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司機看到了他,也聽見了他的聲音,給他開了門,上了車,他已經累的不行,汗流浹背了,但是他心裡多少有些安慰了,覺得至少不用擔心今晚能不能回到學校的問題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葉詩詩的短信:“不要再打電話了,你和文博一樣,你們是隻是面對的人不一樣而已,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樣,不懂得什麼叫責任,你對李青的所做作爲,我不想說你,你的愛太狹隘,我受不起。”
她繼續說:“欠你的錢,1700,明後天還你。”
“我是混蛋,有時候可能有些無恥,但是你不要這樣逼自己好嗎,你那裡來這麼多錢還我啊。每次吵架了,你都要還錢,這吵架和還錢是兩碼事,你非要弄在一起。”
葉詩詩沒有回他。他想哭,可是又怎麼也哭不出來,葉詩詩的每一句話想針一樣扎得他好疼好疼。
站在這輛熟悉的公交車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苦,天已經完全黑了,路邊的燈微弱的燈光把周圍照着,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路燈上,灑在燈光裡,打了公交車的玻璃上,滴滴作響,公交車裡面的所有人都沒有講話,只有車子在走的隆隆聲。
終於到了所在學校的公交站牌,張正東下了車,拖着疲憊的身子來到學校門口,這時候的雨還繼續下着,他的衣服已經溼透了,從校門口到宿舍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在走回宿舍的路上,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毫無畏懼,雨中漫步,他多麼希望這樣雨能夠洗掉他自己的所有憂愁,他形單影隻,在路燈的照耀下,對影成三人。
到了宿舍樓下,花了幾塊錢買了一碗炒飯吃了,回到宿舍,洗了澡,倒在了舒服的被窩裡。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動態:“終於趕到了學校,有種回家的感覺。”,就在此時,他又收到了李青的短信:“我看到你在長沙的一條動態。你去長沙幹嘛?”
“我有事情。”
“什麼事?”
張正東猶豫了很久,覺得這個事情還是不能和李青說,於是他沒有回她的心信息。過了一會兒,李青又發信息過來了。
“我就問你最後一次,我也是個要臉的人。”
張正東還是猶豫,心裡有覺得這事情太憋屈,沒有面子,還有說出來對葉詩詩和李青兩個人都不好,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不過看到李青這樣哀求,他回了她:“這件事情,我以後告訴你。”可是等他發過去的時候,系統提示,請把對方加爲好友再發送,他心裡又是一陣涼風。他知道李青已經把他從好友中刪除了。他在心裡想:“不管了,都走吧,我一個人清靜。”累的不能再累的他倒在被窩裡,睡着了。
第二天,他按照老媽的意思,到客車站接了弟弟和妹妹,然後送他們上了火車。葉詩詩的錢也打過來了,葉詩詩把他的QQ和微信都訪問限制了,所以他不能看到她的任何動態了。
接下來幾天,他在圖書館做課程設計,一天早上8點就到了圖書館,晚上纔回來,每天疲憊的他,沒有讓自己停下來,他不敢休息,他害怕一休息自己就會亂想,想到葉詩詩和李青。經過這幾天的忙碌。他把課程設計做好了。
她覺得李青和自己還能做朋友,又把她的QQ加上了。他覺得葉詩詩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他還不死心。他在心裡想:“自己發的動態葉詩詩能看到就好,所以我要發一些能打動她的話,她是個心軟的女孩子,硬方法不行,那就來軟方法。”每天在空間裡發動態。
7月12日:“調整好心態,吃飽喝足,從新出發,從哪兒跌倒,從哪裡爬起來。”還附圖一張。
7月13日:“天空一無所有,爲何給我慰藉。”這條動態李青看到了,給予了評論:“想要得到的太多,所以才覺得一無所有。”張正東給予的回覆是:“也許可以這麼理解,對了一點點,本句出自海子的《黑夜寫獻詩》,你可以去看看。”
7月16日,:“《飄雪》這首歌,單曲循環了兩天,我對自己無語了。”還附有兩張關於這首歌的圖。
7月17日:他在QQ空間這樣寫道:
不是我不陪你演完這個劇本
是劇作家太過分
是導演太殘忍
給我的角色
慘不忍睹
