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封元一臉擔憂的模樣,勝主忍不住笑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你雖然沒有融合妖獸凝聚法相,但是你經歷過蛻變,整個人如同新生,縱然是普通的後天法相虛影的擁有者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放心吧,你的法相虛影如此強大,所融妖獸必然不能弱。”勝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此事爲師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你只需努力修煉即可。”
“那我現在不融合妖獸,將來再融合會不會出問題?畢竟自古以來都是武氣境七重的時候融合妖獸,凝聚法相的。”封元頗爲擔憂的問道,這畢竟關係着他的未來,容不得他不謹慎。
勝主鎮定一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放心吧,一切問題由你師父我來承擔。而且,在我那個年代,許多天驕都是在武氣境巔峰才融合妖獸凝聚法相的。”
“事實上,曾有古代前賢斷言,融合的越晚對修爲的幫助越大,只是罕有人敢嘗試。”勝主追憶往昔,臉上露出一絲惆悵:“再說了,我是你師父,怎麼可能會騙你。”
聽勝主說得如此肯定,封元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了,頓時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從封元昏迷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再加上他當初修煉的大半個月,還剩下一個月就是他的成年禮了。
“師父,一個月之後就是我的成年禮了,我想在這一個月內再提升一下修爲。”封元略微思索一番,接着道:“這後山深處適合我修煉麼?”
封元看向後山那條通往橫絕山脈的路,眼中不斷閃爍着光芒。
當初他因爲實力不夠,最終止步於那條川流不息的河流,但是也趁機在河流中將肉身淬鍊了一番,也算是值得。
而今他實力提升不少,而且所謂的禁地也不復存在了,他想趁着還有時間好好修煉鞏固一番。
他知道,等他成年禮那天,族內必然會有小人作祟,暗中針對他,所以他需要更加強大的實力。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一場笑話。
勝主原本張開的眼睛微微一眯,一道無形的波紋以封元爲中心,而後擴散開來。
半響之後,勝主原本微眯的眼睛張開,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邊通向的是橫絕山脈深處,以你現在的實力還無法應對。不過有一件和你有關的事,你可能會比較感興趣。”
封元聽勝主這麼一說,臉上也露出一絲好奇之色:“和我有關的事?什麼事?”
一個多月沒有回去了,外界真傳出一些流言蜚語也是正常。
“有一個叫王景的人向你挑戰了,原本決戰日期定在你成年禮那天,但是最近他一直在叫囂,想要逼迫你現身。”勝主一臉淡笑,話語輕鬆而又隨意。
“你準備怎麼辦?”勝主笑道。
封元沒有絲毫的猶豫,眼中閃過一道凌厲之極的狠芒,寒聲道:“是時候回去制裁他了,這種人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更何況,”封元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身上有莫名殺意瀰漫:“還有一筆賬,也是時候該清算一下了,不然始終會成爲我一塊心病。”
勝主若有所思,心中對於封元越發滿意。封元稍微整頓一番後,向着封家趕去。
幾個時辰之後,封元換上一身淡藍色的衣服出現在一座酒樓裡面,獨自斟着小酒。他頭微微地低着,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仔細地聽着周圍人的談論。
“你聽說了嗎?封家那個廢物封元失蹤了!”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言辭中充滿了不屑,很顯然他是站在王景那一方的。
這時,另一個見識過封元發威的瘦臉男子一臉崇拜道:“是嗎?當初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在地寶閣門口大顯神威,一力挫敗了王景和他的隨從,那偉岸的身影,令我膜拜不已。”
“哼!你懂什麼,看到的就一定爲真麼!要知道,連當初和封元最爲親密的一個女子都站出來,親口指證封元是個陰險狡詐之輩。”另一個屬於王景那邊的人站了出來,極力的反對。
當封元聽到有一個女子站出來指證他時,他原本端茶的手微微一抖,面色閃過一絲怒意,但是被他很快的掩飾過去了。
封元的異常沒有被爭論的人注意到,不過就算他們注意到也不會去在意。
“那封元爲何不站出來闢謠?任由謠言滿天飛?我看他是虛了,不敢面對王景。”一個女子,長相普通,但是言辭卻犀利無比,將封元說的一無是處。
又一個人站了出來,大力支持王景:“不錯,很多人都覺得那天封元使詐,否則他怎麼可能勝過王家的王景呢。要知道,王景那可是武氣境六重的高手,尋常人誰敢櫻鋒!”
......
