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運和黑衣人一前一後的衝到近前,卻已經來不及了。[比^^奇^^中^^文^^網]
“噗通……”西門博的人頭重重墜地,又咕嚕咕嚕滾到兩人腳下,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他們,當中似乎藏着無盡的悔恨。
“你……好大膽子!”黑衣人認出死去的正是西門博,氣的直跺腳。
這西門博可是地緣之人啊,氣數足足有一百八十八,是洪運走遍了三山五嶽,最後在邊荒之地纔好不容易找到的。
這樣的氣數強者,居然如此輕易的死去,氣得黑衣人七竅生煙。
跟黑衣人的憤怒比起來,洪運和謝靈運卻是神情愕然,實在沒想到殺人的竟然是耿直!
這時候又有更多的身影趕過來,有些是住在附近的賓客,有些則是天運宗的武者,他們都被這裡驚天動地的打鬥聲引來,站在遠處觀望着。
洪運覺得有些頭疼,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
處理吧,耿直是他最看重最也看不透的氣數之人,極爲重要,處置的重了不妥,處置的輕了也不妥。
不處置吧,四周來的武者有些是天運宗的,有些卻是外來的賓客,若是被人知道在天運宗殺人還可以安然無恙,對天運宗的名譽有極大的影響。
就在洪運思索的時候,黑衣人忍耐不住的喝道:“何方小賊,竟敢在天運宗的地方殘殺貴賓,你該當何罪?”
洪運忙攔住黑衣人道:“師兄,你先別急,等我問一問。”
深吸一口氣,洪運看向耿直道:“耿直,我是天運宗宗主洪運。”
其實無需洪運介紹,耿直一看到謝靈運老老實實跟在洪運身後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儘管對方是雲麓第一人,耿直依然是不卑不亢的收起玄鐵劍,這才微微一躬身道:“星月宗後輩耿直,拜見洪宗主。”
“耿直!他就是耿直?”
“嘖嘖,難怪敢在天運宗的地方殺人,原來他就是耿直啊!”
“早聽說此人狂妄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在天運宗的地方說殺人就殺,還真是狂的沒邊了!”
“這分明是不給天運宗面子啊,奇怪了,他難道不是來祝壽而是來搗亂的?”
聽到耿直自報姓名,四周看熱鬧的武者們頓時紛紛的議論起來。
洪運將這些話聽在耳中,不禁也有些懊惱,沉聲道:“耿直,你和西門博都是天運宗邀請的的貴賓,你爲何要殺了他?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耿直神色如常的道:“原因很簡單,他想殺我,反被我殺了。”
他簡單的將西門博派出靈魂能量體暗殺自己的事情說了,四周武者們竊竊私語,有人相信,有人卻是連連搖頭覺得耿直是在找藉口。
“那兩個靈魂能量體何在?”洪運問。
“被我拍碎了。”耿直道。
“那你有何證據說他要殺你?”洪運皺起眉頭。
耿直淡淡的道:“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四周一片譁然,此人果然夠狂!
“我說的話就是證據”,這話無論當着誰的面說出口,都需要一定勇氣吧,何況是面對着雲麓第一人的天運宗宗主說!
倘若這話不是從耿直口中說出來,一定會被人當成是個瘋子的!
洪運面色也是微變,儘管他早就從各種渠道聽說了很多關於耿直的事情,卻還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
年紀輕輕就是個狂徒,莫非是氣數使然?
就在洪運面色陰沉思索着對策的時候,一個怒吼忽然傳來。
“此人在天運宗鬧事,宗主不用煩惱,就交給我來處置吧!”
隨着話音,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身影,落在耿直身前。
這是個滿臉兇容的武者,一現身就不由分說的喝道:“吾乃天運宗刑堂堂主方天驊,你在天運宗犯下殺人罪,必須要受到懲罰!”
感應到此人身上傳出的一股極爲兇悍的氣息,耿直淡淡的道:“你若有本事,就來試試吧。”
方天驊冷哼一聲道:“果然膽大包天,難怪敢在天運宗出手殺人。不過你動手之前難道沒打聽過我方三招的名字嗎?今日你犯下大錯,無論是誰也救不了你!”
“方三招?”耿直覺得這個綽號有些奇怪,“莫非你打架從來不超過三招?”
方天驊搖頭道:“否,方三招的意思是,我無論和誰戰鬥都會讓對方三招,今日同樣也不例外。我讓你三招,如果三招之內你能打敗我,你犯下的錯我扛了,若是你打不敗我,嘿嘿,那就別怪我鐵面無私了!”
“還有這種事?”耿直覺得好笑。
方天驊現身的時候,洪運本想阻止,和當他聽到兩個人對話之後,不由改變了主意。
這倒是一個機會。
若是耿直氣數真的強大,自然可以戰勝方天驊,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時候丟臉的是方天驊,不是天運宗。
若是耿直無法戰勝方天驊,也就意味着他的氣數並不強大,洪運也就無需顧慮太多了。
洪運有了定奪,乾脆靜觀事態發展。
耿直同樣平靜的看向方天驊,微微笑道:“真的讓我三招?”