7月18日:“人會長大三次,第一次是發現自己不是世界的中心的時候,第二次是發現即使在怎麼努力,終究還是有些令人無能爲力的時候,地三次是明知道有些事可能會無能爲力,但還是會盡力爭取的時候。”附圖一張,着張圖是在和葉詩詩做飛機的時候在飛機上照的天空。這次他發現葉詩詩進了他的空間,他開始覺得自己這樣做還是有效果的。
7月20日:他上傳了和葉詩詩在鳳凰拍的照片,只有葉詩詩可見,本來他是不想讓葉詩詩看到的,在上傳後第一秒鐘刪掉動態,結果還是被葉詩詩看到了。他收到了葉詩詩的短信:“你不要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太噁心了,你這樣子會讓人更煩你,請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來。麻煩你把照片刪了。”
再次受到打擊的他覺得這個世界都怎麼,雖然是夏天,可是太冷了。他馬上把照片給全部刪了:“你放心吧,那些照片我只是你一個人可見,沒有其他人看到。我以後都不用你的照片了。”
7月21日:他在駕校練車,練完後,晚上回家,他又發信息給葉詩詩。
“既然還可以做朋友,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哈嗎?”
“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談的。本來就沒有多大事情。”
“但是你QQ和微信不能對我訪問限制啊。”
“對於你,我已經不想說你什麼,作爲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要負責任,你對李青的所作所爲,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和文博有什麼區別,你們只是面對的人不一樣而已,你從來就是一個自以爲是的人,覺得整個世界,就你最強悍。我不想說你什麼了,你和李青,她無可比擬。”
張正東生氣了,覺得心裡太憋屈了,覺得自己像被葉詩詩踩在地上一樣,自己這樣委曲求全,太不像一個人樣了,管他的,也發泄一回:“不要總是以這種自以爲是的口氣和我說話,你沒有資格,我很不喜歡,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
張正東發了一條信息後,覺得心裡暢快多了,過了半個小時。葉詩詩都沒有回信。他的心裡更加痛苦了,覺得自己怎麼可以這樣說,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愛的人,於是他又發了一條信息。
“對不起 ,我剛纔覺得心裡特別憋屈,像被你踩在腳下一樣,所以纔會說出那不是人說的話,請原諒我。”
7月22日,張正東補考科二,本來信心滿滿的他覺得自己這次肯定沒有問題了,不料又掛了,他很傷心,很難過,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啊,走出考場的他,瞬間崩潰了。
他一個人跑回寢室,到了寢室,看到大家都在,覺得很沒有面子,一個人跑到了圖書館,他第一個打電話給楊通發:“我科二又掛了。”
楊通發有些驚訝:“什麼,又掛了,你今年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本命年啊。”
“沒事兒,慢慢來,我舅爺還不是考了三次都沒有考過,第四次才考過的。”
“你說人家女生都能考過,年級大的都能考過,我這樣的,怎麼就兩回都考不過啊。”
“這個誰說的清楚啊。”
“這個學期成績全部出來了,掛了五科。”
楊通發有驚歎道:“五科啊,這有點壓力唉,自己管要好好搞,馬上大四了,駕駛證是小事情,拿不到畢業證就爛幹了。”
“恩,知道了。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學期會這麼慘,我以爲我能考的過。”
“我覺得吧,只有像我這樣的好朋友纔敢說你,你這個人有時候太過自信了,也就是自自負了,我爲什麼現在說呢,可能以前說你也能接受,但是現在說效果更好,我希望你改正。”
“恩,知道了,我也發現了,可是性格上的問題很難的改的。”
“儘量改吧。”
“你最近在家幹嘛啊?”
“在和我舅爺上班,粉刷。”
“太陽這麼大,頂得住不?”
“頂得住頂不住還不是要做,股票虧了,自己挖下的坑自己把它填平, 沒得辦法瑟。”
“恩,好吧,好好搞。”
“恩,一樣的,好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