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凌天在院子裡打坐,突然電話響了起來,原來是王教授打來的。
王教授終究沒有上天門總部來找楚天,而是約凌天在市區的島上咖啡屋見面。
凌天以爲王教授會盡快的找自己,可是直到第四天才接到王教授的邀請,心裡有幾分奇怪,但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是校長介紹來的,對於校長凌天是相當信任的,而且王教授也是古文學的泰山北斗。
凌天開着越野車往市區的咖啡屋駛去,秀兒像個小鳥一樣的斜靠在凌天的肩膀上,在島上咖啡屋的門前,凌天停車的時候,不由多望了幾眼不遠處的一輛奔馳,不是奔馳引起了凌天的好奇,而是奔馳的車牌號碼,京a88v88,凌天知道,車牌號碼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非極富就極貴,否則誰會花那麼多錢去搞這個顯示身份的車牌號碼呢?
凌天和秀兒剛剛踏進咖啡屋的二樓,就見到他們正悠閒的在角落喝着咖啡,看着報紙,凌天發現,今天除了王教授和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之外,還有一個三十幾歲的左右的女人,瓜子臉,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手上帶着個很樸實的表,炯炯有神的眼睛讓她顯得尤其幹練和精明。
王教授見到楚天和秀兒,高興的站了起來,握着凌天的手,說:“凌同學,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水土不服,精神不是太好,所以一直沒有機會上趙家花園拜訪你,今天身體剛剛好轉,正想去找你,又感覺心口沉悶,無法舟車勞頓,無奈之下,只能約你在這裡見面了,凌同學不會見怪吧?”
“王教授說笑了,你是前輩,我是後輩,我過來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凌天看着王教授抱歉的眼神,忙開口說話。
王教授淡然一笑,讚許的看着凌天,這個凌天說話還真不含糊,有禮有節,於是爽朗一笑,說:“那就謝謝凌同學的大度了。”隨即想起什麼,指着身邊的黑裝女子說:“來,我爲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助手,趙若晨。”然後又對趙若晨說:“若晨,這就是凌天,百年奇才,大家多交流交流。”
趙若晨站起來,忙伸出手來,臉上掛着友善的笑容,禮貌的跟凌天和秀兒說:“你們好,請多多指教。”
凌天和秀兒微微一笑,禮貌的跟趙若晨握手,凌天收回握過趙若晨的手,手上一陣淡淡的香味若有若無的飄了過來,凌天的心卻忽然一動,“好熟悉的味道”眼睛不由多望了眼趙若晨。
幾人說話之間,一個服務員端着兩碟小吃走了上來,可能是地板過於光滑的原因,在靠近凌天他們的時候,一個踉蹌,手裡的兩碟小吃向前面跌去,人也向前撲去,眼看小吃和人就要砸在凌天他們這張桌子上了,一直跟隨在王教授身邊的兩個年輕人立刻宛如靈動的狡兔,身形前閃,一個年輕人出手接住兩碟小吃,一個年輕人扶住服務員,所有的動作都是瞬間完成,而且兩個年輕人之間的默契十分到位,讓凌天心裡不由自主的讚歎。
服務員臉色通紅的向着王教授他們道歉,王教授揮揮手,讓她離開。
凌天微微打量着趙若晨,她卻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神情毫無變化。
兩個年輕人把小吃放在桌子上,然後又坐回自己的位置,走過凌天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似乎對凌天很有興趣。
喝完半杯咖啡,凌天結束漫無邊際的客套,轉入正題,笑着說:“王教授,我聽校長說,你是想要我幫你看看一張地圖上的文字?不知道是否帶在身上?”
王教授拍拍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哎喲,跟你們聊起來,高興的差點把正事情給忘了,我帶了,凌同學,麻煩你幫我看看。”
王教授邊說邊向趙若晨點頭示意見,趙若晨立刻打開旁邊的公文包,翻了幾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羊皮地圖來,那副神情不亞於捧着剛剛製造出來的原子彈,此時,王教授身邊的兩位年輕人立刻站起身來,分散在兩旁警戒着,顯然是不想讓人靠近和偷聽。
秀兒見到王教授遞給凌天的羊皮地圖,調皮一笑,打趣道:“王教授,你隨身帶着這份地圖,難道不怕真是張藏寶地圖,然後被人打劫了嗎?”
王教授‘哈哈’一笑,指着凌天手上正拿着的羊皮地圖,自信的說:“我也是無意之中淘到這張地圖,研究了很久都沒有頭緒,所以才找凌同學幫我看看,如果真是什麼藏寶地圖,被人搶了我也不可惜,反正我也猜不透,還不如讓人家頭疼去研究。”
凌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連王教授都沒有頭緒的地圖,整個華夏更是沒有什麼人能找出線索來了,即使它真是一張藏寶地圖,也形同廢紙;不過凌天也知道,如此真是有價值的藏寶地圖,王教授肯定拼了老命都會護着它,這就是職業的天性!
凌天摸摸羊皮地圖,掃了兩眼地圖上的文字,還有羊皮的顏色,微微一笑,淡淡的說:“王教授恐怕是要考考凌天吧?這個地圖恐怕是王教授自己製造出來的吧?”
王教授和趙若晨都愣了一下,兩個人都開始興奮起來,異口同聲的說:“何以見得?”
