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的身影走下了樓梯,林默眼底,最終還是閃過了一絲不捨。
她從雲淺身邊繞過,快步追了下去。
雲淺看着林默的背影,忍不住皺了皺眉,略有些失望的也隨即跟了上去。
江帆的背影已經走出了一米陽光,林默的身影也已經追到了江帆的身後。
然而,不等林默出聲,雲淺卻已經追上來拉住了林默。
“林默,你不能再和江帆有任何瓜葛,否則,你會被連累的。”
雲淺的話讓林默愣了一下。
她心中在這一刻,突然間有些明悟。
“我真的會被江帆連累嗎?”
這個問題,在林默的腦海裡突然間被突如其來的閃電擊的粉碎。
就在此時,江帆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着雲淺,淡淡笑道:“雲大律師,能不能給我和林默五分鐘單獨聊幾句的時間?”
面對雲淺,江帆的神色始終是淡然的。
不管雲淺怎樣對他,江帆心裡都清楚,雲淺是在保護林默,這一點,就讓江帆無法對雲淺升起任何的怒意。
雲淺看着江帆,又看了看林默,而後點點頭,擡手看了看時間,冷冷說道:“就五分鐘!”
雲淺說完,轉身走向了遠處,但是,目光卻一直死死盯着江帆。
在雲淺離開之後,江帆這纔看着面色複雜的林默,笑着說道:“林默,是不是有點捨不得我離開?”
江帆這一句調侃,直接讓林默臉上的複雜飛於無形,輕鬆的神色取而代之。
“江帆,說心裡話,我的確是有些捨不得。”
林默心中很清楚自己對江帆的感覺,但是,眼前,似乎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
江帆的離開已成定局,林默能做的,只是寄希望於小布丁的身上。
二人之間,小布丁也許會成爲唯一的鏈接橋樑。
林默不想失去江帆,可生性羞澀內斂的她,卻也無法主動開口表白。
這就是林默的性格,天性使然。
江帆也知道林默對自己的感覺,他笑着點點頭,目光瞅着一米陽光隔壁的店鋪,輕聲道:“林默,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離你很遠的,而且,一米陽光內有玫瑰在,她會保護好你的。”
“好了,回去吧,一會雲淺又該衝上來做老母雞了。”
江帆說着目光看了看遠處正在盯着時間一秒一秒倒數的雲淺,笑着搖了搖頭。
林默點點頭,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江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但願,你只是暫時離開。”
江帆伸出手,與林默禮貌的握了握。
不等二人手分開,雲淺便已經來到了近前,冷冷說道:“五分鐘,時間到。”
林默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後轉身走回了一米陽光。
江帆低下頭,看着掌心之內,被疊成一個小方塊的信紙,眼底,隱隱閃過一絲笑意。
江帆轉身,朝着百米開外的一家酒店走去。
他雖然搬出了一米陽光,但是,卻不會離的太遠。
在店鋪裝修完畢之前,他都會住在酒店裡。
至於店鋪裝修完畢之後,他就會住在店內,與林默一牆之隔。
這樣的距離,算得上是足夠近了。
到達酒店,江帆開了一間商務套房,並且直接預定了一個月的時間。
拿着房卡
回到房間內之後,江帆這才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打開了林默交給他的那封信。
信箋之上,還帶着些許淡淡的墨香。
信箋上的字跡,清秀中透着幾分大氣,柔美中摻雜着些許剛勁。
“帆,我很不想讓你離開。”
“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但衝冠一怒爲紅顏,你雖不覺,紅顏卻難以割捨。”
“帆,我捨不得你。”
“但是我相信,有人比我更捨不得你!”
“帆,我不想錯過。”
“錯過,永遠都是最令人心痛的事情。”
“帆,我等你!”
信箋之上,短短几句話,便是全部內容。
江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而後,將這封信箋重新疊了起來。
躺在牀上,江帆的眼底,不時的閃過些許的笑意。
夜,漸濃。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江帆早早便來到了學校。
今天是比賽日的第一天,雖然籃球比賽他幸運的抽了一個十三號,首輪輪空。
但是首天的比賽還有足球賽。
儘管足球隊一直有肖然獨立負責,但是江帆作爲溫徹斯特學院的領隊教導員,自然也不能什麼都不管。
學校足球場,足球隊的清晨熱身已經完成。
肖然站在場邊,看着場內那些揮汗如雨的隊員,臉上不由的閃過一抹自信的笑容。
“肖然,準備的怎麼樣了?”
江帆走過去站在場邊,出聲問道。
“一切就緒,你就等着大開眼界吧!”肖然轉過身,面色興奮的對江帆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江帆看了看時間,與肖然一起,帶着足球隊員們離開球場,來到了籃球館門前集合。
今天的比賽只有一場足球塞,但是籃球隊的隊員們,卻也得去賽場觀摩。
首輪輪空的最大好處,就是能夠通過對手的比賽,來觀察瞭解對手的實力。
“出發!”
