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閃躲開得萱萱又是驚呼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一隻雪白凝玉的小腳上,竟滴出了鮮血,疼的她秀美皺起,不住的痛吟着。
“萱萱你怎麼啦?”欒玉瓊一驚,就閃到萱萱近前,抓住她的小腳一看,竟然被一枚如釘子般的尖錐物體刺了一個血洞,正往外留着血液。
“好疼…”
萱萱皺着小眉頭,抿着嘴脣痛呼着,從小到大都未曾受過傷的大小姐,雖說修爲入玄,但並經是一位嬌生慣養的小姐,那裡受過這樣的苦頭。
“堂堂一名入玄強者,竟被一枚生鏽的釘子給刺傷,這要是傳出去好不被人笑掉大牙!”欒玉瓊又好笑又心疼的責怪着。
“你要是不偷襲我,哪裡會遭受如此劫難,好疼…這釘子上會不會有毒啊,疼死人家了…”萱萱楚楚可憐的看着欒玉瓊,別看她平時大咧咧的颯爽英姿,其實脆弱的很,人生第一次受傷,已經讓她心中忐忑胡思亂想了。
“我這沒有金瘡藥,你哪有嗎?”欒玉瓊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平時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裡能料到會受傷。
“你都沒有,我就更沒有了,怎麼辦啊,我一見血就渾身癱軟,連真元力都不能運轉…”看着自己不斷流血的小腳,萱萱小臉已經發白,腳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心中一陣的恐慌。
“先把衣服穿好,我去找姐夫,你一會不要頂撞他,現在也就只有他能夠救你的小命!”
欒玉瓊一邊幫着萱萱穿衣服,一邊略帶恐嚇的警告着,這位總愛發飆的美女,一定要安分守己,不要在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會有生命危險,你不是在嚇我吧?”
“你說呢?”
幫着她將裙衫穿戴好,這才呼喊冷天,這回是欒玉瓊很是急迫的叫他,冷天不敢怠慢,這纔出現在了兩女面前。
“怎麼了玉瓊?”冷天見兩女都穿戴整潔,並未有何異常,不明白叫自己前來,又是爲了何事。
還未待欒玉瓊回答,冷天就發現了萱萱小臉發白,一隻赤着的小腳還在滴着鮮血,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當即一笑道:“怎麼弄的,是被蛇咬傷的?”
一見冷天笑着說自己被蛇咬傷,萱萱就想發火,可卻被欒玉瓊的威脅眼神,給生生壓了回去,很是委屈的嘟着小嘴道:“是被一根釘子傷得,人家好疼,你那有金瘡藥嗎?”
冷天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子,伸手握住了萱萱的柔嫩小腳,查看了一下創口,故作恐嚇的悠悠道:“傷勢不輕,看來的做手術了,傷到了骨頭,要刮骨療傷纔可,不然很有能性命不保。”
“怎麼會這樣,只不過是被刺了一下,怎就有生命危險了,你不是在胡說吧,什麼叫刮骨療傷?”
萱萱的防禦已然處於崩潰邊緣,在看冷天一副嚴肅的摸樣,心裡就更加驚慌,竟是淚眼朦朧的委屈道:“你不要嚇唬我,只不過是被刺了一下,就要人命這也太點背了,嗚嗚…”
冷天一臉笑意的搖了搖頭,語氣平和沉穩的說道:“放心,我又怎麼會讓這麼漂亮的姑娘丟了性命呢,敷上我的自制金瘡藥,一天就會好的…”
看着萱萱的表現,冷天就知道這肯定是從來都未曾吃過苦頭的千金小姐,都不知道她這一身修爲是怎麼來的,估計也是家族各種寶物的服用下,才如此年輕就晉升到入玄。
在萱萱嬌呼中,伸手將她攔腰抱起,看着此女略顯紅潤的俏臉,倒是語氣溫和的道:“沒事只是小傷,敷點藥就好了,堂堂入玄修爲,竟被一枚生了鏽的釘子給刺傷,以後可不要在犯這樣的錯誤知道嗎?”
