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雲的高峰,直插蒼穹,可是這對於這些修爲已經到了這種境界之人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
幾個入虛期的武者,一腳踏出,衆人已經從那雲袖山脈之腳下,來到了元峰的廣場之上。
即使是那些中天,破天期的武者,沒有這般神通,可是到這片藏於雲海之間的青林宗大殿,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此時的易遠,在前方的幾個入虛期的武者強迫之下,被架上了元峰之上,向着元峰主事大殿而去。
“這是什麼破宗門,也太蕭條了吧,怎麼一個普通像樣的弟子,都沒有看見。”
來到這片地方,前方的十幾個入虛期強者,還沒有開口說話,後面的人,倒是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不是像樣的弟子沒有見到,而是他們壓根就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弟子,這的確有點奇怪,就算一個宗門太差,可是也不至於一個廢物弟子也沒有啊。
“咦,你說的好像是的,來到這片地方,我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普通的弟子,難道說這個地方有什麼奇怪之處。”
很快的,陸續就有人發現這個地方的確有點不太對勁,一個堂堂的宗門,怎麼會如此蕭條,難道對方知道自己一行人要來,早早的就躲了起來?
“小子,你搞什麼,爲什麼在這個地方,我沒有見到你們青林宗一個人影,快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惡狠狠的盯着易遠,那個入虛期的老頭,也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元峰今天集體放假,所以大家都出去了,又或者,宗門有什麼重大的活動要舉行,而地點不再元峰之上,所以我們就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易遠臉上掛着一點冷笑,看其冷漠的語氣,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但話中的意思,確實玩笑,也可以稱呼爲戲耍。
“小子,不要和我們耍花樣,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冥族的入虛期強者,也感覺到這裡的不太對勁,用着冰冷的眼神打量着這個有點嬉皮笑臉的年輕人,如果對方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會讓這個年輕人死的很慘。
“我已經說了,我所猜想的東西,可是你們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隨你們的意思,反正我就是這般想到。”
易遠一臉的無所謂的樣子,表情很放鬆,也沒有方纔被威脅的那般憂傷。
跨着輕快的步伐,易遠在這不算太過熟悉的元峰大殿之內走動着,眼神在這十幾個入虛期的強者身上一眼一眼的看去,似乎想將對方永遠的記在心裡。
衆人也有點疑惑,這個年輕人似乎有點奇怪,沒有作爲一個必死之人的覺悟,而對方那臉上輕鬆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的。
一步一步的,易遠最終腳步停在了那個熟悉的女子炎玄冰的身前,用着一副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對方。
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易遠在這般緊張的環境之中開口,也絲毫沒有隱瞞的打算。
“很早以前,你救過我一命,對我也有很多知遇之恩,我也已經償還了一些,今天在此,我或許無法安全的離開,也可能會死在這裡,既然如此,我們之間的恩與怨,就在這片地方了結吧。”
白衣的易遠,看着眼前這個熟悉的女子,用着那道滄桑的聲音說着。
“其實你不必這樣,以你的天賦,就算沒有山河圖,已經那張神秘的地圖,不出幾年,十幾年的時間,同樣也可以出頭,爲了它們而丟了自己的性命,這根本不值得,如果你聽我一句勸,今天將這兩件東西丟掉,就絕對不會出事的。”
完全出之於真心,炎玄冰想要勸說易遠,交出那兩件他無法掌控的東西,留下一命,比什麼都重要。
兩人的對話,聽在衆人的耳中,誰也沒有去打算,靜靜的等待着結果。
“先不說這個了,我欠你一條命,現在我就用着不值錢的石頭換了吧,其他的,以後可能也沒有機會。”
易遠的手中,突兀的出現一個玉石,在衆人還尚未阻止之前,將他交給了炎玄冰。
接過易遠手中的玉石,感受着玉石之中的那一點溫度,炎玄冰有點不忍,很早以前,她就一直將易遠當成自己的親人看待,否則也不會頂着壓力幫助對方。
現在的炎玄冰,不希望看着這樣一個年輕人,因爲兩件不該擁有的東西,死在這個地方。
“你還是將山河圖交出來吧,爲了這些東西,根本不值得!”
現在的炎玄冰,已然忘記自己手中的玉石,出現的一些變化,再次勸說着易遠。
“哈哈,不用了,說實話吧,地圖,我的確有,可那張山河圖,很早就不在我的身上,否則,今日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那裡還有理睬這些噁心之人。”
易遠的表情非常的放鬆,根本就沒有爲自己的事情擔心。一臉張狂的笑容,完全將這些入虛期的老東西給刺激到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爲和我耍一些小伎倆,就可以逃過一劫了是吧,別以爲我不知道,肯定是你已經將這青林宗之人轉移走了,是刀峰了,還是劍峰?”