這一次,江帆沒在說什麼廢話,大手一揮,籃球隊與足球隊直接上了車。
大巴車迅速離開了溫徹徹斯學院,直奔足球比賽的地點,中海市體育學院而去。
到達中海市體育學院之後,肖然帶隊去足球場抽籤,而江帆則是帶着冷斌等人直奔體育學院籃球館C館殺去。
那裡,今天要進行六場比賽。
上午兩場,下午兩場,晚上兩場。
一整天的時間,籃球賽的第一輪便會決出勝負。
江帆帶着溫徹斯特學院籃球隊進入籃球館C館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上午的九點鐘。
而上午的第一場比賽,也已經正式拉開序幕。
江帆等人坐在觀衆席上,神色輕鬆的欣賞着場內正在進行的比賽。
何勤陽對場下兩隻正在比賽的隊伍相對很熟悉,於是便坐在江帆身邊,充當着簡單的講解員。
“老大,身穿黑色球衣的是財院隊,他們是去年籃球賽的六強之一,實力不俗。”
“另外一支穿着白色球衣的是經貿學院隊,他們是去年籃球賽的倒數第三,場上運球的三號是他們的主力控衛,速度很快。”
何勤陽正說着,從看臺的另外一側,出現了十幾個身高馬大的學生。
每一個學生的身上,都穿
着工大的校隊隊服。
徐春陽、常久安、秦宇等人一個不少,全部在列。
領隊的人,除了常久安之外,還有尤啓然。
江帆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居然沒見到蔣涵的身影。
“江老師,你也來觀戰了?”
尤啓然見到江帆的同時,馬上便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江帆點點頭,笑着說道:“是啊,提前觀摩觀摩,向這些高手們好好學習學習。”
江帆的態度是很隨意的,尤啓然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但不等他說話,徐春陽卻是在一邊直接冷冷的接過了話茬,譏諷道:“溫徹斯特學院今年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輪空這種事情都能被你們碰上。”
徐春陽話音落地,目光在常峰纏着繃帶的手上掃了一眼,眼底,滿是陰冷的得意。
徐春陽話音落地,尤啓然馬上一臉威嚴的接過話茬,笑着斥道:“徐春陽,注意你的言辭,首輪輪空,那是運氣,運氣,也是構成比賽的一種。”
“切,如果他們不是抽到首輪輪空,怕是第一輪,就會被淘汰吧?”
秦宇在一邊接過尤啓然的話茬,冷笑着說道。
“秦宇同學,車子修好了?”
江帆看着秦宇,淡淡笑道。
只一句話,秦宇的臉色瞬間難看的如同茄子,這事情對他而言,絕對是一件巨大無比的恥辱。
“哼!”秦宇好半天在順過氣來,冷冷的瞪了江帆一眼,低聲斥道:“不勞你費心!”
“尤主任,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的比賽,就在上午吧?對師範大學是嗎?”
江帆不在和秦宇計較什麼,轉而和尤啓然聊了起來。
江帆與尤啓然聊天的同時,工大籃球隊的隊員們,與溫徹斯特學院隊的籃球隊眼之間,雖沒有聲音交流,但是,眼神之中卻是火花四射。
這兩支隊伍,雖然坐在看臺上,但是,對於場內的比賽,卻根本沒人關注。
與其說這兩對人是來觀摩比賽的,倒不如說是來這裡比誰的眼睛瞪的更大的。
尤啓然與江帆閒聊了幾句之後,突然笑着說道:“第二輪剩下七支隊,還需要再抽一次籤,要是你再能抽到輪空的七號,就能直接晉級決賽了。”
“那溫徹斯特學院,今年在籃球比賽上,就算是邁出了史無前例的一大步了!”
尤啓然的話雖然半開玩笑,但江帆卻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笑着說道:“尤主任,你還別說,我最近運氣一直都很旺,這種事情,可是大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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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比賽不打,單憑抽籤直接晉級到四強,進行決賽角逐。
這種事情恐怕就算是大賽的組委會,都不曾想過會出現的。
“那就提前預祝你能得償所願!”
尤啓然笑着,眼底閃爍着些許的譏諷與不屑。
“借你吉言吧!”
江帆笑了笑,雲淡風輕。
很快,第一場的四節比賽全部結束,最終財院隊以十分之差,淘汰了經貿學院隊,成爲了第一個晉級的隊伍。
經貿學院也成爲了第一個被淘汰的隊伍。
在兩隊比賽結束之後,尤啓然馬上轉身看了看常久安,輕聲吩咐道:“該我們了,下去準備一下吧。”
常久安點點頭,臨走之時,目光在江帆的臉上停留了片刻,而後轉身下了看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