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人跑遠了,吳情開始想辦法捕捉這些武靈鴨。
湖水馬上就要結冰了。這怎麼可能?雖然雪山的寒氣襲來,有幾分涼意,但也不可能馬上結冰啊。
看這水面,波光粼粼,魚翔水中,哪有絲毫要結冰的跡象。
正在沉吟間,又看到突然冒出好多人來。
“馬上要結冰了,還捉不到,看來這次又要空手而歸了。”吳情見一中年大叔在神神叨叨。
“這寒暑湖也真他孃的奇怪,上午明明是夏天氣象,下午就成冬天了,過午結冰。這讓人怎麼捕捉啊?”
說着,這大叔疾步而行,一閃而過。
“在那。”有人高呼一聲。
吳情順着人聲望去,果然,那些武靈鴨又從水中鑽了出來,在湖面盤旋幾圈後,緩緩降落,開始戲水。
雖然此時人聲鼎沸,但這羣武靈鴨絲毫不懼,似乎有恃無恐。
“情哥,你真有辦法捉到他們嗎?”阿嬌問道。
“如果結冰的話,應該沒問題。不過看這情形,不像要結冰啊。”吳情摟着阿嬌的細腰,臨風而立。微風過處,襟帶飄揚。
阿嬌的秀髮在風中凌亂,同時也是衣袂飄飄。少女的體香,幽幽散發,吳情心旌神馳,不由摟緊了她。
“你這小兄弟,結冰的話,武靈鴨都看不到了,還怎麼捕捉啊?”剛纔那大叔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回來,聽到吳情和阿嬌的對話。
“這倒不成問題,我奇怪的是,爲什麼會結冰呢?”吳情反問道。
“小兄弟,你不知道啊,這叫寒暑湖,半日寒,半日暑,這即將過午了,馬上要結冰了。我們都是上午趁湖面沒結冰時出來捕捉的,下午一般就回去了。”中年男子說。
“結冰的話,武靈鴨就躲在冰面下的水中,連看都看不到,根本無法捕捉了。唉,這次看來又捉不到了,我們鐵劍門可有麻煩了。”
“鐵劍門?”吳情吃了一驚。石開成兄妹可不就是鐵劍門的嗎?
“原來大哥來自鐵劍門啊,不知道可認識石開成否?”吳情問道。
那大叔上下打量了吳情半天,“他是我們的掌門啊,當然認識。”
“掌門?”吳情又吃了一驚,想不到石開成已經成爲掌門了,原來他們兄妹還有點來歷。
“你們鐵劍門,要武靈鴨自然有用,但捉不到的話,會有什麼麻煩呢?”吳情不解。
“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們這一帶的幫派門會,大多歸秋水盟管。盟主命令我們要貢獻一隻武靈鴨,否則的話,幫會被退盟還是小事,更慘的還會遭到滅門之災。”這大叔倒也熱情,竹筒倒豆子,說得一清二楚。
“這盟主也太不講理了吧?”吳情說。
“那倒也不是。這些幫會,都是求盟主辦過事,而代價就是一隻武靈鴨。一個辦事,一個捕鴨,倒也是童叟無欺。只是這武靈鴨,太難以捕捉了。用弓箭、飛鏢都沒有,甚至下網、下毒都沒辦法。眼看就要結冰了,今天又白忙活了。”這大叔唉聲嘆氣。
“我跟你們石門主倒是生死之交,所以捕武靈鴨一事,我倒想助一臂之力。”吳情本來就有意捕捉幾隻,既然石開成兄妹需要,就更得幫忙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是鐵劍門的護法之一陳宏志,還了十幾個人在這裡,已經一月有餘 ,仍無法交差。小兄弟要幫忙,在此我先表示感謝。不過你也不用抱太大希望,要捉到真是太難了。”陳寵志不斷搖頭。
就在這時,吳情突然聽得“沙沙”地響,再看湖面時,只要轉眼之間,竟然真的結果冰了。茫茫的一片湖面,頓時冰封,厚度達到一尺以上。
“唉,結冰了,明天再來吧。”陳宏志轉身就要走。
“陳兄,結冰了纔好。我有辦法捕捉。”吳情伸手拉住他。
“開什麼玩笑,沒結冰時能看到,還沒辦法捕捉,現在看都看不到,偌大一個湖,都在冰封之下,還怎麼捕啊?”陳宏志怎麼也不相信。
此時大多人都已經離開,湖邊也顯得開闊無比,剛纔人頭攢動,而瞬間變得寂靜無比,成爲空山幽谷。
吳情對靈獸的熟悉程度,非一般人可比。這靈武鴨雖然難捕,但他卻有辦法。
“我自然有辦法,陳兄可跟我同行,不過我有言在先,我捕捉的方法,你可不能隨便泄漏出去。”吳情說。
“那是當然。”陳宏志半信半疑。
吳情拉着阿嬌,三人來看湖面。冰凍三尺,本來非一日之寒,而這寒暑湖,竟然能在寒暑之間快速轉換,確實令人吃驚。不過陳宏志等人早已習以爲常,只有吳情和阿嬌兩人沒見這這景象,覺得吃驚。
阿嬌在冰面連蹦之下,冰面紋絲不動,沒有絲毫影響。
吳情用重劍輕輕一紮,立馬出現一個大洞。一尺厚的冰下,水仍在緩緩流動。
“情哥要到冰下面捉鴨子嗎?”阿嬌好奇地問。
“你以爲我有那麼傻嗎?這麼大的湖,我下去怎麼可能找得到?”
“那弄個洞幹什麼?難道你要釣魚?”阿嬌仍是一頭霧水。
“雖不中,亦不遠矣。我就是要釣鴨子。”吳情微微一笑。”
“什麼,釣鴨子?”阿嬌和陳宏志都吃驚地叫出聲來。
“只聽說過釣魚的,哪有釣鴨子?再說了,這武靈鴨也不是一般的鴨子,只食湖中新鮮的魚。而且它們極有靈性,略有毒的東西,它們都能分辨出來,所以下毒什麼的,根本沒用。”
“我自有妙計。”吳情仍是一臉輕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