“我說一不二!無論你是街上的乞丐,還是哪一派的宗主,我都讓三招!”方天驊神態狂傲的說道。
“好……”耿直一擡手,劍芒閃爍而出。
一瞬間,風聲呼嘯,陣陣劇烈的勁風從玄鐵劍劍鋒上劇烈的吹動起來,由這股勁風激發出強大無比的力道,層層疊疊如同龍捲,猛地朝方天驊狂轟下去。
方天驊臉上現出了幾分的不以爲然。他身爲天運宗的刑堂堂主,修爲早就已經達到了身輪境的巔峰,面對耿直這個身輪境三階武師有着無比的自信。
冷笑一聲,方天驊只發動了五成氣力,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的身軀當中釋放出來,化成一團奔騰翻滾的氣浪,剎那間籠罩了他的全身,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罩。
“嗵”,帶着風之感悟的一劍狠狠的劈落在氣浪之上,卻立刻受到一股大力的反彈。
方天驊周身的氣浪劇烈的翻動着,想要將耿直這一劍直接彈開。
耿直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劍鋒上毫光一震,第二波力量猛地涌動出來。
這是雷霆的力量,風和雷的力量完美的聚合在一起,一下子將氣浪撕開!
“不需要三招,一招就可以贏你!”耿直說着,風和雷的力量瘋狂爆發出來。
“風雷破!”
這是耿直真正壓箱底的絕招。
耿直的舉動出人意料,他完全不去考慮三招之數,第一擊就全力以赴!
方天驊無論遇到什麼人都讓三招,看起來很有風度甚至有些狂妄,可在耿直看來這卻是一種極爲陰險的手段。
無論是誰被讓三招,都會陷入一種心理暗示,從弱到強,第一次往往是試探性,第二擊使出更大的力量,第三擊才全力以赴。
殊不知這就陷入了方天驊的圈套。
古語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倘若第一擊和第二擊都失敗的話,到了第三擊信心已經失去,氣勢已經削弱,氣力已經不在巔峰,又怎麼可能真正的全力以赴?
反觀方天驊,他顯然修煉有一門強大的防禦功法,只要將三招攻勢擋下來,趁對手氣勢低落到極點之時再強勢反撲,勝算極大。
耿直一眼就看透了方天驊的想法,第一擊就全力發動了風雷破,石破天驚直接撕裂了方天驊的防禦氣浪。
耿直全力以赴,方天驊卻輕敵了,他只發動了五成氣力來應對耿直的第一招,根本就沒把耿直放在眼裡。
修爲的差距在不同態度之下發生了轉變,一招對拼,高下立判。
“嗤啦”一聲可怕的撕裂聲中,方天驊面色蒼白,他的氣浪被耿直一劍撕破,劍鋒上挾帶着可怕的風和雷的力量刺向他的胸膛!
眼看劍鋒來襲,方天驊腳下發力猛地騰空而起向後****,一邊退還一邊大叫道:“小子夠陰險!”
耿直擎劍急追,口中笑道:“薑是老的辣,比陰險我拍馬也不及你啊!”
方天驊臉色難看之極,眼看着劍鋒緊追不捨,掌心一晃,一柄長劍浮現而出。
長劍一出,劍鳴巨響,一股殺氣沖天而起。
“嘖嘖,不是讓我三招嗎,怎麼連第一招都擋不住就要食言了?”耿直諷刺道。
方天驊臉色鐵青,卻只能當聽不見。不然怎麼般,難道劍都快頂在喉嚨上了還要束手待斃嗎?
“小輩別得意的太早了,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長劍揮舞,密密麻麻的劍影立刻反衝而來,和玄鐵劍撞擊在一起。
“叮叮噹噹”,風雷破的強勢之下,一道道劍影全都被打的粉碎,可耿直的速度卻也被放慢下來。
方天驊這才緩過一口氣來,縱劍就要再戰。
卻在這時,一個嘆息響起來。
“方堂主,住手吧,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方天驊渾身一震,惱怒的道:“誰敢說我丟臉?”
耿直卻笑着收劍,衝着發聲的洪運道:“還是洪宗主珍惜羽毛,不像某些人,說出來的話就跟放屁一樣!”
“你!”方天驊勃然大怒。
“夠了!”洪運冷哼一聲。
方天驊愕然,他還從來沒見洪運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呢。
略一猶豫,方天驊狠狠瞪了耿直一眼,扭頭就走。
身後傳來耿直的笑聲:“方堂主小心最近變胖啊,因爲食言而肥哦!”
方天驊氣的差點一跤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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