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沒有上菜呢,各位莫非是在等我們?”一個囂張的聲音冒了出來!
衆人的眼光向門口看去,兩位青年人神態高傲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柳家的迎賓理事,他們都捂着臉或者胸口,顯然已經被這兩位年輕人教訓。
柳生國踏前兩步,臉上掛着和氣笑容,道:“兩位,竟然來了就請上座喝杯水酒!”
左邊的青年掃視了柳生國幾眼,輕輕的哼了一聲,眼神有着太多的不屑,道:“這樣纔像樣嘛,不像那些奴才還要什麼邀請函,那不是找死嗎!不過好像也被我們打死了兩個,哈哈……”
所有的賓客都譁然起來,這兩個人也太肆意妄爲了,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如切菜,還是在柳家宴會上殺人,是他們來頭比柳家還大呢?還是他們已經瘋了。
這時,一位迎賓理事走到柳隨風耳邊嘀咕了幾句!
柳隨風冷冷的看着兩個狂妄青年,淡淡的說:“今天是我孫女的生日,我不想有人血濺大廳,兩位現在就可以出去,你們還可以快快樂樂的活過今天。”
衆賓客的心裡都微驚,想不到柳隨風還能容忍下這口惡氣,換成自己,都會竭盡全力的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青年亂刀砍死了,何況以柳家的能力,幹掉這兩個人完全綽綽有餘。
“哼,說得自己好像至高無上的神主。”左邊的青年掃視了柳隨風幾眼,冷冷的說:“雖然官不小,但還不在我們眼裡,你們誰都要不了我們的命。”
氣勢迫人,氣焰囂張,所有的人都想衝上去把這兩個人踩死在腳下,但柳家花園,柳隨風纔是主人,自然一切都要聽柳隨風的吩咐。
柳隨風眼裡也閃過怒意,但還是壓制了下來,平靜的說:“給你們十分鐘離開!”
“你們誰敢把我馮傲的人丟出去?”一個聲音冷冷的從門口傳來,輕狂高傲的道:“我看他是不是活夠了?”
此時,門外又走進了三位英氣迫人的青年,爲青年者白衣白褲,他的腰很細,肩很寬,手指戴着閃閃光的寶石,連眼鏡都是白色,和他衣服的顏色正相配,跟在他後面的青年則是黑衣黑褲,雙手垂的筆直,眼神凌厲的掃視着衆人。
柳隨風眼神平靜的掃視着他們,淡淡的說:“想不到老夫的孫女生日,竟然有那麼多的不速之客,究竟是老夫的榮幸呢,還是你們的不幸呢?”
“柳隨風?好像是剛上任的市委書記,有點印象。”爲青年語氣隨和,似乎並不爲柳隨風的氣勢所懼,冷冷的說:“我是馮傲,西南軍區司令馮志國的長孫。”
柳隨風他們的臉色微微變化,馮志國可是西南地區的實權人物,不僅自身處於高位,兒子也是青幫的高層,還有一個女兒更是嫁給了香港四大豪門之一的司馬家!
柳隨風想要探清楚馮傲的意圖再作打算,道:“原來你是馮司令的長孫,老夫素聞馮家家風甚嚴,但今日之事卻讓老夫有點懷疑。”
柳隨風開始用場面話塞着馮傲,誰知道馮傲完全不吃這套,冷冷的說:“別說那些玄乎的,你竟然畏懼馮家,那麼我馮傲來喝杯水酒總是可以的吧?”
衆賓客本來有點反感馮傲他們的盛氣凌人,想要拔刀相助,但在知情人的指點之下,個個都開始畏縮起來,揚起頭,閉起嘴準備看熱鬧。
柳隨風雖然顧忌馮家的勢力,但沒有理由在這麼多賓客面前示弱,憤怒的說:“光天化日竟然肆意殺人,你當成都沒人,你當四川沒有王法?”