“這張地圖上的文字並非什麼古文字,而是藏文和象形文字混合出來的,以王教授的造詣,不至於看不出來吧?”凌天把羊皮地圖放在桌子上,輕嘆一聲說:“更主要的是,羊皮紙張的羊皮一般是經石灰處理,剪去羊毛,再用浮石軟化,拉伸晾曬,乾燥後切割而成;而這張羊皮地圖可能時間倉促,來不及完全處理,所以我還感覺到淡淡的石灰氣味和溼潤。”
天才,絕對是天才。王教授和趙若晨心裡同時一震,秀兒的臉上則掛着淡淡的,驕傲的微笑。
王教授和趙若晨驚訝的看着凌天,想說點什麼卻沒有說出口,良久之後,王教授的臉色變得興奮和高興,開口說:“凌同學果然是人才,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眼力,實在汗顏,老王確實是想要試試凌天同學的底子,看有沒有必要拿出真正的羊皮地圖,想不到老王的伎倆在凌天同學面前瞬間破滅,實在讓老王佩服啊。”隨即歉意的說:“因爲真正的羊皮地圖,我雖然沒有頭緒,但我有個直覺,感覺它具有很大的價值,所以纔會如此小心謹慎,先對凌同學試探一番,還請凌同學見諒。”
凌天點點頭,看來真正的羊皮地圖應該有很濃的神秘色彩,纔會讓王教授如此珍惜和緊張。
“那,不知道真正的羊皮地圖在哪裡呢?”秀兒恰到好處的替凌天提出了這個問題。
王教授和趙若晨對望了幾眼,互相點點頭,隨即王教授才從貼身的衣服裡面掏出一個銅製的盒子,打開盒子之後,又出現一個檀木小盒子,打開檀木小盒子之後,一塊白布出現在凌天面前,凌天正在好奇,難道這就是真正的羊皮地圖?怎麼看也只是塊白布啊。
秀兒本來正喝着咖啡,但見到王教授那份慎重,不由也多了幾分好奇,神情凝重的看着裡面會出現什麼樣的東西。
兩個年輕人見到王教授掏出白布,神情更加變得嚴肅和警惕,蓄勢待發。
王教授把白布放在桌子上一層一層的慢慢的打開,凌天和秀兒細細一看,裡面有張巴掌大小的羊皮,這個地圖有點小,顏色古舊,看來經歷有一定的年頭了。
王教授像是寶貝一樣的慢慢的移動到凌天的面前,趙若晨也是神情肅穆的看着凌天,凌天餘光掃到趙若晨,或許她比起王教授,更加期待點什麼東西。
羊皮地圖上的字實在有點小,如果不是地圖上畫着枝枝蔓蔓,凌天還以爲純粹是一小張骯髒的羊皮而已。
王教授接着又給凌天遞過一個放大鏡,凌天接了過來,細細看了幾眼,訝然失聲說:“難道是上古文字?”
王教授和趙若晨的臉上立刻涌起興奮還有緊張的神情,再次異口同聲的說:“你看出它是上古文字了?”
“我剛好認得地圖上的一兩個字。”凌天點點頭,淡淡的說:“上古文字只是個傳說,相傳是由軒轅黃帝自創,被後人稱之爲“天書”。其形狀類似於甲骨文和金文,是一種已經有5000多年曆史的古老文字,但只有八十多個單字,流傳下來的也就五十字不到。”
王教授他們認真的聽着楚天講述,秀兒的湯匙也停止了攪拌咖啡。
凌天把放大鏡慢慢放了在桌子上,繼續開口說:“或許黃帝后人是爲了遷徙的方便,千百年來,“天書”和上古文字的傳承一般只通過一種方式手抄傳承進行,我想這張羊皮地圖上的文字基本上是失傳了的上古文字,王教授纔會茫然不知所措吧。”
王教授興奮的點點頭,高興的說:“凌同學,你說的不錯,我們花了不少精力才判斷出它是屬於上古文字,也遍請專家解讀,半年時間,只是釋讀出十來個上古文字,就再怎麼都無法釋讀出來了;沒想到凌同學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還認得其中的一兩個字,真是不簡單啊。”
凌天笑笑,謙遜的說:“剛好認得地圖上的一兩個字,這張羊皮地圖上上古文字雖然只有幾十餘個,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幾十餘字將會是這張羊皮地圖的關鍵,這幾十餘古文字不釋讀出來,這張地圖。”隨即嘆了口氣,惋惜的說:“那真是廢地圖了,扔在街上都沒有人要。”
趙若晨則迫不及待的說:“凌同學,如果花費一定的時間,你能不能釋讀出來呢?當然王教授不會讓你白白釋讀的,一個字一萬元如何?”
王教授再次緊張的看着凌天,希望凌天能夠給他再次帶來驚喜。
秀兒心裡暗驚,一個字一萬元,這個錢還真好賺,不過也真不好賺。
凌天猶豫了一下,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說:“不能,我剛纔看了那麼多字,只是認得一兩個,要全部釋讀出來恐怕是不可能的。”
趙若晨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輕輕的嘆了口氣,不過凌天不能解讀出來已經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了,連無數專家泰斗都沒有辦法的上古文字,年紀輕輕的凌天怎麼能夠釋讀出來呢。
王教授卻發現了凌天那一抹猶豫的神情,心裡一動,卻也不再開口。
凌天抱歉的看看王教授,不好意思的說:“王教授,實在不好意思,沒有幫到你的忙。”
王教授笑笑,意味深長的說:“凌天,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起碼讓我再次肯定了它的價值,我真想有人能夠和我一起把它釋讀出來,一起去挖掘,讓屬於國家的寶藏重現人間,如果真有寶藏的話。”
凌天淡淡一笑,這一刻,他想起了,地圖上的美譽之地,不知道那裡的風情人俗是否與衆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