很顯然整個酒樓的談客們分爲兩個陣營,有的看好封元,有的看好王景。不過很明顯,支持王景的人比較多,而支持封元的人就寥寥無幾了。
除了幾個當時親眼所見之人,絕大多是人都站在王景一邊。
“諸位兄臺,誰知道王景現在在何處?”原本一直喝悶茶的封元突兀地高聲道,一下子就打斷了那幾個人的辯論。
還沒有等那幾個站在封元那一邊的人說話,只見那個嘲諷封元的女子尖聲道:“這位小兄弟,你也是想去膜拜一下王景吧。”
“這個時候正值正午,王景應該又去平陽城的比試場等封元了吧。最近這幾天,他每天正午都會在那裡等待封元的到來,但是封元始終沒有出現。”
那個女子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封元,當她看清封元的面貌後,目中閃過一絲絲漣漪:這個少年好俊俏。
“小兄弟,我看你好面熟啊,不如我親自替你引薦吧。若論和王景的關係,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我的。”女子對着封元拋了個媚眼,而後頗爲自傲道。
封元啞然一笑,也不否認,只是淡笑道:“行,那就麻煩姐姐帶路了。”
“還是你最乖。”那女子扭動腰肢,對着封元不斷拋着媚眼,而後一臉笑盈盈的在前面引路。
女子一邊帶路一邊調侃封元,時不時的露出一個她自以爲嫵媚動人的微笑:“小兄弟是哪裡人?很面熟吶,我們曾經一定見過。”
“額。”封元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直接打聽他的來歷。當即腦中思緒微轉,他開始瞎吹起來:“我是......”
待兩人走遠後,之前力挺封元的那個男子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着頗爲複雜的問題。
另外一個和女子站在不同陣營的男子,看不慣,小聲嘀咕:“唉,可惜了一個俊俏後生,就這樣被那妖婆娘給迷惑了,這妖婆娘已經用那該死的媚術爲王景增加了很多手下。”
他微微搖頭嘆息,很是無奈。
驀地,那位力挺封元的瘦臉男子微微一震,那個俊俏後生他很面熟。不,不僅僅是面熟,俊俏後生就是他口中的封元。雖然封元的變化很大,但是還是被他認出來了。
瘦臉男子先是一驚,再是一喜。他相信,封元敢直接去找王景,那麼封元的實力和王景絕不會相差多少。
也不管其他幾人的議論,瘦臉男子直接離開此地,向着女子口中的比試場趕去,身形匆忙,深怕錯過精彩對決。
正午時分,陽光耀的人眼花。
平陽城的中央比試場是個十丈大小的四方的岩石場地,四周分別有四根雕虎石柱,象徵着平陽城虎嘯四方之意。
每天這個時候,四周站有不少的王家子弟,而場中必然站着一個面朝太陽裝酷的王景。
王景覺得,站在比試場面朝太陽,有一股獨孤求敗的意蘊。在他想來,封元看到那樣的他後,必然頂禮膜拜,沒有絲毫的戰意。
遠處,一男一女正慢悠悠的朝這邊趕過來。
“我跟你說啊,那王景帶着他父親和他大哥,三人上封家下戰書,就是爲了和封元一戰。”女子一臉的自傲,說出來很多隻有她知道的隱秘。
封元恰如其分的露出一絲崇拜之意:“結果如何了?還請姐姐給我說說。”
封元眼中那絲崇拜之意被女子看在眼裡,她嘴角露出笑意,眼角甚至都泛出一絲媚意。
只見她掩嘴輕笑道:“嘻嘻,最後封家家主當然就答應下來了。”
“趙婷婷有沒有去?”封元輕聲問道,生怕引起女子的疑心。
“哎呦,小兄弟還看上人家趙婷婷了?我告訴你,你就不要打趙婷婷的注意了。王索石走到哪,趙婷婷跟到哪,你說她有沒有去?”女子有些生氣。
很顯然封元在她面前提另外一個更加美麗的女子,令她心生嫉妒,心中頗爲不爽。她之前之所以沒有提到趙婷婷,就是嫉妒對方比她長得美。
“恩。”封元輕聲應答,看不出喜怒。
“據說他們還下了一個天大的賭注!”女子看封元神色收斂不少,而後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吊封元的胃口。
封元焦急的問道:“什麼賭注?”他雖然回家換過一身衣服了,但是並沒有見過他父親,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嘿嘿。”女子嫵媚一笑,而後壓低聲音,異常神秘道:“輸的一方自願成爲贏的一方的隨從,爲期一個月。”
“......”封元半響沒有說出話來,他雖然面色陰沉,但是內心卻冷笑不斷。
女子見封元一臉陰沉,以爲他被震驚到了,不由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沒事,那個封元必敗。我將你推薦給王景,你早晚會成爲他身邊的紅人,說不定還能夠凌駕封元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