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對自己的速度非常自信,但許邵依舊是繞了暉明城轉了兩圈,以免被人追蹤,至少他現在是決不能暴露出身份的。
天色近晚,練功場已被那些子弟們打掃乾淨,兩日後便是成人禮了,許邵心中有着淡淡的憂傷,回到了自己房中,隨意躺在那糟亂的雜草上,屋外房門輕敲了兩聲,丫鬟將飯菜放在了屋外,連喊都沒有喊。對於許邵這個廢物,整個家族都非常排斥!
許邵冷笑一聲,任爾東西南北風!自己的路,別人永遠無法理解,看着較爲豐盛的晚餐,許邵微微點了點頭……家族在收到那莫名的鉅款之後,有些破舊的房子已經拆掉重建了,而早晚餐也豐盛了許些,也許是爲內門子弟們創造一個好的條件來迎接成人禮吧!
拿起這根油滑的雞腿,許邵一口啃下去,香噴噴的氣息讓他肚子咕嚕叫了兩聲。將豐盛的晚餐快速解決,許邵拿出了蘭雅給他的寶劍,小心的將寶劍外的粗布解開……
只觸摸這被粗布纏繞的骨靈劍,便有種森森的感覺,凹凸不平的手感不自覺般讓人心血沸騰。
在粗布解開之時,一股幽幽的感覺瞬間環繞於寶劍三米周圍,壓的許邵心中非常不適,一會那森森的感覺,一會卻又灼熱!果不愧是至陰至陽之處孕育出的寶劍!
骨靈劍,只聽這名字便可想象其模樣。手持之處爲森森白骨做成,觸摸便可察覺,而劍身也透着森白,手指輕撫與上,一股冰涼之感瞬間傳遍全身,手指輕輕敲擊劍身,細微的嗡嗡聲雖不大,卻震得人略有發暈。
許邵第六感尤爲靈敏,寶劍對他的影響也尤其大!只待在周圍片刻,便讓他渾身不適,只能遠離。說也奇怪,許邵離開寶劍三米處後,那股氣息自然消失。舍利在丹田旋轉,身上散發淡淡的渾金元氣,爲他身體形成了一個保護罩,許邵再次邁入了骨靈劍周圍。
只進入那範圍,眩暈感再次襲來,他強忍着眩暈,手握住在了骨靈劍上,它好似有自己的神識一般,一股不可見的氣體從許邵的手流遍了他的全身。與身體中的元氣相碰,忽冷忽熱,忽陰忽陽,骨靈劍散發的氣體總以各種形式攻擊許邵體內筋脈,好似命令他放下骨靈劍似的。
雖有舍利與之抗衡,但時間一久,許邵還是堅持不住,鬆開了手,急急撤離了骨靈劍周圍。
忽想到有靈氣的物品不都要滴血認主麼?許邵也不管有用無用,便咬破手指,那鮮紅的血液滴在了骨靈劍身之上。
骨靈劍瞬間靜了下來,原本的排斥之意已經消失,許邵耐不住性子一把將其握在了手上。果然是有靈性的寶劍,單單這股排斥之意,也能讓實力不足的對手無法立足!
原以爲滴血認主後一切便好,但當寶劍握在手中時,許邵身子宛若針扎!寶劍處處透着針一般的氣體在許邵體內流轉,將他筋脈刺得疼痛,緊咬着的紅脣已滲出淡淡血跡,但他依然緊握,調轉體內舍利,以所有元氣將骨靈劍上散發的具有攻擊性氣體包圍……兩股氣體逐漸靠近,元氣之戰竟在許邵體內展開了。
凡有靈性的物品,首先要滴血認主,其次便要考驗主人實力,一個實力差勁的人,不配擁有靈性的寶器!許邵以前也有聽說。
所以,想要駕馭骨靈劍,只能將骨靈劍的攻擊化解!
許邵具有旁人難以想象的意志力,調轉着體內的舍利,極力的壓制着骨靈劍!骨靈劍散發的銳氣也一點點消失,舍利第十九次爲許邵恢復元氣!已將骨靈劍的銳氣壓制在了角落中,漸漸的那銳氣逐漸消散,眼見便要被打敗!
忽然,許邵全身劇痛起來,舍利的元氣將骨靈劍的氣體困在了任督二脈着兩條最大的筋脈上,但此刻疼痛的卻是小腹……那種疼痛比骨靈劍散發的銳氣刺在筋脈上還要疼痛!
許邵堂堂男兒,咬脣的齒上都沾了點點血液,他隨手拿過一旁的硬木,將其咬在了嘴中,疼痛讓他牙齒越咬越緊……
瞬間,一股無形的氣體流轉在了許邵全身上下,舍利所製造的元氣竟不能再流轉了!而原本包圍着骨靈劍銳氣的元氣,在接觸那無形的氣體後,瞬間繃散!骨靈劍的銳氣以難以想象之勢漲了起來,突破了許邵的身體,重回到了骨靈劍上。
認主失敗!許邵卻沒有心思管那些了。
小腹處無數粒細微的褐色點點是無形氣體的散發源,他瞬間醒應過來!中毒了……
這是一種可以壓制體內元氣流動的劇毒,許邵捂着肚子,舍利被無形的氣體緊緊包圍,竟失去了原本的淡金色光芒。
那晚餐中,竟然有劇毒!許邵腦中冒出了這樣一個危險的想法,他喘着粗氣,疼痛讓他難以保持平靜,一手將一旁的骨靈劍甩開,他跌撞着朝爺爺的房間跑去。
如今已是深夜,來到許南天的房間前,許邵再也忍不住那疼痛,一下撲到在了地上,發出佟的一聲響。
屋中許南天也聽到了動靜,急忙出來查看,見許邵撲到在了地上,臉色蒼白,他急忙輸送元氣爲許邵緩解。
剛進入許邵體內的元氣便被劇毒銷蝕了!許南天也意識到許邵中了毒,急急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藥丸塞進了許邵嘴中,藥丸化爲一股棕色氣體停滯在了許邵體內筋脈中。將那無色氣體凝固,劇烈的疼痛這才消失了許些。
許邵睜開雙眼,眼中充滿疲累,許南天慈祥的臉上也有着一絲狠色,是誰竟然下如此劇毒!他將許邵抱上了牀,關心的撫着他的背脊:“這藥只能緩解一時,藥量非常大,必須找到下毒者,要出解藥才行,沒事的邵兒。”
他苦澀的點頭,心中暗哼了一聲,咬牙沒有說出一句話。兩天後……便是成人禮了!而這毒,卻是想要了他的命!大長老三月前的奇怪出沒,蘭雅的出現……一切的線索在他腦中迴盪一番,安然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