感受着結實溫暖的胸膛,聽着略帶關心的話語,萱萱心中頓時一暖,話語輕柔的回道:“人家那裡會料到,在這大山草地中,還會有暗器,這也算是突襲,人家這不是防備不及嘛。”
“呵呵…怎麼說你都有理…”冷天會心一笑,帶着責怪的說道。
“人家是女孩子,你一個大男人當然要讓着我點,人家現在時有傷在身,內心脆弱的很,受不得一絲打擊,你可不能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萱萱俏臉暈紅的將小腦袋靠在冷天胸膛,內心小鹿亂撞,鼓着勇氣說出了這番,情意流露撒嬌的話。
冷天面帶微笑,攬着萱萱雙肩的右手,騰出一根手指在小腦袋上輕彈了一下,便就輕笑着一路走回到篝火旁。
將萱萱放在地上,他也盤坐在地,將某女的小腳放在自己的腿上,很是麻利的拿出內外服用的藥,又讓欒玉瓊打來清水,將創口清洗乾淨,敷上了藥粉,有給服用了內附藥丸,然後將傷口巴紮好,忙完這一切,冷天又在戒指內取出毛毯,讓收了創傷的嬌女坐在上面,讓其老實呆着。
說來也怪,此刻的萱萱對於冷天的話那是言聽計從,很是乖巧的呆在那,美眸流轉不曾離開冷天的身影。
將烤好的獸肉從烤架上拿下來,放在一片巨大的葉子上,然後用濃了幾片小葉子,將割好的獸肉放在上面,這是給兩女準備的。
聞着香氣宜人的獸肉,兩女也都食慾大振,紛紛捧着葉子,很是享受的吃着入口噴香的烤肉。
冷天則是直接割了一條大腿,一手拿着酒壺靠在一棵大樹上,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那狀態要多豪放就多豪放。
欒玉瓊與萱萱吃的很快,將冷天給她們割好的獸肉吃了一乾二淨,全都滿足的摸着小肚子,一時睡意來襲,兩女索性就躺在毛毯上睡着了。
看着兩女熟睡的樣子,冷天臉上洋溢着莫名笑意,透過密集的枝葉,望着清朗的天空,不知不覺間,一隻獸腿已然吃光,兩壺美酒也是喝了乾淨。
吃飽喝足,兩女又在熟睡,冷天心念一動,又一件毛毯憑空出現,用太虛神念中的控物術,控制着毛毯輕飄的蓋在了兩女身上,做完後就一躍而起到了樹冠上,迎着溫暖清風,欣賞着大自然風光。
在天元大陸時,冷天就習慣一個人看着天空,時時在想着天空的盡頭到底是什麼,漫天星辰都是什麼,爲何會有流星劃過,每當這時他的內心,都會很安靜,靈臺一片清明。
三世爲人,上一世自己吃進苦頭,闖過重重困境,晉升到了全大陸武者都敬仰的境界,本以爲可以破開虛空,飛昇到古老相傳的天界中去,可誰能料到,在萬衆矚目下,並不是見證自己飛昇,而是給大陸迎來了一場滅世浩劫。
每每想到此處,冷天的心中都是一陣黯然,其實他很想知道現在的天元大陸到底成了什麼樣子,是否被深淵惡魔給屠殺吞噬成了一個死界。
再者就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時,卻是出現在葬身域那個地方,這其中是否存在着某種預示,又是誰把我弄到這個世界中的,是師傅斷長風,還是那冥冥中的無上意志。
冷天想了很多,想到了自己上兩世的悲慘命運,自從遭遇了這種種境遇後,冷天總覺得自己的命運好似有着一張無形大手在操控着,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是心中有種直覺,自己的上兩世,也許是自己師傅斷長風安排的,也許只是巧合。
時間悄悄流逝,不知不覺間天空竟暗了下來,接着就感覺到絲絲令人壓抑的雷霆氣息,自天空降下,陷入思緒中的冷天,頓時心中一驚,這才擡頭向空中望去。
剛剛還是清朗一片,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是烏雲密佈黑壓壓,而且還傳來了滾滾悶雷聲,漆黑密雲中還有着閃電劃過。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接着就是轟隆炸雷響徹天地,整片大山都回蕩着天威,浩大的雷霆氣息滂沱降下。
水桶粗細的深紫色雷電,自密雲中降下,擊在了大山深處,雷電所擊之處,傳出了一聲仿若龍吟般的怒嘯,聲音之大幾乎蓋過了雷鳴。
這麼大的動靜,熟睡中的兩女當場被嚇醒,睜開眼眸視線中就是一片昏暗,天空中轟轟雷鳴聲,真的大山彷彿都在顫抖。
“姐夫發生什麼事了,怎突然就打雷了?”欒玉瓊扶着萱萱站起,擡頭見冷天站在樹冠,面色凝重的開口詢問。
冷天眸中光芒流轉,感應了一下那聲怒嘯所傳來的氣息,在看看雷雲密佈的天空,已然知道這是一頭處於獸王階的妖獸或者靈獸,在渡雷劫,也可以說是化形雷劫。
人類武者到了脫凡階,也會渡雷劫,不過那是身體改造真元化靈,比起獸類倒是容易的多。
聽到欒玉瓊的詢問,冷天便從樹冠落下,看着一臉緊張的兩女,微笑道:“沒事,只不過是一頭獸王階的傢伙在渡雷劫,從其傳出的氣息上看,應該是都渡第二次的化形雷劫,我們只要離得遠,是不會被雷劫影像的。”
“那我們是不是要離開,呆在這裡不會被雷劫波及啊?”欒玉瓊有些擔憂的看着冷天,等待他的決定。
兩女修爲雖然不弱,但閱歷卻是稀少的可憐,何曾見過這般陣仗,雷劫對於她們來說,如同傳說也不過。
“先不用,等一下看看再說,你們先到巨龍背上,如有變化在離開也不晚!”冷天渡過雷劫,自然清楚雷劫的威力,也同樣清楚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不會被雷劫波及的,爲了不失兩女驚慌,先讓她們呆在巨龍背上,這樣安全也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