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手指空中交叉敲擊,像是造詣非凡的鋼琴師,良久之後才道:“沒錯,就是等,等李程剛的雷霆動作,等黑道的格局改變,等震驚香港的大事生!”
洪斌摸着腦袋,遲疑片刻後嘆道:“天主,其實三竹幫的勢力也很強大,在香港更是人多勢衆,單靠李程剛他們能撬動三竹幫嗎?我覺得,這場江湖恩怨最後還會是咱們自己解決。”
凌天輕輕微笑,意味深長的點道:“你最後那句話說得沒錯,壓死駱駝的最後那根稻草,上官正浩肯定會讓咱們砸上去,但之前壓住駱駝的巨石遠非你我能想象,上官正浩是什麼人?”
洪斌沒有說話,等待凌天解釋。
說到這裡,凌天微微停緩,隨即苦笑着補充:“那放在三國就是曹懆式的梟雄,咱們對待敵人是有規矩的衝殺,但在上官正浩手裡,只有血淋淋的雞犬不留,只有難於想象的滅頂之災!”
洪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伸手爲凌天倒茶。
翌日晚上,李程剛號令全港警察進行娛樂場子臨檢,還高調打壓黑幫分子的犯罪活動,他出的宗旨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誰敢反抗就地正法。
開始有些小黑幫以爲又是雷聲大雨點小,也仗恃着自己有點後臺,依舊在場子或者地盤進行違法活動,在遭受到警察清掃時,條件反射的進行爭執,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昔日軟弱的警察當場開槍,不少人瞬間斃命。
在如此強硬的手段之下,所有黑幫全部變得中規中矩,就連在街上遇見警察都笑臉相迎,更不用說從事違法活動了或者生火拼,這讓香港整個治安環境得以好轉,受到社會各界的好評,中央還向李程剛發出嘉獎。
李程剛終於等到自己想要的了!
有了中央的好感和人民的支持,李程剛的腰板子瞬間挺直!
他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掃蕩三竹幫場子,完全不用懼怕被人說假公濟私,當然,在沒有部署好之前是絕不會輕舉妄動,上官正浩告訴過他,打蛇打七寸,要瞬間瓦解三竹幫的反擊能力。
所以李程剛派人暗中蒐集三竹幫的罪證。
此時的秀才嗅到了危險氣息,忙下令香港徒衆不得招惹事非外,還通過自己的關係打聽,他想要從香港嚴打中看出端倪看出破綻,但卻什麼都沒現,李程剛確實受公安部任命,而且他確實是公事公辦。
那傢伙對所有幫派都出擊,包括天門!
這讓秀才有些迷惑,病急亂投醫之下電告周青竹。
周青竹本就是臺灣人,對於大陸官場派系並不熟悉,所以也完全看不透李程剛的用意,思慮之後他打給了本不該麻煩的尊主。
但當尊主聽到周青竹的詢問後,他就輕輕嘆息:“周幫主,香港完了,以最快的速度打擊凌天!”
周青竹點點頭,輕輕嘆道:“我明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殺着反而傷到自己,早知道就不讓秀才用殺害臺胞罪名對付凌天,現在卻成了李程剛進駐香港的藉口!”
雖然暗波洶涌,但凌天卻變得無事可做,於是應葉思怡要求飛去香港葉氏集團看看她,雖然葉思怡打理葉氏集團,但企業已經合併爲世紀集團,法人還是凌天。
在簡潔卻寬大的辦公室,凌天笑望着葉思怡。
葉思怡緩緩的走到凌天身邊,伸手撫摸那張熟悉的臉龐,輕輕嘆息:“你,瘦了!我打理小小葉氏已經精疲力竭,何況你要忙碌天門大小事情,天,沒有思怡在你身邊陪伴,你要學會照顧自己,好嗎?”
凌天把她拉進懷裡,低頭審視關懷自己的女人,天生麗質、又保養得好,看起來就像十六歲的少女般嬌嫩,更又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烏黑的秀微微燙卷,蓬鬆的披在肩膀上,渾身都充滿了性感的誘惑。
望着那雙美目,凌天輕輕點頭:“戰事結束,我就渡假!”
說完之後,凌天就吻住她的紅脣,葉思怡激烈的回吻,分開媚眼如絲的看着凌天,露出雪白的喉部,配合着衣襟敞開而裸露出來的大片胸肌,把女性的身體美感揮到極致,柔聲細語道:“天!我愛你!”
