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流星搖了搖頭,青懈這小傢伙還真是一個爲空天下不亂的主啊,起身從那草叢之中走出去,那小夥子立馬再次尖叫一聲,指着長孫流星尖聲叫道:“爾,爾乃何人,居然膽大妄爲的來到此地?”
長孫流星無辜的打量着眼前這個驚慌的小夥子,第一感覺就是這傢伙的身世非富即貴,敲他擺放的那傳送陣法就知道,如此博大精深複雜的大陣,沒有點家底的孩子那裡能夠擺的出來?第一個年頭就是這小夥子想要離家出走,只是長孫流星卻在思索,在仙界之中,仙人反掌爲天覆手爲地的人大有人在,那空間穿梭,何其容易?又何苦勞師動衆的擺弄這繁雜到了極點的傳送陣法?
仙界的空間壁障極其強大,比之塵世間的要強大何止千萬倍?在仙界那強大的壁障之中,沒有達到太乙金仙階段的仙人休想劃破空間進行空間穿越,就相比於塵世間,只有達到了分神期的修道者纔有資格進行空間跨越,仙界也是如此,而那小夥子的修爲很明顯的就在那天仙境界,那裡有那能耐劃破空間進行跨越啊?是以,那傳送陣,也就成爲了空間跨越的一個極其普遍的功法之一。
見着長孫流星只顧着傻愣愣的看着他而不說話,那小夥子也慌了神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從那裡摸出張玉符來,捏個手印就想將那玉符砸了出去,長孫流星眼見,看的出來那正是仙家常用的玉符符咒,而那符咒所表示的正是那九天驅魔神雷,在仙界之中,那神雷的威力算是極其強大了,而在仙界之中,玉符也分爲很多種,威力最爲強大的玉符爲金色,而那小子手中捏的卻是那紫金色的玉符,隨隨便便能夠拿出紫金色九天驅魔神雷的小夥子,不是富家子弟是什麼來着?
也不知道那小夥子在想些什麼,居然又狠狠的將那紫金色的九天驅魔神雷的玉符給收了起來,似乎認命般的舉起雙手,道:“好好好,我認命,我是這次逃跑再次失敗,嗯,我跟你們回去可好?”說完,那小夥子一邊撕着自己身上的華麗長袍,一邊朝長孫流星走過去,一邊還嘟嚷着自己有朝一日終歸會逃出這鬼地方的。
在那小子的嘟嚷聲之中,他已經來來回回企圖從這裡逃跑好幾次了,可是每到關鍵的時候,總會功虧一簣,一陣滴滴咕咕的,那小子倒也乾脆的朝長孫流星的身後走去,直到走了老遠的距離之後,那小子才轉過身來,道:“嗯,吾已經答應跟爾等回去了,莫非爾等還需要吾等待麼?”說完,那小子那圓潤的臉蛋之上盡是氣憤之色。
長孫流星倒也乾脆,一臉無辜的看着那小子,鬱悶兮兮的道:“嗯,我剛飛昇仙界,由於某種原因,到了這裡。”
聽到長孫流星這麼一說,那小子驚叫一聲,道:“什麼?你是剛剛飛昇仙界的仙人?”
長孫流星爲難的點了點頭,的確他只是剛剛飛昇仙界的仙人啊,而且,這都還不是他的能耐,其實長孫流星也不想欺騙這小子說什麼其他的理由,但是每每當他想要欺騙他的話,卻不知爲何總是說不出口。
那小子嘿嘿一笑,也不管長孫流星是如何能夠出現在這個不可能尋常之人所能出現的地方,幾下將自己身上那華麗的長袍撕下,那小子又不知道從那裡摸出些仙石出來,道:“快過來幫忙,我一人忙不過來,只要能夠逃離這裡,我什麼事情都答應你!”說完,源源不絕的仙石從那小子身上朝外灑落,瞬間堆成一睹小山模樣。
長孫流星詫異的看着那小子,心裡又是一陣鬱悶,青懈轉身飛了過來,道:“看,老大,好多極品仙石啊,這些極品仙石的品質極高,裡面蘊含的能量也是極其的強大,可這小鬼的實力不過天仙階段的實力,那裡來的如此衆多的極品仙石啊?”
