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牢房!
在途中,那太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武植聊着。
也在爲武植感慨。
武植功績卓越,爲大宋做了不少事情,樁樁件件都是爲了大宋好。
這次殺衛國公,他也不認爲有什麼毛病。
衛國公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太監道:“那日在朝堂上,許多老臣都在極力想要處置燕王,曾相不斷維護,還是曾相提出來先將您召回來。才緩解了緊張局面。”
“呵呵!”武植笑道:“官家並不想殺我,否則這一道聖旨就不是這樣了,而曾相是我的老師,爲我說話倒是在本王意料之中,對了……那蔡京在朝堂中如何?”
太監:“蔡相一句話都沒說!”
“嗯!”武植點點頭,隨後又詢問了一番。
經過一番瞭解,武植大致知道就是那張令鐸和周懷德一幫人在主張處罰自己,咬着丹書鐵券的事情不放。
武植目光微微眯起,暗道這幫老臣和那衛國公是一條心。
加上自己改革新法,觸犯了這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們想要弄掉自己。
倒是讓他們抓住了一波機會。
太監道:“燕王,若是之前我聖旨送的及時,或許就沒有這件事情了!”
不管太監怎麼想,此刻和燕王在一起自然是要討好巴結的,那是一點也不敢得罪。
然而武植對着窗外的太監笑道:“多虧你的聖旨遲了一點,不然本王真成抗旨了。”
太監一愣,這什麼意思?
他很快明白了武植的想法。
原來即便是有聖旨,武植也會殺衛國公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燕王被張令鐸他們說膽大包天,看來還真是如此啊!
這可不是膽大包天嗎!
太監:“燕王,若是陛下真的被他們逼的沒有辦法,會不會……”
聽到這話,武植笑道:“這個倒是不會,要殺早殺了,他們越是想要殺我,官家就越是會保我。若他們執意要逼迫官家,倒黴的只能是他們!他們要殺我的話,就會落實在他們身上!”
太監看到武植目光平淡。
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極爲自信。
不由內心震撼。
燕王之自信,在太監看來簡直雄厚到了極點。
那是一種篤定。
彷彿一切成竹在胸的一種感覺。
人們看向燕王的眼神,自然會內心安定不少,當然,其實燕王的事和他沒什麼關係。
只是太監就是有這種感覺。
也不由感慨難怪燕王能到如今的地位和權勢,確實非常人啊!
就這份篤定和淡然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畢竟這不是小事,隨時可能被殺頭的禍患,燕王卻雲淡風輕的很。
隨着時間緩緩而過。
武植和太監一羣官兵也到了開封府。
太監拱拱手:“燕王,我們就護送到這裡,接下來是開封的人接手,還望燕王保重!”
不管太監是什麼心思,是希望武植好還是希望武植被殺頭,但是在他燕王面前是不能馬虎的。
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周全,不能有絲毫冒犯。
本來武植應該是被他們押解回來,實際上卻是一路護送,臨別他們還一副擔心的樣子。
這一切是因爲武植的地位太高了。
其實他一路上是遊山玩水過來的。
好吃好喝招待,沒餓着也沒凍着,欣賞一路的風景倒也愜意。
現在雪已經開始融化了。
按照聖旨,武植來這裡之後就會進入牢房,所以他們是將武植直接護送到了牢房這裡。
牢獄之災。
很多人進去,八成都不會在出來,不是死在裡面就是被髮配。
被打入大牢絕對不出什麼好事情。
大牢進去,平常人想象的裡面必定是陰暗潮溼,髒亂不堪,惡臭撲鼻。
到處都是蟑螂老鼠之類的。裡面囚犯吃的都是餿飯,爛菜。
睡的也是草地,在這裡定然度日如年。
然而,武植進入牢房後,這些地方與他無緣。
他的地方非常寬敞,明亮,雖然比不上宮殿,卻也是上等的房屋了。
看起來不像是牢房,反而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別院。
武植坐在椅子上,面容波瀾不驚。
負責看守的獄卒鞠躬:“燕王,這裡多有髒亂不便,我們就在外面候着,若是燕王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
武植點點頭:“下去吧!”
武植坐在椅子上,不像是囚犯,反而像是大爺,輕輕晃動着那可以搖動的椅子,嗮着太陽非常的悠閒。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獄卒恭敬退後。
不敢打擾。
這裡非常乾淨。
和其他囚犯居住的環境天壤之別。
武植雙眼睜開一絲縫隙,發現四周的獄卒要比平常人壯了不少,武植也沒在意。
甭說這些人,就算是來千軍萬馬,武植若是想要闖出去也輕而易舉。
這裡的牢房武植一拳就能給砸了。
獄卒對他而言,就是差遣所用,沒有看守他的實際意義。
武植想來應該是宋徽宗特意安排。
若是普通大牢,髒亂不堪,還沒等到行刑,怕是在這種環境下,要麼是被外面的人毒死,要麼就是被鼠疫感染,總之在這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這些獄卒守在這裡,實際上是保護武植的安全。
坐牢坐到這份上,這種情況還真是少見……
武植現在犯了事,一日不解決,朝堂上就不會消停。
那些老臣定然還會喋喋不休,不會放過武植。
翌日朝堂上。
張令鐸:“陛下,武植罪該萬死,現在時候已到,可以將其處死了!”
“是啊陛下,武植膽大包天,罪大惡極,單憑無視丹書鐵券一條,就足以定罪,根本無需審問,陛下可挑個時間將其處斬,最好今日午時行刑!”
“陛下,此人不殺,便是破壞了大宋的律法,會讓天下的臣子如何想?”
許多老臣站出來都說着這些讓武植死的話。
宋徽宗遲遲不做決定,這些人也是有些着急了。
其實他們一些人說的話,有些逼迫的意思了,這對宋徽宗有點不恭敬。
周懷德:“我之前看望過燕王,他居住的牢房,居然比一般富貴人家的房子都好,那些獄卒也供他差遣,陛下,武植是罪犯,不但沒有用刑,反而在牢房中享受清福,這是何道理?”
“對啊,牢房歷來都是受罪的地方,燕王在裡面,卻比任何人都舒坦!”
“微臣聽聞是陛下的意思!”周懷德。
聽到這話,李彥站了出來。
他雖然不一定向着燕王,但陛下受到攻擊,他肯定是要表忠心的。
“放肆!”
李彥一聲暴喝:“官家如何做事,需要你們來置喙嗎?難道你們認爲這是官家在有意包庇燕王?”
張令鐸看了一眼李彥,一個小小的太監總管,要不是跟在官家身邊,張令鐸他們恨不得立刻殺了此人。
經過這一番呵斥,他們卻也不敢在多說什麼。
此刻,宋徽宗終於開口了:“武植的案件需要審查,這件事情還未分明,必須等查清楚之後在定奪,真相沒查出之前,你們就不要在提了!”
宋徽宗這麼說了,衆人對視一眼,不好在說什麼。
實際上這件事情哪裡需要查,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罪行了,還查?
分明是官家有意包庇武植,不想讓他死。
他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
只要他們每天施壓,總會有一天宋徽宗兜不住的。
一旦宋徽宗下令處死燕王,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