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老弟,趕緊給哥哥倒一杯茶!”
慕容彥達一進客廳,就火急火燎的對武植道,邊說還用那小肥手在臉前扇着。(燃文書庫(7764))
武植輕笑一下,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涼茶。
“老哥,你這是怎麼了,莫非那案子還沒破?”武植將茶杯遞給慕容彥達,不解問道。
慕容彥達接過茶杯對着小嘴咕咚的灌了幾口後,方纔長長噓了一口氣。
“別提那案子,若是破了,我也就不會這麼着急上火了!”慕容彥達小眉毛擰結着,看了看武植後,突然轉笑了起來:“老弟啊!許久不見,你的氣色倒是更好了呀!回來也不去拜見拜見大哥,是不是忘了大哥我啦?”
武植苦笑下,道:“老哥你這可錯怪我了,我一回青州就去府衙去找你了,可下人說你正忙着審理案子,不見客呀!”
“嘿嘿!前些天我倒是不在府衙。”慕容彥達一拍腦門,“不過,不見誰也不能不見你呀,你是我兄弟,又不是客人?這不,我一聽說你回來了,立刻放下手頭的案子來看你了!”
“哈哈!老哥對武植真是沒得說,能結交老哥您是武植的運氣啊!”武植爽朗笑道。
慕容彥達點着頭,肥臉上突然換上意味深長的笑容,拍着武植的肩膀嘖聲道:“老弟呀!不簡單吶!”
“怎麼…”
見慕容彥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武植怔了一怔。
“還和哥哥裝深沉吶?”慕容彥達瞥了瞥武植,提醒道:“汴京,酒坊!”
“哦…”武植憨笑了下,道:“運氣,運氣而已。”
原來慕容彥達是在說武植成功搞定了戶部,辦好了酒坊的事情,本來他並不看好武植這次汴京之行的。
“這可不是運氣能辦成的事情,老弟這次汴京之行收穫頗豐呀!不僅成功提二郎疏通了關係,還打通了戶部的關節,真是厲害呀!你哥哥我去汴京都辦不來這件事情!”慕容彥達不住的唏噓讚歎着,“老弟,你跑關係的本事,我真是服了!”
“其實還要多虧了大哥給我介紹你的同年呂主事,不然我也束手無策。”
武植坐在慕容彥達旁邊,又替慕容彥達倒了一杯茶。
“老呂?他有那麼大能耐?”
“這倒不是。”見慕容彥達疑惑,武植解釋道:“他給我指了一條路。”
“哦?什麼路?”
慕容彥達被勾起了好奇心。
武植瞥了瞥自己腰間的香囊,灑然一笑,悠悠道:“李師師……”
慕容彥達先是一愣,小眼珠子轉了一圈後,才恍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老弟,有你的!這更不簡單!更不簡單……不過以你在汴京詞會闖出的名氣,求李師師辦這個倒是不難,虧老呂想的出啊!”慕容彥達對武植比着大拇指,繼續道:“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老弟你竟然有如此才華,你若不經商,不考個狀元也起碼也能考個進士!”
“進士也罷,商人也罷,逍遙自在,有美酒喝有美食吃纔是最重要的,哈哈!”武植擺手道。
其實還有一句話武植沒說,那就是還要有美女……
“對對對!老弟果然和我志趣相投!功名利祿就是浮雲,美酒美食纔是人生最高的追求呀!”慕容彥達開懷道,“老弟,中午我就不走了,讓金蓮弟妹燒幾個好菜,我們好久不見,今日定要暢飲一番!”
說完,他突然又帶着不安的表情看了看武植,小聲問道:“弟妹有孕在身,若是不方便做菜就算了,咱們到得意樓去吃!”
“沒關係,現在纔不過一月而已,做幾個小菜還是沒問題的。”武植大度道,“老哥來我府上,你不說我也要留你吃頓家常便飯的。”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好久沒吃到弟妹的手藝了!”慕容彥達搓了下手,一臉的饞相。
“對了,別忘了做鹽雞……”
“哈哈!放心!一定專門撿老哥愛吃的菜做!”
………
當慕容彥達吐出最後一塊被啃的光亮的雞骨頭時候,已經酒過三巡了。
不得不說,吃貨的酒量都是不錯的,直到現在慕容彥達臉上才掛上一抹紅暈。
武植倒還好,他酒量本就不錯,而且他吃的少,喝的也不多。
喝紅臉後,一直樂呵呵的慕容彥達突然放下了從上菜就不曾離手的筷子,將手肘支撐在桌子上託着臉,皺起了眉,不知道在糾結什麼。
看着慕容彥達露出的雪白手脖,武植夾了一筷子水晶蝦仁到他面前,關切問道:“老哥,你怎麼了?”