男人在蹂躪女人之前喊出‘我愛你’充滿很大的水分,任何不善言辭和臉皮薄嫩的男人,在要得到女人滿足之前,都會毫不猶豫的表達愛意,所以凌天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道,只能把頭埋進雪白的雙峰。
葉思怡的雙腿輕擡,右腳的纖足溫柔的摸索着凌天的大腿,凌天的內心宛如池水的漣漪般盪漾起來,葉思怡身體前傾,胸前的豐盈的雙峰像兩隻小白兔般不住的跳動,終於在凌天的挑逗下漲紅了臉兒。
此時無聲勝有聲!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纏綿完畢,葉思怡心滿意足的躺在凌天懷抱,她的呼吸依然急促,顯然還沒有從剛纔凌天帶給她的極度愉悅中平息下來,手指在他胸膛輕輕畫着圓圈。
凌天輕輕嘆息,他記起思怡今晚還有會議要開,剛剛整合的公司需要各方面磨合,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業務重組,這些都需要她跟陳輝他們碰頭研討,於是他苦笑着喝盡紅酒,抱起葉思怡放在辦公桌上,再次吻住紅脣!
纏綿片刻終究需要分別,葉思怡戀戀不捨的離開之後,凌天也走出辦公室,鑽進轎車裡面往據點而去!
翌日清晨,天色陰沉。
凌天起身直奔旺角酒店,李程剛半夜給他了信息,內容很簡單,上官正浩今天會飛至香港視察,想要邀請凌天中午吃頓便飯,這個消息讓凌天心裡巨震,上官正浩的出現意味着局勢將定。
他甚至清楚,中午的飯宴之意在於傳達中央態度。
十點五十分,旺角酒店。
凌天七轉八轉的躲開朱家耳目,然後按着地址摸進上官正浩的套房,推開房門的時候,上官正浩正坐在沙上沉思,目光凝聚成芒的盯着茶几上的棋局,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着幾枚紅棋,聽到腳步聲才微微擡頭。
笑容瞬間呈現,上官正浩揮手道:“天主,先下盤棋!”
李程剛拍拍凌天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走到門口,只要有上上官正浩在場,他就把自己放在下人的位置,盡職盡責的做着該做的事情,在凌天眼裡,這樣忠誠的部下漸漸成了恐龍,但上官正浩身邊卻有不少這樣的恐龍。
或許,這就是上官正浩的最可怕之處!要知道,關鍵時候,最彪悍最兇猛的部下並不一定有用,因爲他們面對死亡的時候必然會產生動搖,甚至會掉轉槍口把你出賣;唯有忠誠的人才會赴湯蹈火的去賣命。
念頭轉完的時候,凌天已經坐了下來,邊輕笑着跟上官正浩寒暄,邊伸手夾起黑色棋子下起眼前的殘局來,眼前的局勢已是紅方佔了優勢,加上上官正浩的個人風格和造詣,更是把黑方迫得舉步維艱,搖搖欲墜。
遠處的李程剛掃過凌天,嘴角揚起輕笑。
凌天在上官正浩的強大攻勢下依然氣定神閒,雖然丟失不少陣地,但局勢守得倒也稱得上滴水不漏,沒有絲毫潰敗的蛛絲馬跡,相反,處於優勢地位的上官正浩狸越來越急躁,進攻雖然依舊兇猛但是已經稍顯凌亂。
凌天更加冷靜,整盤棋局都被他的雙馬盤活,原本在夾縫中求生存的黑方終於站穩腳跟。僅剩的車更是被凌天用得出神入化,不時有神來之筆,幹掉上官正浩的炮後,他的形勢逐漸好轉,勝利的天平也悄悄倒向凌天。
上官正浩微微點頭,輕輕嘆道:“天主果然是天主,幾個月前你雖然攻勢犀利,劍走偏鋒,是正浩見過最擅長進攻的人,但是依然有些小的紕漏,正所謂白璧微瑕吧,但是今天的你已經如孫子所說正奇相間。”
“棋風氣勢磅礴中卻暗藏棉針,我想不敗都不行啊!”
凌天把棋子放下,淡淡迴應:“是上官部長承讓了!”
上官正浩伸手拿起茶具,爲凌天泡上香氣四溢的清香觀音,然後遞給凌天笑道:“天主,來喝杯茶,香港確實是山清水秀的休養之地,旺角更是人傑地靈,不知道天主有沒有準備好?明天晚上進駐旺角休養?”
端着茶水的凌天,手腕微抖:“明晚?”
上官正浩哈哈大笑,意味深長的道:“是啊,我來香港的時候翻過黃曆,明晚可是良辰吉日,李隊長會全面清掃娛樂場所和臨檢黑幫人員,到時候監獄肯定人滿爲患!”
“裡面人多了,外面似乎會少點人吧?”
雖然上官正浩半字未說如何行動,但凌天明白他的潛在意思!
明晚李程剛會拖住三竹幫的精銳幫衆,到時候自己潛進旺角對付三竹幫那個神秘的領隊就容易多了,只是還有兩個變數無法確定,那個神秘的領隊到時會在哪裡?
以他的老奸巨猾,面對李程剛的清掃和打壓,他肯定能夠判斷出是針對自己的行動,在中央勢力的爭執失敗後,他做事只會更加謹慎小心,絕不會因爲損失慘重而出頭,甚至他會找個地方躲躲風頭!
香港那麼大,處處有他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