馮傲像是聽到笑話般是笑了起來,擺着兩根手指說:“王法?笑話,不就幹掉幾個奴才嗎就跟我講王法,是不是太可笑了?”隨即又指着迎賓理事說道:“只要你們給我磕個頭,攔我的事情就抹去了。”
馮傲說起話來霸氣十足,不留半點予人辯說的餘地。
馮傲的要求不僅可笑,甚至可恥,但在他眼裡卻是天經地義,身爲長孫獨子,自小的兇蠻任性,還有祖父父親們的溺愛,讓他做起什麼事情來都肆意妄爲,此次進成都玩,也是年少輕狂,完全不把成都當回事情,總覺得成都官員雖多,但都比不上馮家的顯赫。
不僅衆賓客的臉色憤怒起來,就連柳隨風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手裡握着的酒杯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他恨不得現在拍桌而起,讓保安把他們的腦袋一一捏斷,但他不能,雖然能夠大吐一口惡氣,但自己的政治生涯必將會收到嚴重的阻礙,甚至斷送。
不能爲了無恥之人而斷送了自己,斷送了柳家,馮傲還不配自己起殺機,柳隨風暗暗的想着:正如被一條瘋狗咬了,自己不能咬回瘋狗。
柳生國看看馮傲,又看看父親,拳頭再已經握緊,隨時準備衝殺出去。
凌天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柳老爺子,心裡暗想柳老爺子也有畏懼的時候。
馮傲見到柳老爺子沒有說話,以爲都怕了他,怕了他身後的馮家,臉上完全掩飾不住得意之色,眼睛肆無忌憚的掃視着衆人,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柳菲菲和趙靈兒身上,兩女坐在凌天旁邊,雙眼注視着他。
馮傲的眼睛貪婪的審視着柳菲菲,凹凸有致的線條,若隱若現的玉腿,都讓他起了強烈的(欲)望,有審視了一番趙靈兒,清純可愛的臉蛋,高挑的身體,兩女各有千秋,於是嘿嘿的笑了幾聲,毫無顧忌的指着柳菲菲,又指指趙靈兒道:“這兩個姑娘不錯,長得挺標緻的,誰家的女兒,把她們送給我馮傲做個小的,保她們榮華富貴。”
柳家男人的眼裡都起了殺機,賓客中的男人也起了殺機,馮傲的狂妄雖然讓他們反感憤怒,但還能用理智剋制住自己的衝動,現在竟然提出荒唐的要求,是男人都會升起怒火。
馮傲不僅嘴裡調笑,還慢慢的向柳菲菲的方向走了過來。
凌天知道這些權貴人物都在顧忌馮傲的勢力,又見到馮傲囂張到這個地步,竟然敢打自己女人的注意,輕輕的嘆了口氣。
凌天的茶杯已經飛了出去,正中馮傲的胸膛,滾熱的茶水立刻灑滿了他呼吸急促的胸膛,讓他微微哼了一聲。
所有的人都看着馮傲,所有的人隨即盯着凌天,既感到痛快淋漓之際又爲凌天擔心起來,這個拔刀相助的小子得罪了馮家,等於把一隻腳踏進死亡地帶,如果沒有強硬的靠山,那他就死定了。
柳老爺子見到凌天出手,原本憤怒的神情瞬間轉化成陽光,眼裡流露出感激,這個世界上,誰能無所顧忌馮家的勢力,也恐怕只有凌天了。
凌天的出手讓主桌上的韓小雨眼睛一亮,想要叫凌天,又閉上了嘴巴,畢竟現在的場合不能說出兩人的關係!
馮傲出身名門望族,不僅跟隨是高手,連馮傲也是會家子,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凌天竟然敢出手,竟然敢無視馮家,因此被攻了個猝不及防,眼裡狼狽之外,更多的是殺機。
馮傲恢復了平靜,冷冷的說:“把那小子給我殺了。”
沒有人覺得馮傲是在開玩笑,以他的實力,以他的囂張,以他的輕狂,他完全什麼荒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他今天已經盡數得罪了四川的一線二線人物,以後馮家來四川必定受到極大的束縛。
馮傲身後的兩位年青人微微錯開腳步,手裡閃出匕,向凌天撲了過來,凌天重新倒了杯茶,靜靜的喝着,似乎完全沒有見到即將要來的生死奮戰。
一旁的冷血見到他們亮出匕首,眼睛微微皺起,身形一閃,如入無人之地的向他們衝了過去,手起手落,斬殺在他們的手臂關節,隨即接住兩把匕手,毫不眨眼的刺在他們的肩膀,並順勢踢出兩腳,兩位年青人立刻像彈珠般的撞在牆壁上,隨即跌落。
傷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出手的方法—迅、準確、殘酷。
沒有人不震驚,想不到冷血竟然如此霸道兇悍,衆人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讚許之色,出手猛,乾脆簡單!
“死還是活?”冷血向凌天詢問。
這句話說的很冷卻又很誇張,聽起來也很讓人笑,但冷血說了出來卻沒有人會覺得可笑,他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令人覺得可笑,因爲他問的很真誠,只要去做一件事,就全心全意做,那種無法形容的真誠不但令人感動往往會令人覺得非常可怕。
凌天輕輕的搖搖頭,道:“他不配!”
馮傲看着手下被人揉麪粉般的拍成這樣,不禁憤怒起來,指着凌天說:“小子,你竟然敢如此囂張,你竟然敢跟馮家作對,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凌天一口喝完杯中的濃茶,站了起來,向馮傲走前幾步,語氣平靜的說:“馮傲,別總拿你馮家說事,很誠實的說,雖然你馮家勢力雄厚,但在我眼裡,卻沒有什麼了不起,我當然相信你們馮家可以把我殺了,不過我也可以很肯定告訴你,在我死之前,我保證能夠讓你們馮家元氣大傷,還能拉上你來陪葬,你信嗎?”
衆賓客原本覺得凌天在說些場面話,但見到凌天的淡然神情,那是種帶三分譏消,七分蕭索的表情,他們無法不相信凌天說的完全是事實。
”小子,報上你的名號。“馮傲想要知道這個不知死活之人的究竟是何方神聖:”讓我看看你是哪路英雄。“
凌天眼神含着笑意,不以爲然的說:”凌天,記住,他可能是你今生噩夢纏身的名字。”
凌天,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馮傲臉色一沉,兩手輕揮,瞬間從手裡掉出一把手槍,“砰,砰”對着凌天開了兩搶!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囂張的紈絝子弟竟然如此強悍,不僅出手突然,還出手的如此歹毒,如此近的距離,凌天似乎已經難於躲開兩顆子彈。又有誰能夠躲開如此近的子彈?
一些女賓客已經尖叫起來,韓小雨的臉色也變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