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嘆了口氣,上前來接過女子遞過來的茶水:“少主,出門在外,比不得家中。能不得罪人就不要輕易得罪人。”
少主眼眉一挑,好像十分的不以爲然。女子則根本好像聽不去一般,低低的哼了一聲:“就這裡這幾個人,還怕得罪他們不成?等我們辦完事,把他們全部都殺了燒掉,誰會知道?”看似一個柔弱的女子,心腸卻忒狠毒,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千萬不可。”張叔壓低聲音,急急的叫了一聲。他這一番做作,卻讓少主和那女子都有了一絲疑惑,少主依舊沒有開口,女子卻驚問道:“怎麼,張叔你認識那個掌櫃的?還是有什麼不得了的高手住在這裡?”
“高手倒是不知道,不過,少主,你說這個荒郊野外的,建這麼大個客棧,給誰住啊?”張叔畢竟還是江湖經驗豐富,不然這次陪少主出來就不是他了。
“哦?”兩個年輕人都沒有想到這一層,張叔這麼一提醒,兩人好像都有些明白,但具體到底張叔想說什麼,還是不清楚:“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張叔苦笑一聲:“問題大了。”面對兩個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總以爲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旁人就要對自己絕對服從,動不動就要把一個村子全部毀屍滅跡,就連張叔自己也覺得有些頭疼。怎麼才能讓他們知道江湖的險惡,讓老主人放心呢?
少主和那女子都帶着疑問看着自己,張叔也只能慨嘆一聲,誰讓老主人對自己有救命大恩呢?少主也不過就是喜歡點女子,最近也被這個女子迷上,但本性還是不壞的,喜歡女子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能提點他們就提點他們吧,免得以後不是自己帶隊的時候,惹下什麼殺生之禍。
“少主,你也聽那個人說了,前面的官道是直通到一個軍營的。”張叔耐着性子,慢慢的引導少主開始思考。
“那又怎麼樣,不用他說,我們也知道。在縣城的時候早已打聽好了,那個驛卒還特別說了這裡有個客棧可以住的舒服點。”少主很疑惑的問道。畢竟和張叔這走南闖北的人不同,也沒有張叔那等眼力和經驗,少主雖然狂妄,但對張叔還是很尊敬的。
“連驛卒都知道這裡有個客棧,但是這條路上卻沒什麼人行走,少主你不覺的奇怪嗎?”張叔在這裡循循善誘:“這麼大的客棧,建在這裡也沒有人住,這個掌櫃的是傻子嗎?”
“張叔的意思是說,那個軍營會經常有人來這裡?所以纔會有這麼一個大客棧?”少主在張叔的誘導之下,終於說道了張叔想讓少主思考的方向上。
“如果和軍營扯上關係的話,我們敢隨便動收嗎?”張叔看着還是對自己比較尊敬的少主,滿意的微笑着:“那個掌櫃的面對我們這麼多一看就是帶着傢伙的人,還敢那樣的態度,要說沒什麼後臺,誰相信?”
牽涉到軍隊的話,可就不是這些江湖人敢隨意妄爲的。儘管他們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仗劍江湖,天不怕地不怕,但真正敢和朝廷官府對抗的沒有幾個。這還只是面對六扇門的威脅,要說有人敢和軍隊對抗,那不是吃錯了藥嫌自己腦袋太多,就是要聚衆造反。還好,少主雖然狂妄,但這兩種人都不是,還懂得個輕重緩急。
想到那種後果,剛剛還嘴上狠毒的女子,此刻好像也被某個暗中看不到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再也不敢說什麼殺人焚屍之類的話了。
“那我們在這裡,會不會有什麼不方便?”少主略微想了一會,有些疑惑的問道:“會不會影響我們的事情?”
“應該不會,他一個客棧的掌櫃的,最多和那些人熟一些,但大將軍帶兵出京這種事情,沒有人敢告訴他。”張叔肯定的回答:“況且,如果他知道的話,會把那些異常的情況告訴我們嗎?”
“就是不知道大將軍到底是爲着什麼來的,朝中那個人也只是知道大將軍帶人來了這邊,不到半天就返回,想來並沒有找到他要找的東西,回去還大病一場,會不會和這裡有關?”少主不知道從朝中那個大臣那裡聽到的消息,斷定是大將軍爲着某個東西過來的。連大將軍都想要的好東西,也是他們這次來這裡的原因。
“他說的那些,大家都要小心。少主,你們先休息,我去吩咐一下其他人。”剛到這裡,一路勞頓,也沒必要馬上開始,還是讓大家好好的休息一夜爲好。
儘管秦逸凡已經事先說明過,但還是有人不信邪。當然,也和不同的人不同的勤勉程度有關。像少主和那女子,就絕不會在這個荒郊野外的客棧中練功。而像常豹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沒事的時候堅持練功,馬上就出了問題。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包括那個張叔在內的幾個人,全部都在練功的時候突然經脈紊亂,真元亂竄。功力淺的受傷輕一些,功力深的反倒全部是重傷。還沒等他們來這裡的事情開展,就幾乎倒下一半人。
張叔這一倒,那個少主可有些慌了神。不過,看起來那個女子好像還有點主見,居然臨危不亂,穩住了陣腳。隨後,就是幾個偷懶的傢伙下來向秦逸凡討教,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少主和那個女子囑咐過,態度好的不得了。
反正他們的話秦逸凡早已聽在耳朵裡,來這裡是因爲那個莫須有的大將軍覬覦的寶物,隨便他們胡鬧。只要他們不要干擾到自己就好。給他們指點了到張崇那裡討一些丹藥之後,秦逸凡一個人離開了客棧。
對這些有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秦逸凡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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