長孫流星的目光在那小子的身上掃了掃,最後撿起一件那小子撕落在他身邊的華麗長袍,卻是駭然的發現這小鬼撕落下來的那件華麗長袍居然重逾萬斤,照此推算,那小子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最少也有十萬斤左右的重量啊,一個年級不過十四五歲左右的孩子身上居然負擔了十萬斤左右的重量,難免讓人感覺到匪夷所思。
那小子一陣哼哼唧唧的道:“你們只知曉天仙、玄仙、真仙、金仙、太乙玄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這些等級,卻是不知曉這仙界的等級構成階梯,仙界天庭能夠獨霸三界無數年,又且是如同外界所說的那番簡單而已?”
那小子一邊搗鼓着手中仙石,一邊嘀咕道:“衆所周知,這仙界,在天庭之下,還有三十三天,別以爲仙界就只有一片天空,每片天空之中,都是盡數不同。
這三十三天,乃是仙界的重中之重,也是天庭對整個仙界管轄的重中之重,而且,相對應的天,所處的仙人等級也盡數不同,仙人,只能屈身於那太皇黃曾天、太明玉完天、清明何童天這三重天,因爲仙人之數最多,當然,仙界廣袤無邊,這三十三天只是涉及到了天庭對仙界的統治而言,嗯,其實,怎麼說咧,仙界其實也沒這麼複雜的,只是如今飛昇的人多了,仙界的管理難免也會出現些許混亂,那是在所難免的,是以,仙界如今算是徹底的亂啦!”
這小鬼一邊說着那些讓長孫流星都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話,一邊飛快的佈陣,又嘀咕道:“小爺我要遠離整個是非之地,寧願在個地方老死,也不願意在這鬼地方折騰死!”
長孫流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小子,這小子剛剛說的,似乎是關於仙界的某些幸密吧,嗯,三十三天,據說,那是很遙遠之前的事情,如今還在傳說着三十三天的,少之又少,雖然長孫流星涉及修煉的時間還很是短暫,對仙界的權利構造也不甚瞭解,可是,這些,關他什麼事?雖然聽說過一旦飛昇仙界,首先到達的地方應該是南天門之前的迎仙會館,飛昇仙界的仙人必須在那裡登記造冊之後纔算是仙界的一員,然而長孫流星卻是沒有經歷這道手續,這點,他歸結於那定律風暴,本來那接引神光可以好生生的將他接引道了迎仙會館的,可惜好死不死那接引神光居然還會半路之上消失,而後又抨擊到了仙界的某些法則,被那法則一陣折騰,現在所在的地方,他長孫流星都不知曉。
隨着那小子將那些品質極其高的極品仙石一一放置完畢,笑嘿嘿的道:“嗯,總算將這個陣法設置完畢,嘿嘿,這些小爺我想走,那就是說走的事情啦!”那小鬼這話一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與此同時,長孫流星的神識也傳來了陣陣躍動的情況,心神之中忽然有着心神不寧之意。
青懈那小傢伙將懸浮在半空之中,那雙大的出奇水汪汪的眼珠子忽然射出一道青光,那青光一閃而逝,隨即,那小傢伙飛快的飛刀那來歷不明的小子所佈置的陣法中心去,一邊飛還一邊叫道:“老大,快,來了,來了,好多高手來啦!”
聽到這話,長孫流星想也不想,如今他好歹也有了仙人水準的力量,一個閃身,當他的身體已經站在那陣法之中的時候,他剛剛所站立的地點居然還存在着他的身形,卻是他的速度太快,那殘影都還來不急消失。
那小子清喝一聲,身子骨也是一溜煙的跑進了那陣法之中,雙手開始疊加那複雜的手印,饒是長孫流星如今有着仙人修爲在加上他的問心決,看到那手印之後依舊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這小子所會的東西怎麼都是如此複雜啊?
念頭一轉,我幹嘛跟着進來啊?似乎感應到了長孫流星的念頭,那小子側臉道:“你要是不跟着我一起走的話,我準保你定然後悔!”
