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翡翠種子的發現,朱旭體內筋脈的修復越發加快,這難免不讓朱旭動起了重修氣宗的念頭,不過經過數十次的感應,朱旭始終沒有找到一絲氣感,反倒是在掌控內息上越發自如。
“規則,看來這背後有規則在作怪,不然以我如今的經脈恢復程度,斷然沒有可能感應不到那份氣感,看來天香續命膏之所以可以給人重修的機緣,全仰仗與其是王品丹藥,本身就是逆天的存在!”感受着體內逐漸好轉的傷勢,朱旭的臉上時喜是陰,喜歡是修煉體宗的大道已經被打通,陰的是縱然全身經脈恢復,丹田復位,天道還是絕了自己修煉氣宗的可能。
“轟!”
時隔一日,閉合多時的牢門轟然打開,一副腳銬手銬從門外丟了進來,與之同來的還有一陣冰冷的呵斥:“自己戴上!然後跟我們走!”
朱家對於家族弟子的管束想來嚴厲,不要以爲犯了事被關進烏雲居坐等幾年便可以放出去,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爲了嚴懲家族弟子並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朱家的養馬場便設在烏雲居外面,因此關押在此中朱家弟子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替家族養馬。
朱家作爲一個擁有數千年傳承的古老世家,養馬場的規模自然大的嚇人,佔地千頃,各色坐騎應有竟有,傳說養馬場中央的池子內還養着一條蛟龍,不過是真是假反正朱旭是不知道的,不過爲了照顧這些坐騎,養馬場內馬奴上千號,負責飼料,照顧馬匹的專人更是過百,這卻是真的。
只不過這些馬奴的待遇相對低下,吃的不如馬匹,但馬匹稍有損傷或者生病,輕的鞭笞,重的直接打死,丟進亂葬崗內喂那野狗。
當朱旭等一衆犯錯弟子被家族執法押進馬場的時候,上千號馬奴正在馬場寬廣的草地上習武,這些馬奴的武藝雖不及朱家宗室弟子,但也算相當了得,甚至有些年長之輩更是修煉到了合氣,無限接近氣宗第四秘境元丹境,只不過從他們的身體情況下來,此生是無望了。
“想要在馬場中活下去,手上必須要有氣力,雙手沒有數百斤的力量,絕對牽不住一匹烈馬,手腳不靈活,烈馬失控,碗口大的馬蹄踏下來,躲不過的也只有一個死字!”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站在習武馬奴的前方,隨意走動,指點衆人習武,強大的氣勢不時流露出來,一對招子落在人身上更是給人以一種被獵鷹盯上的感覺。
“此人乃是馬場場主朱凳,聽
說他原先是我們朱家的包衣奴才,後來修成武道元丹,更是晉級煉丹境,這才擺脫奴籍,不但賜姓朱,更是委以重任!”一個跟在朱旭身邊的朱家旁系弟子,對着身旁的新夥伴低聲說道。
朱家傳承數千年,單是每一代的嫡系弟子都有上百人,加之十三房旁系族人更不知道有多少人,人口基數大犯錯被罰的族人亦是不少,到此勞作的族人足有上百人之衆,在這裡面甚者還有一些初入元丹境的強者,不過在家族的重壓下這上少爺,小姐不得不低頭伏法。
“哦,原來是他,聽說此人原先是家主的僕從,後來才被調到這裡來的!”朱板凳的信息,朱旭自然知曉,望着如今在馬場中大展身手的朱凳,朱旭不得不承認爺爺看人的眼光很準。
“朱旭留下,其餘人等各自散開,照料馬匹!”看到執法隊伍走進馬場,朱板凳一眼便將人數清點結束,然後對照手中的名單將朱旭從中喊了出來。
知道要給自己安排任務,朱旭點了點頭從執法隊伍中走了出來,這時候人羣中頓時響起陣陣雜音,無論是馬奴還是被執法隊中犯錯的家族弟子,無一不是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朱旭,那不是朱家四爺?聽說他可是天縱奇才,十三歲達到先天之境界,二年前更是在建鄴大敗羣雄,奪取到了那真武聖地的入門資格,甚至連到家族數位元老都開始關注,準備重用他,他怎麼來馬場了?”
