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和公孫都見過耿直,對他的出現並不吃驚。比·奇·小·說·網·首·發
兩人身後的小隊長們常年在外征戰,對耿直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驟然看到一個年輕的有點不像話的青年爲首走出來,都覺得十分奇怪。
他們心中暗想,此人太不懂規矩了,怎麼第一個走下來了?
這時候謝婷、王宣和丘墓三人從另外一艘空舟上走下來,小隊長中有人認得他們,不禁暗暗吃驚,心說宗門怎麼對前線如此看重,竟然將內門十大長老中的兩位和執法堂的堂主一起派過來了?
陸豪和公孫自然知道怎麼回事,可是乍一看見耿直的時候,心中還是禁不住的涌起了幾分的羨慕。
年紀輕輕,天賦絕倫,名動雲麓,領袖風騷。這就是耿直,這就是星月宗的天才,是星月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內門長老!
“耿長老,歡迎你。”陸豪走過去,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公孫也微微頷首道:“耿長老,你能來前線增援,我們萬分感激。”
看到兩人竟然不理謝婷王宣和丘墓,首先朝着耿直打招呼,一衆小隊長都呆住了。
怎麼回事,這年輕人是長老?
這麼年輕的長老,莫非是外門的?等等,此人姓耿?
有機靈一點的小隊長已經醒悟過來,驚奇的看向耿直,喃喃道:“這就是那個幫咱們星月宗在精英武會上奪得頭名的百年不遇天才耿直嗎?”
“耿直,他就是耿直?天啊,聽說他剛當上內門長老,沒想到這麼年輕!”
“當然年輕了,據說還不滿二十歲!”
“我的天,二十歲還不到?我二十歲的時候屁都不是!”
小隊長們議論紛紛,都對耿直的現身表現出了極大的震驚。
耿直笑着對陸豪和公孫道:“兩位峰主,耿直對戰陣之事一概不知,還請兩位多多指教。”
陸豪笑道:“耿長老客氣了,誰不知道你天賦絕倫,戰陣之事再難也不會比精英武會上奪得頭名更難。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先捧一捧,然後讓他知道點厲害,趕緊走人。這就是陸豪心中的想法,並非是他不喜歡耿直,實在是因爲戰場和擂臺完全不同,羣毆和單打有本質上的區別,耿直能夠在精英武會在奪頭名,不代表他能夠在戰場上威風八面。
更重要的是,耿直一身繫着整個星月宗的未來,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容有失。
他就像是一柄黃金劍,雖然威力無窮,卻更像是藝術品而不是實用品。用黃金劍來砍人,估計對手沒砍死,陸豪自己先心疼死了。
見過耿直之後,兩位峰主才又跟謝婷等人打招呼,然後將衆人一起接入營地當中。
營地最中央是陸豪的帳篷,說是全軍的指揮中樞,其實也就只不過比其他人的帳篷大一點罷了。
帳篷裡的陳設非常簡單,還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潮氣。
陸豪讓人去燒水泡茶,眼角瞟着耿直道:“前線條件簡陋,諸位還請多多擔待。待會兒我就讓人爲諸位準備幾頂新帳篷。”
耿直微微一笑:“我們又不是來享受的。別的武者住什麼帳篷,我們也住什麼帳篷,不需要區別對待。”
陸豪見他說的誠懇,心中暗暗讚許。無論耿直懂不懂戰陣,能夠不驕不躁跟普通武者同甘共苦,首先就已經令人敬佩幾分。
公孫也暗暗點頭,不過表面上當然不會表現出來。
很快有人送上茶來,衆人隨意的聊了幾句,話鋒就轉到了前線的戰事上。
陸豪取來一枚玉簡,輕輕一拍。
玉簡上毫光閃爍,很快映出一幅立體感十足的畫面來,赫然是紫葵山脈附近的地形。
指着其中一處地方,陸豪道:“這裡就是紫晶石礦脈,也是咱們這次戰鬥的關鍵點。三天前我們損失了三十幾個武者,好不容易將礦脈搶回來,可當晚還沒來得及佈置防禦工事,又被血衣門給奪回去了。好在殺了他們四十幾個弟子,否則這次真是虧大了!”
陸豪又一一將前線幾處關鍵位置指給耿直看,一邊講述一邊關注着耿直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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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直很是認真的聽着,時不時會提出幾個問題。
他的每個問題都直指要害,有一些甚至是陸豪和公孫都忽略的細節。
兩人一邊解答,一邊暗暗交換了一個眼色。
星月宗的天才果然不同凡響,看樣子並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了。就衝這幾個問題就看得出來,他的頭腦和思維並非只侷限在擂臺之上,對戰爭也有幾分的瞭解。
聽的人認真,講的人自然就興致高昂,陸豪這一講就是兩個小時,連晚飯都是邊講邊吃。
夜色深沉,有小隊長進來請示夜晚的巡哨安排。
陸豪道:“上半夜三小隊巡哨,下半夜四小隊巡哨,五小隊待命。”
小隊長領命下去。
耿直道:“陸峰主,有什麼我們能做的嗎?”