慕容彥達看了看武植,又擰了擰眉毛,搖搖頭,嘆口氣,並沒有說話。
武植略思量一下,莞爾一笑。
“是不是案件的事情,老哥不妨和我說說,興許我能幫你。”
顯然,慕容彥達還是在爲那件未破的盜竊案苦惱。
這個吃貨,吃飽喝足,纔想起來這案件沒破……
這個案件是武植還沒回來發生的,據說在青州很是轟動,武植也是回來後才從報紙和人們口中大概知道了一些消息,具體的並不是很清楚。
不過大宋第一神偷時遷就在武植這邊,任何盜竊案恐怕都瞞不過他的法眼。
“真的?”
聞言,慕容彥達兩眼放光的盯着武植,似乎早就在等武植開口幫忙一樣。
“老弟你主意最多又神通廣大,我相信你一定能幫我破案的!”
“先別急,把這個案子的具體經過和我說一遍。”武植啜了一口酒,輕鬆道。
“好好好!”
慕容彥達一臉的喜色,深吸了一口氣,他詳細的對武植說明了起來。
“這件事情發生在本月十七號晚,就是你回來青州的前三天。”
武植點點頭,十七號正是下弦月的日子,上半夜是最黑的,民間有俗語“十七十八合黑瞎”,“合黑”就是天剛剛開始黑的意思。
在十七號作案,盜賊極其有可能是在上半夜動的手。
“受害的人家就是你們商會的會員,劉安家。”慕容彥達繼續道:“那一晚過後,第二天他們家的銀庫裡面所有的銀子銅錢還有珠寶字畫等貴重物品,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一空!”
劉安就是當初嘲諷武植,後來又跪在武植大門前求武植原諒的那個青州最大的紙商,後來青州印刷場用了他們家紙後,他們家依舊還是青州最大的紙商,家裡十分富裕。
武植也是見劉安前幾日來拜訪自己時候愁眉苦臉,事後才知道就是他家被盜的。
“和黃智那次被盜的情況一樣?”
武植詫異的問着,心裡也暗暗意動了起來,黃智那次是自己下的手,不過這次劉安卻不是自己所爲。
說起來,黃智和劉安倒不愧是狼狽爲奸過的,都是一對倒黴蛋。
“若是和上次黃智家的盜竊案一樣,那你老哥我就不用這麼整日焦頭爛額了!”慕容彥達一拍大腿,憤憤道。
確實,若是和黃智那次的盜竊案一樣,他大可再強按到時遷頭上,根本不用查,這個案子就能結了,上面也不會有人怪罪,最多再畫幾張時遷的通緝令罷了。
“這次的盜竊案,涉及數額不小,而且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我根本沒辦法糊弄啊,必須給上面有個合理的交代!”慕容彥達繼續道。
“怎麼個匪夷所思法呢?”
“你不知道,自從上次黃智家被盜後,青州的大戶們那可是把自家銀庫重新打造的像個銅牆鐵壁,不止牆壁鑲嵌巨石,地下更是用整塊鐵板鋪成,就怕像黃智那樣被人從地底挖穿……”
武植配合的點點頭,他自家的銀庫地下也鋪了鐵板。
“劉安家的銀庫也是如此,裡面不但鋪了鐵板,牆壁用整塊巨石澆鐵汁灌縫,只留數個小孔通風。進入銀庫的大門更是有三道,每一道都是大厚鐵箍門,上三把銅鎖,最外面門外還有兩隊護衛總共二十人,全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輪番守衛!”
武植聽後暗暗咋舌,這個劉安倒是謹慎,這般強度的守衛,比武植府上的銀庫都要森嚴了。
也難怪,劉安畢竟也是大戶,家財少說也有幾十萬貫,這種大手筆的守衛倒正常。
“那這個盜賊倒不簡單,能一夜之間打傷那些守衛,破壞三道鐵箍門,全部取走那些錢財,一般人真的做不到。”武植讚歎道,銀庫裡面銅牆鐵壁,盜賊想要偷空銀庫只能從正門進入。
“哼哼!”
慕容彥達看了看武植,然後眼睛悠悠盯着遠方,冷笑道:“盜賊沒有打傷守衛,也沒有破壞任何一道鐵門,銀庫裡面更是完好無缺……可是銀庫裡面的財物,確實是一夜之間被搬空的!”
武植心頭一震,接過話不可思議道:“你是說,銀庫裡面的銀子是憑空消失的?”旋即武植又搖頭道:“不可能!除非盜賊是鬼……”
“或許真的是鬼……”慕容彥達表情有些詭異可怖,“那晚守衛一直在門外守着,沒有任何異常狀況,到了第二天,銀庫就已經空了,裡面的牆壁還有地板都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只有靠近鐵門的位置有半個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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