“老李啊,你的消息過時嘍,我聽外府管家說,朱旭的修爲早已在二年就被人廢了,昨天議事堂對於朱旭斬殺皇子王騰一事作出了裁決,剝奪宗室弟子身份一年,還要在烏雲居內關押一年,如今他和我們一樣,都是奴才!”
朱凳回頭冷眼掃了一眼衆人,但凡被朱板凳看到的人一個個連忙閉嘴,頓了頓朱板凳衝着朱旭說道:“朱旭,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什麼身份,天才也罷廢物也罷,只要進了我的馬場就必須要遵守我的規矩,不然死!”
“朱旭明白,一切但憑場主吩咐!”朱旭微微一笑。
雖說朱旭被廢一事已經過了兩年,在聽到朱旭的答話後朱板凳心裡還是不由對朱旭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平心而論,如果換做自己,在經歷了這麼一場大起大落後,只怕早已一蹶不振,別說兩年就算是一輩子也未必能夠從陰影中走出來,而朱旭不但從中走了出來,更重要是的事情自身的傲氣化爲內涵藏於骨子裡,這纔是最難得地方,單憑這點就足以
讓朱板凳佩服,當下打消了心中的怠慢之心,拱手道:“吩咐什麼的不敢當,四爺,你每天的活計也是不多,只需割草一石送到東邊的馬廄就可以了,草料新鮮馬兒就不容生病!”
說罷,並命人將朱旭帶了下去。
宗族被罰弟子畢竟不是職業的養馬人,就算被罰到養馬場養馬,乾的也不過是割草,洗刷馬廄這樣的邊角活,而其中割草更是最爲簡單的活計,整個養馬場廣則千頃肥沃的草地四處可見,一兩個時辰的勞作便可以完成,更不要說在草料的斤兩上朱板凳還是替朱旭減了二石,因此總體上來這活對朱旭來說不重。
午後的毒日頭緩緩攀至正空,雖然還是初春但勞作了一個上午人們依舊是汗流浹背,望着身旁不遠處堆起的草甸子,朱旭一邊抹汗一邊望着馬場中央的,也不只是昨日進入那奇異空間的緣故,還是修習體宗功法的緣故,丹田中那個翡翠種子上的生氣越發濃烈,到今日一早醒來,奇經八脈中的衝脈竟然已經連通一條,一呼一吸間身體都在變化,一切的一切都在往一個好的方向發展。
“八脈盡通之日,便是我朱旭重入大道之時,只不過遺憾的是不知那顆種子與那面石碑到底什麼?”朱旭盤膝而下,沉寂心神,繼續運行散氣絕,勢將衝脈附近淤積的真氣盡數散入其中,化爲日後修煉體宗的基石。
散字絕乃是體宗專門爲氣宗強者創立的一門法決,在這門法決影響下凝氣,散氣得速度越來越快,早先朱旭便可以將衝脈打通,如今有了散字絕的衝關,體內衝脈迅速貫通,如果一開始衝脈的流量是一條小溪,那經過散字絕的貫通衝脈便是一條小河。
加之從丹田中徐徐升起的生氣輔助,滋潤經脈的難關也不將不復存在,很快朱旭打通任脈,隨着任脈的打通全身經脈的修復速度有快上幾分,小半個時辰後連續打通任脈與帶脈……
“咚咚……”
正當朱旭準備衝擊開始衝擊第四條經脈的時候,馬場中央響起了一陣陣悠長的鐘鳴之音,這是集合回烏雲居的信號,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朱旭不得不收功將身旁的鮮草背到身上,向着馬場中央走去。
一邊走,心中一邊暗暗叫道:“八脈之後是十二正經,三天,最多隻要三天,我便可以將所有經脈修復,氣宗不可行那我就去走體宗,以我的天資修煉體宗又有何難,待有成之日我要讓那些羞辱過我的人看看,到底誰纔是真正的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