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娃娃倒也守信,沒有逃跑,省了我不少事。”戚長風一副陰險的笑容。
“你當我是食言而肥的畜生嗎?”吳情指桑罵槐,根本不想理這老傢伙,拿出絲線,準備釣魚。
“什麼?一夜的功夫,你們兩個都突破境界了。”戚長風這纔看到兩人丹田中隱隱有青氣浮現。
“是入武士境界了,小小年紀,就有這等修爲,也算是天賦異稟了。”戚長髮還有些不相信。明明就在昨天,兩人還是武者。
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藺念影本來就已經到了突破到階段,一夜的打坐,使她突破了瓶頸,凝聚出戰源,丹田處有青氣微光。
令他意外的是,吳情也同時完成了突破。這傢伙,明明比他落後了二階還不止,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從初階升到了高階,現在更是跟她同時突破了。
這是什麼樣的速度啊?藺念影在晉級時本來還頗覺自豪,但一看到吳情也突破,這點自豪感頓時隨風而去了。
無論她如何努力,無論取得多大的進步,無論有多快的進度,在他面前,都成爲小兒科。這傢伙簡直不是人,不是正常人。
藺念影甚至都不覺得吃驚了,也不想去問他,因爲他的標準答案一定是:“我是天才”。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以爲晉級武士境界就能跟我抗衡嗎?哈哈,幼稚。武士跟武師可差了整整一級,在我面前,你們就是隻小螞蟻。”戚長風吃驚之後,又覺得好笑。
“這把年紀了,纔是個武師,還好意思笑。我看你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吳情一句請戳中他的傷疤。
事實也正是如此。按吳情的進度,甚至不用一年就能達到這種境界。以吳情爲標尺的話,這老頭的年紀確實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還好意思在那吹牛逼。
“他媽的,你活得不耐煩了吧,有些人一輩子都成不了武師,不要以爲你年紀輕輕成爲武士就了不起,說不定你永遠突破不了武師境界。”戚長風惱羞成怒,“今天要是釣魚不到,不但這妞我要了,你的小命我也要了。”
規則是強者制定的。戚長風說改規則就改規則,吳情也拿他沒辦法。
“他孃的,老了不釣了,先打一架吧。”吳情怒火中燒,恨不得海扁他一頓。
就算釣到了魚,這老頭肯定也不會守信,遲早還是得打一架。
“哼,就你,白給。”戚長風的不屑溢於言表。
吳情操刀,當頭就砍。連續三刀,一刀比一刀使勁。
戚長風不知從哪裡弄出一根鐵杖,連續三次招架。
吳情的刀被高高彈起,虎口劇痛,差點脫手而出。連續退了三步,才穩住。
“就這實力,還是釣魚去吧。”戚長風收起鐵杖,也不主動攻擊。
吳情拼了命倒沒什麼,他可不想讓藺念影冒險。先釣魚再說,等釣上來,再看這老頭怎麼說。
吳情把絲線穿過昨天打造出的繡花針。
“用魚鉤釣啊,沒戲,我早試過了,這種魚的嘴巴極小,再小的鉤子都吞不下,別白忙活了。”戚長風好心提醒吳情。
兩年來,他不知道釣過幾千次了,深知這條魚的特點。吳情還想用釣一途,豈非緣木求魚?
他很快發現吳情用的竟然是沒鉤的針。
“你小子搞什麼鬼,難道想用沒鉤的針釣魚嗎?”戚長風滿頭問號。
“情師兄,這怎麼釣魚啊?”藺念影也非常疑惑。
“我這是吳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吳情故作輕鬆。現在也沒其它辦法了,呼天搶地也沒用,這老頭不像心軟的人,吳情乾脆順其自然了。
“你可別跟我玩花樣,釣不上來,我不會放過你的。”戚長風惡狠狠地說。
吳情從沒這麼憋悶,打這種無聊的賭。要是孤身一人,他早跟老頭鬧翻了,哪有空跟他折騰。
穿好線,吳情往湖邊一坐,輕輕把針紮在腳上,然後浸入水中。
連魚餌都不要啊,這怎麼釣魚,藺念影和戚長風都摸不着頭腦。
想來吳情是要戲弄這老頭一番,然後再跟他拼命。藺念影心中暗想,作好了戰鬥的準備。
戚長風也是一樣的想法。小子,跟我玩花活,等下看你怎麼死。
吳情仍是滿不在乎的神情。腳在水裡一蕩一蕩的,真把自已當誘餌了。
說來也怪,沒過多久,這條魚就遊了過來,在吳情腳上亂撞。
就算引來魚也沒用啊,沒鉤的針能釣魚嗎?
吳情仍一臉輕鬆,甚至吹起了口哨。
這條魚開始在吳情扎針之處一陣亂撞。一番折騰之後,把針給拔了出來。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條竟慢慢地把這枚針吞了下去。等針完全被吞之後,吳情輕輕一提絲線,竟然真把魚給釣上來了。
戚長風本來只有一條縫的眼睛吃驚地睜開了。
怎麼可能?他在這試了兩年都沒有釣上來,想不到這小子用直針能釣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強烈的求知慾望,使他虛心向吳情請教。
“很簡單,這種魚會爲人療傷,我把針扎到腿上,有血絲滲出,自然就引來了魚。這種魚在療傷之後,會把死皮吞掉,而他把帶着血腥味的針也當作了死皮,因此強行吞下了。”
吳情這麼一解釋,戚長風豁然開朗。
這種魚嘴如此之小,只能吞下一根豎着的針。而針眼在中間,吞下之後,一提絲線,自然就變成橫的了,如此則輕鬆釣魚成功。
想不到真的能直針釣魚。
吳情解釋完,不再理老頭。怎麼把魚從針上弄下來倒是麻煩事,費了好大功夫才成功。
“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反正魚我是不敢指望了,肯定成爲你的戰利品了。”吳情冷冷說道。
“哼,還算小子有點頭腦,魚,當然是我的了,你們兩個也別想走了,剛纔你罵了我,還放你們走,哪有種好事?”
戚長風的臉說變就變。
吳情早料到他會有這招。“哼,我也沒指望你會像人一樣守信,兔子急了也會咬鷹,你還想得到魚嗎?”
“你看看身後誰?”吳情往他後面一指。
戚長風一回頭,只得得撲通一聲,再轉頭過來時,只見湖面一圈圈的漣漪。
“我已經把魚扔了,你不守信,我也不會讓你如願。”
戚長風暴跳如雷,“好小子,敢跟我玩陰的。”
“我就玩你了,怎麼着,反正給你也是死,不給你也是死,對你這種無恥小人,傻逼纔跟你講道義。”
這種魚,上過一次當後,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可以肯定的說,要再想釣到這條魚,絕無可能了。
“小子,納命來。”戚長風怒吼一聲,舉鐵杖率先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