陸豪笑了笑道:“你們纔剛到前線,什麼都不熟悉,今晚就休息一下吧。明天我會給你們安排一些任務。這一戰不會那麼快結束,有你們發揮的時候。”
“是!”耿直拱了拱手,服從安排。
耿直等人先後離開,休息去了。
等他們走了,陸豪看了看公孫道:“公孫師妹,你怎麼看?”
公孫道:“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如果他能一直保持這樣謙遜的態度,說不定真能成爲我們的助力。”
陸豪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先讓他熟悉一下環境。我也希望能早點把血衣門那羣混蛋打跑啊……”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當耿直等人醒過來的時候,營地裡早已經忙碌起來。
有人站崗放哨,有人巡邏檢查,有人運送物資,有人維護裝備,整個營地四五百號人,幾乎人人都在忙活着。
只有耿直一行人兩手空空,似乎無事可做。
幾個武者走過他們身旁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嘀咕起來。
耿直依稀聽到“少爺兵”幾個字,不禁微蹙起眉頭來。
包子也湊過來道:“師兄,咱們要不要也找點事情做?不然大家都忙着,就咱們閒着沒事,好像有點奇怪啊!”
耿直點點頭,直奔陸豪的帳篷。
陸豪正在和公孫商量反攻紫晶石礦脈的事宜,見耿直主動要求做事,想了想道:“這樣吧,你暫時接管巡官的任務。帶上你的人,我再把十一和十二小隊交給你。這幾天你帶他們在方圓二十里之內巡哨,防備血衣門的偷襲。怎麼樣,這件事能做嗎?”
“沒問題,交給我吧!”
十一小隊和十二小隊一共七十人,在兩位小隊長的帶領下集合在營地的北邊空地上。
大部分武者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彼此交頭接耳。
兩個小隊長已經接到了命令,心中都有些忐忑。
“鐵師兄,你說這個耿直會打仗嗎?我可是見過很多擂臺上威風八面的人,一到戰場上就慫了。他會不會也是這號人?”十二小隊的小隊長是個身輪境四重天初期的女武師,名叫曹芙蓉,她穿着一身勁裝外面披着軟甲,看起來英姿颯爽。
十一小隊隊長鐵泉是身輪境四重天中期武師,人高馬大,人如其名有一雙如同鐵鑄的拳頭,往地上一站就跟個黑鐵塔似的。他身穿一身厚重的鱗片鐵甲,一看便知是走煉體路線的武者。
鐵泉乾笑一聲道:“只是巡哨而已,又不是上戰場。你還沒看出來嗎,兩位峰主專門挑最安全最簡單的任務給他們做,這是要保護他們呢!咱們啊,恐怕得幹一陣子保姆的工作了!”
“切,難怪有人說他們是少爺兵,難不成真的是來鍍金的?真是討厭,有這閒工夫去別的地方好不好,跑到咱們這裡添亂算什麼!”曹芙蓉不悅的道。
“別說了,人來了!”鐵泉忽然正色道。
一行二十幾人緩步走來,爲首的正是耿直。
“諸位,我是新任的巡官耿直。今日起我會帶領諸位承擔巡哨的任務,還請諸位協助我,將事情做好。”耿直來到衆人面前,直截了當的道。
“這不是昨天來的援兵嗎,跟他們一起巡哨?”
“聽說這些人都沒上過戰場,居然讓咱們跟他們一起巡哨,開玩笑吧?”
“你看他,連鬍子都沒有。毛都沒長齊也上戰場?這是把戰場當成過家家了吧?”
許多武者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他們都是星月宗的戰鬥武者,常年在各種前線上出生入死,每個人都身經百戰。跟宗門裡的弟子按部就班的修煉突破比起來,他們的武力更多的是在戰鬥中錘鍊成長起來的,性格也比較直接粗魯。
看不順眼的,他們就罵,就反抗,從來不會藏着掖着。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比如他們此刻的話就全都傳入了耿直的耳中。
耿直不爲所動,似乎沒聽見。
他心中清楚,光靠說是無法讓大家服氣的。想讓這些百戰武者服氣,得靠實力,靠戰績!
淡淡一笑,耿直目光掃視一圈道:“我帶來的人分成兩隊,分別加入十一和十二小隊。曲戰天,樂採桑,你們兩位暫時當個副隊長,輔佐鐵隊長和曹隊長。”
“遵命!”曲戰天和樂採桑拱手道。
兩個小隊各有三十幾人,身輪境武師佔據一半,另一半都是內氣境武者。
在小隊當中,武師擔任戰鬥的主力,武者乾的都是輔助後勤等工作。
耿直帶來的同伴都是身輪境武師,其中曲戰天、樂採桑、上官鷹揚和楚搖紅等人的修爲相當不俗,比起任何一個小隊長來都不遑多讓。
有了他們的加入,兩個小隊的人數增漲到接近五十人,身輪境武師的數量也超過了半數,紙面上的實力提升了不少。
至於真正的戰鬥力是不是能夠提升,還得靠實戰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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