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劍氣揮了過去。
長得像是個惡鬼一樣兇惡的天師鍾馗,直接推開三名同僚,硬接陸恆這一手攻擊。
倒是讓陸恆火氣稍微散了一些。
“鍾天師,看在你的份上,本座也不和你地府計較這些。”
“長話短說,來找我有什麼事,本座可不記得我與你地府有任何瓜葛和牽連。”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
鍾馗拱了拱手,道:“我們也是聽小黑說起你,多謝上次手下留情,沒傷到我這倆小友。”
“別忙着謝,本座可不想被人落下個欺壓小輩的名頭,哪怕他倆上次很無禮。”
黑白無常尷尬的站在一旁,也不敢討饒。
畢竟上次被關在一起,逃不脫,也是陸恆看在他們是地府勢力的份上,小小懲戒一番。
雖然沒有受傷,但卻在小小城隍面前失了面子。
前些天,藉着酒勁,找到判官和鍾馗大吐苦水。
這纔有了今日。
“按道理來講,人間生老病死,冤屈鬼物作祟才歸我們管理,本不該來找道友麻煩。”
“怎麼,諾大的地府,還能有什麼事不成,別當我不知道,地府的管理者,僅剩下十殿閻羅還在,什麼地藏王,平心娘娘,閻羅陰天子酆都大帝早就消散在這世界,不然也不可能讓這邊區域如此混亂吧。”
陸恆跺了跺腳。
指着北方一片鬼蜮冷笑道。
鍾馗沉吟半晌,點頭道:“的確是道友所言那樣,只是你誤會了,這事卻和我地府無關,主要還是人間信仰不夠真摯,北方混亂也因爲異族本身對咱們神仙沒那麼多敬畏心。”
一旁陸判官開口附和道:“我知道上次,是崔判官想要給那小城隍出頭,地府也有派系,五方鬼帝自酆都大帝離開後,根本不聽閻羅王他們的管束,在幽冥鬼界自立爲王,像是那仇二就是東方鬼帝麾下的小嘍囉。”
陸恆擺手道:“我不管這些,那仇二是誰的人,不管我的事,本座只知道他在人間並未作惡,沒犯到我手上,況且也對本座敬畏有佳,不像那城隍仗勢欺人,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一旁燕赤霞,根本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作爲人間劍客修士,不懂這其中的關聯。
在他看來,地府應該屬於正義一方纔是。
可現在聽地府主要官員說這話,卻是讓他心裡有幾分不安。
連帶天庭地府都不管人間慘狀,豈不是跟人間王朝那些佔着茅坑不拉屎的貪官污吏一樣,讓人討厭。
這番話,連消帶打。
讓人這四名地府鬼仙很少不爽,但卻沒辦法反駁。
“說到底,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我又不是在職神仙,這種事不需要來問我,倒是閻羅王知道我又如何,想要請我去地府,也不是沒可能,但我爲什麼要去做?”
“陸恆道友莫怪,我們這麼做也是有我們的道理,想必你也不希望,人間是這個樣子吧,若是你答應和我們走一趟,去拜見閻君,到時候我們也好幫你處理人間的禍事,我們用它當做交易如何?”
那判官看起來相當精明。
竟然還想道德綁架他。
陸恆嗤笑道:“本座從未見過像你們這樣厚顏無恥之徒,人間界自有人間界的法度和未來,光憑我一個人怎麼處理的了,我遇到我可管管,但人族死不死,與我有關係嗎!”
“少在這裡拿別人的人情,來當做籌碼,就這還算交易,別扯淡了。”
自從混沌碎片誕生。
大法力的仙神,早已把自己轉移到混沌界域中生存。
看起來。
地府怕是也和天庭一樣,
出了問題。
現在來找他,到底什麼意思?
陸恆這番話,讓陸判官臉色一變,指着陸恆哼道:“我還以爲你是什麼好人,原來也是沽名釣譽之徒,你就應該無條件答應我地府要求,不然你枉爲仙人。”
“你在這裡,把我當傻子逗悶子?”
“還是說,地府認爲我陸恆沒什麼根基,能夠隨意欺辱!”
陸恆露出一抹獰笑。
不等其他三人反應,掏出一葫蘆仙器,直接在揮手間,把那判官收入其中。
“不給老子道歉,老子就要殺幾個鬼玩玩。”
“老子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你敢道德綁架我,我就弄死你!”
“道友,手下留情,陸判官沒有惡意,他本身就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管,本座從來都沒把自己看做善人,做事全憑本心,你們倒好,求我入地府,又在這裡唱紅臉白臉,當真把自己當盤菜,你們算哪根蔥,給我滾!”
平淡的話,從陸恆口中出現。
音波劇震,除了天師鍾馗外,黑白無常已經捂着耳朵不停倒退。
就算鍾馗能擋住一星半點,也不過幾萬年道行,哪裡和陸恆這種玄仙巔峰的高手媲美,受了一些小傷。
“前輩!”
燕赤霞吃驚了。
他也以爲陸恆是那種大公無私之人, 驚奇之餘,也不免有些無奈。
地府雖然不對。
這種行爲,就算是他也看不起。
但是畢竟是地府神職。
散仙散修沒啥背景的,根本惹不起。
陸恆冷笑道:“怎麼,你也想與我爲敵嗎?”
“燕某不敢,雖然不齒地府這麼做,但也不好得罪地府高手,萬一再有更強高手來襲,只怕前輩雙拳難敵四手。”
“我陸恆一身傲骨,纔不屑向黑暗勢力低頭,地府此舉有失公道,難道還不讓人說,垃圾,我呸!”
一口痰吐向鍾馗。
對方不敢硬接,趕忙後退。
“回去告訴閻羅王,本座不想招惹地府,但卻不懼地府,若再有下次,本座不介意帶着天兵天將,攻入地府,血洗地府。”
“這垃圾,也帶回去,要知道再一再二,絕不會有再三,滾吧。”
當衆嘲諷,丟出摔的七葷八素的陸判官,隨口又吐出一團三味真火。
四人連逃的本事都沒有,身上就燃起火苗。
陸恆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快活不已。
本身他就是要與整個世界爲敵,狂的很。
招惹天庭,地府,佛門又如何,何懼之。
倒是那燕赤霞,對此也不好說別的話,但心裡卻有些退意,不敢在與陸恆相處。
看出這一點。
陸恆也不在意,淡淡哼了一聲,道:“別以爲本座看不懂你的想法,既然無緣,你走吧。”
“前輩,燕某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畏懼,還留下作甚,世人皆醉我獨醒,有些事,呵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