入虛的老者,一臉的瞭然的樣子,對着易遠說着,他知道這裡的事情,肯定和易遠有些關係,看來對方真的是不給顏色,就不會死心的那種。
“是又如何,這一切的確是我做的,當然我做的,也不止你所看見的。”
現在的易遠,一臉的放鬆,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甚至比他想象的更加的完美,有人狂妄之人,不需要他去騙,就乖乖的送上門來。
“哼,看來我五毒老人幾十年沒有出動,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今天居然被一個小毛孩戲耍,很好,等會兒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入虛的老者,已經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嘶嘶……
靠近五毒老人的那一個個年輕的之人,臉色瞬間發生鉅變,尤其是那些對着五毒老人有着非常瞭解之人。
五毒老人,何許人也,當年的飄渺黑榜之首,一個死在他手中的武者,可以以千萬計算的邪惡老頭,而且一個個都是被他折磨而死。
“好了,不要鬧了,既然青林宗的之人,不再此地,那麼還是去其他地方去尋找尋找,先去刀峰和劍峰尋找一下,如果這些人不在,我們再折磨這小子也不遲。”
一旁的冥人,直接打斷了五毒老人的話,眼前這個年
輕人,絕對是難纏之人,性格堅韌之輩,想要通過折磨他,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絕對有很大的難度。
與其浪費那個時間,不如自己等人先尋找到青林宗等人的下落再說,他相信以在場之人的實力,不出半個時辰,就可以將這個小小的宏圖王國,翻個底朝天。
“有道理,我們走吧,小子,你不要得意,等到我們尋找到青林宗那幫崽子,我會好好地疼惜他們,讓他們比你死的更慘,奧,忘記了你好像還有一個妹妹吧,嘿嘿。”
用着惡毒的微笑,五毒老人說着,現在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他也沒有計較的打算,他也相信,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會爲了飄渺黑榜的原因,而進攻他,即使是這三個飄渺宮之人也是同樣如此。
只是無論對方怎麼刺激他,眼前的易遠,始終能夠保持之處變不驚的神情,這讓其身邊的十幾個入虛期強者有點奇怪。
“既然來了,就不要這麼着急着走啊,讓我爲你們準備的大餐,你們還沒有消化,這般離開,可是不怎麼禮貌。”
用着戲謔的眼神,看着這十幾個入虛級別的強者,已經跟在這十幾個強者身後,那人數快要到達一千之中的武者。
雖然不知道整個北域,乃至整片大陸,到底來了多少,可是易遠知道,一旦這些人全部死在這裡,那將絕對是這片北域,已經這片大陸最慘痛的事情。
“怎麼,你還想將我們留下來?就憑你實力,還是多修煉幾年吧,桀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的一切陰謀詭計都沒有辦法得逞!”
五毒老人雖然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可是對於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這種感覺方纔出現,卻又立刻被壓了下來。
“你說的很對,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無法得逞,忘了告訴你們了,雖然我們青林宗的實力不行,可是那也曾經輝煌過,數百年,也曾經屹立於這片北域的巔峰之地。”
易遠笑了,臉色有點殘忍,同時目光也在衆人的眼神之中一個個的掃過,最終留在炎玄冰的身上,等待着最後時間的到來。
“小子,別說你們青林宗曾經是這片北域的一大強宗,就算是這片大陸上的神宗,可那又如何,英雄不提當年勇,這一點,你還不清楚麼,活在過去的輝煌之中的人,確實非常可悲。”
冥族的入虛期強者,有點鄙視的說着,在他看來,即使是曾經的神宗,在他們冥族之前,不過也就是強大一點的螻蟻而已。
“的確如此,可這百年的時間而過,我們這青林宗之上,這元峰之內,還存在着一座小小的法陣,可以將入虛巔峰之境的武者,困入其中的法陣。”
依舊是那般平淡的表情,可是易遠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轟……
就在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易遠身上的時候,在衆人的旁邊,炎玄冰的手中突然爆發出一道巨大的空間波動,甚至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位於大廳之中的炎玄冰卻已經消失了。
“好了,時間到了,你們一個個準備準備好頭顱,等着被收割吧。”
看着炎玄冰消失,易遠那嘲笑的聲音,在這一瞬間,到達了頂峰,在這片大殿之中迴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