長孫流星也不是傻子,當然知曉那是爲何,要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少爺離家出走的話,那些護衛家丁什麼的追趕上之後,縱然不能夠拿主子出氣,但是拿那隨着少爺出走的僕人出氣,那還收相當容易的,哪怕長孫流星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僕人,但是在仙界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之中,解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在加上此次本就是一個機密之地,能夠無端端進來這裡的人,幾乎沒有,試問一下,追上來的人會如何而想。
來人的速度極其迅猛,那小子的手印剛結完,他所佈置的大陣瞬間泛起了絲絲奪目的光彩,一道人影忽然劃開空間出現在那陣法之前,伸出手來就朝陣法內部探來,那小子尖叫一聲,右手一翻,一面鏡子頓時出現在他手中,只見那鏡子之上一陣白黃之氣閃過,堪堪擊在那即將要探入的那隻手之上,來人的修爲最少也是達到了太乙金仙的水準,不然,不可能在仙界瞬間移動,但是那小子手中的鏡子也端是古怪,居然能夠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將來人給擊飛出去,這些,都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間出現而已,哪怕時間再短,卻也足夠了,這陣法外面看起來端是相當的複雜,可是啓動的卻是極其的迅速,就這麼眨眼的耽擱功夫,陣法已經亮起了刺目的光芒。
而且這陣法似乎還帶有極強的防禦力量,長孫流星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來人狠狠的一拳砸在那光芒之上,那光芒卻只是盪漾一下就將那一拳之威給盡數化解,要知道,那一拳,已經將仙界的空間給撕裂開來,足以見到那一拳的威力多麼的強橫,但卻絲毫奈何不了這傳送陣法。
隨着那一拳的落下,來人身後再次閃過無數光芒,只見那些光芒一個個的盡是高呼一聲,齊齊聯手大喝一聲,周邊空間愣是被拉的扭曲起來,傳送陣的光芒也忽然一明一暗,眼見來人齊手施爲就將將那傳送陣給強行壓制下來,只見那小子臉色一沉,咬咬牙一陣發狠,一拍腦門,忽然從他腦後升起一尊寶塔,那寶塔忽然灑落下來一陣白黃之光,有了那白黃之光的照耀,那忽明忽暗的傳送陣光芒頓時安穩下來,隨着一陣刺目的光芒閃過,傳送陣之內那裡還有半個人影存在?
“可惡!”最先追趕過來的那人忽然大喝一聲,揮手間,這方圓百里之內的大地轟然坍塌數百米的深度,在他的身後,數百道光彩各異的人影懸浮在半空之中,在那光彩之中忽然走出一人來,道:“統領,你看,這如何是好?”
那統領一陣咬牙切齒,道:“要不是剛纔這御林之中出現了異象,我等前去查看的話,少主那裡能走的掉?只是奇怪,那抹異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走出來的那人眉頭一皺,道:“是啊,要知道,這裡可是天庭的核心地界啊,先不說防禦什麼的,就光是這御林之中,出來從大門進來,不可能從其他地方能夠進來的,這裡的空間結界比仙界的其他地方空間的強度都強上百倍,尋常的準聖也沒有那個能耐能夠無聲無息的在不驚動我們的情況之下進來啊!”
身在那傳送陣之中,長孫流星看的和感受的非常的真切,不愧是浪費了衆多極品仙石所勾勒出來的繁雜到了極點的傳送陣,在那傳送陣之中,絲絲毫光牢牢的守護着兩人一獸,當傳送陣進行傳送之時,絲毫沒有傳送之時所應有的拉扯之力,也就是說,進行空間穿越的時候,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副作用,相比於在優柔星球之上的星際傳送之時,此時的傳送當真是種享受。
一陣五光十色的光彩閃過,約莫過了一分來鐘的樣子,長孫流星就只覺得眼前忽然一花,一行人等就道了一個陌生的地界,周邊的山山水水如詩如畫,不愧是仙界,哪怕是那一草一木,都充滿着靈動,萬物的氣息如此龐大,好似這一草一木,都似要活過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