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那小子是丹武學院的。武道怎麼樣我不知道,丹道卻極爲高超,這次鬥丹大會竟然還成爲了冠軍。此人不除,必爲後患。”這一次吳情聽出來了,果然是張一塞。
他姐姐的,吳情恨不得衝進去,捅他一個透心涼。
他伯父是誰?怎麼聽着耳熟。
“看來,只能到皇宮找個高手來了,這小子這麼麻煩。”張一塞的伯父說到。
吳情這下才恍然大悟,張一塞的伯父竟然是張成楷。
這就不難理解了。張一塞一開始就是衝着他來的。
張成楷兒子被殺之後,有苦說不出,所以處心積慮,一直在跟蹤吳情。他一離開丹武學院,他就傳出了消息。甚至在吳情進丹學院之前,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張一塞只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沒想到立威不成,倒弄得一敗塗地。
張一塞此後將他引入陣中,都是事先策劃好的。要不是有張成楷這麼大的勢力,陣法也不是可以隨便啓動的。
吳情怒火中燒。本來楊敏向青帝告狀,說了張成楷在護送途中所作所爲,但青帝怎麼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辭,再加上張貴妃在旁爲張成楷說話,結果如此大的事,竟然不了了之。
“張成楷,你給我滾出來。不是要殺老子嗎?我來了。”吳情不想偷偷摸摸的,直接宣戰。
房裡一陣慌亂,半晌之後,才見那黑衣人跳了出來,張成楷和張一塞跟在身後。
“你小子竟然還有種跟來,那我就送你一程。”黑衣人跟吳情交過手,知道他並不比自已強多少,要不是突然施展了什麼魔法,此時已經將他拿下。
“有種就光明正大地挑戰,老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吳情怒了,就算姓張的不會什麼武功,也得教訓他們一下,要不然老跟臭蟲一樣跟着,煩都煩死了。
“張嚴,給我殺了這小子。”張成楷竟然還敢出面爲黑衣人撐腰。
張嚴先下手爲強,想在吳情施展陣法之前先滅了他。
“來得好。你姐姐的,今天還放你走,老子就不姓吳了。”就算憑真本事,一對一,吳情也不會怕他。
張嚴一刀攻來,閃着半尺長的刀芒。
“黃龍九轉”。
吳情把劍收起,一招“黃龍荒漠”攻出。
剎那間,飛沙走石,地上的小石子被強勁的旋風捲起,不斷打到張嚴身上。他的刀芒一弱,還沒攻到吳情身前,氣焰已然矮了三分。
“用劍的話,算我欺負你。”吳情冷冷一笑。對付同級的人,要是都搞不定的話,那也不用混了。
張嚴這才感覺到自已判斷錯誤。原以爲兩人實力相差無幾,所以纔有膽子站到他面前。沒想到,吳情隱藏了實力,一招就可以要他的命。
“本來放你一馬,你還不趕緊滾你媽的蛋,還敢跳到我面前來,再不收起,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吳情的笑逐漸無情。
真氣膨脹,已經達到三重的“黃龍九轉”,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張嚴身上。
他哼都沒哼一聲,被吳情擊出三丈之外,掛在了一棵樹上,一動也不動了。
虧他還亮了個相,報了個名,真是浪費了一個名字的名額。這種小角色,也就跑跑龍套,還敢來叫板。
吳情看也不看樹上掛着的張嚴。一個死了的小嘍羅,連多看一眼都是浪費。
不過,再找張成楷時,卻已經是人去樓空。兩人見勢不妙,早腳底抹油,溜了。
他孃的,逃跑的功夫倒是不錯。吳情也懶得追。他算準了,這人還會找他的麻煩。下次再看到,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雖然設了陣法,仍擔心藺念影和嶽憐雁出事,吳情還是趕回了丹爐峰。
折騰了半夜,天都亮了。嶽憐雁和藺念影正倚閭而望。兩人秀髮竟都爲露水打溼,在晨曦之中閃閃發光。
吳情摸了一下二人的胳膊,都如寒冰冷玉,顯然已經站了好久。吳情心疼不已,緊緊抱住二人,真氣傳出,二人身上才逐漸有了熱氣。
“情哥,是些什麼人啊?”嶽憐雁膽子小些,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一些小毛賊,已經被我殺光了。你不用怕,我已經在這裡設了陣法,以後平常人都進不來了。”
吳情一手一個將二人抱到裡間。“你們再歇一會,我把那幾具死屍處理一下,有些殘忍哦,所以你們還是別看了。”
嶽憐雁本來就膽小,當然不敢看。藺念影卻要跟着出來,“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殺了幾個毛賊嗎?我倒要看看。”
吳情知她一向不聽勸,也就由她。
“有什麼嗎,不就跟人睡着了差不多嗎?”藺念影見了四具屍體,果然一點都不怕。再怎麼說,她也是武靈境界的。
“不怕就好。”吳情掏出了一顆丹藥,在手中研磨成粉末,然後在四具屍首上都撒了一點。
只片刻功夫,冒出一起黃煙,接着就看到屍體不斷冒泡。大約一杯茶功夫後,四具屍體化爲了一灘膿水。
吳情正要向藺念影介紹一下他的化屍丹,正見她蹲在地上,正在不斷乾嘔。見了這麼噁心的東西,她連隔夜吃的都吐出來了。
“怎麼樣?早叫你別看了。”吳情忍不住大笑起來,“來,我扶你一把。”
藺念影伸出一隻手,突然又縮回去了。“你手上還有粉末,不洗乾淨的話,今天都別想碰我。”說着,她站起身來,跟兔子一樣跑了。
“膽小鬼,這化屍粉只對屍體有效。看你怕成這樣。”吳情搖着頭,回到屋裡。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跟你拼了。”藺念影嚇得花容失色,躲到了嶽憐雁身後。
吳情好說歹說,她都不相信,一想到剛纔的一幕,又忍不住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