笑了笑,眼中閃爍過一些叫做智慧的光芒:“你別看牧震壓着牧元陽打,可從頭到尾,牧元陽都沒有受到一點傷勢,可牧震卻已經被留下了好幾道口子,這就足以證明二人實力上的差距了!”
其他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然後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嘶,要是這樣的話,咱們豈不是危險了?”
“要不然,,,咱們先逃?”
“我覺得可以!”
正在鏖戰的牧震聞言差點被氣得一口逆血噴出。
勁力在體內跌宕,他恨不得舍了牧元陽,先回頭將那些廢物幹掉再說。
“好機會!”牧元陽看得到他體內煞氣的異狀,並且迅速抓住了機會。
佛骨掠過一陣猩紅,牧元陽毫不猶豫的施展出入魔殺刀的第五刀,滅刀!
滅刀是入魔刀法當中,除了禁忌招式阿鼻無間之外最強,對勁力增幅最大的一刀。
牧元陽一道就砍在了牧震的面門上。
削鐵如泥的神兵佛骨,卻並沒有劈開牧震的腦殼。
原來是牧震在生死危機的關頭,將體內煞氣紛紛灌在了腦袋上。
兼之他本來肉身就極爲堅韌的緣故,這纔沒被牧元陽斬殺掉。
饒是如此,他的臉上也被牧元陽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啊啊啊!”牧震怒吼咆哮幾聲,沒理會牧元陽再次斬來的刀鋒,反而是一掌朝牧元陽心口印了過去。
盛怒之下,這傢伙似乎要選擇以命換命的打法。
牧元陽見狀急忙抽身後撤,他可沒有牧震那麼硬的腦袋。
而逼退了牧元陽之後,牧震卻沒有繼續追擊,反而是扭頭跑了。
臨走還放下一句狠話:“今日一刀,不日必有回報!”
“也特麼是個好面子的人啊!”牧元陽望着牧震的背影,冷笑想着,“不過下一次再見,你了逃不掉了!”
他沒有選擇追擊牧震,畢竟人家是地煞強者,腳程可不是自己能比的。
他將目光放在了那些戰戰兢兢的練勁弟子身上。
有練勁弟子看着牧元陽朝他走來,臉上的表情如喪考妣:“牧元陽,你我之間並無仇怨,何必趕盡殺絕?”
牧元陽睨了他一眼,後者兩股戰戰,心驚肉跳。
“少廢話,打劫!!”
“打劫?”
“將血蠱針交出來!”
“交出的話就你會放過我麼?”
牧元陽冷笑一聲,作勢抽刀。
“別別,我交,我交!”那弟子急忙從懷中抽出竹筒,將所有飽噬兇獸精血的猩紅血蠱針交給了牧元陽。
牧元陽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放哪弟子離開了。
其他的弟子見狀也急忙有樣學樣,牧元陽收穫頗豐。
可當只剩下最後一個弟子的時候,虎狩卻毫不猶豫的抹開了他的喉嚨。
“爲,,,爲什麼?”那弟子滿心的疑惑。
他不知道爲什麼牧元陽放過了所有人,卻獨獨要殺掉自己。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如果直接動手的話,你們四散而逃,我也不好追,所以想暫且讓你們安心,然後一個個殺罷了!”
牧元陽咧嘴一笑,笑魘如花。
ps:今年天氣格外炎熱,可能是因爲全球變暖的緣故,老張家這邊已經接近四十度了,甚至已經有幾人因此喪命!
這不是玩笑,絕對不是玩笑,新聞可以查到!
各位書友千萬注意防暑,,,望君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