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來這裡買消息主要是確定慕容青有沒有對自己白家下手,如果有的話那他立刻就去將身上的丹藥花掉僱傭一個殺手把慕容青結果掉,直接把仇報了,若是沒有,那他決定和此人周旋一二,用自己的手段對付此人。
其實面對慕容青他到是沒有多少懼意,只是擔心此人會不擇手段,禍害自己的白家。
一番問答之後白風的話並沒有消除其餘兩人的警戒。
“你面生的很,誰引薦你來的。”當即一個黑衣男子道。
“無人引薦。”白風平靜道。
引薦他的人這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呢,亂說的話只會錯的越多,到時候自己肯定達不到目的。
兩個黑衣男子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該不該放白風進去,不過在思考了一下之後還是冷漠道:“進去吧,既然你知道這裡那麼也應該懂這裡的規矩,如果壞了規矩只要你還在三川郡內那麼你的性命就難。”
“規矩我清楚。”白風見其同意便不再理會當即大步走向了屋內。
屋內很簡單,只有一個寬敞的大堂,大堂中間坐着一位瞎眼老者。
“又有客人上門了?不知道這位客人想買什麼。”老者聽到白風的腳步聲,聲音有些嘶啞道。
白風開門見山道:“神武門搬山境武者,慕容青,我需要知道她這兩個月來的所有動向,另外再將這份書信送到。”說着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書信拿了出來。
“有名有姓,有跟腳,這很好辦,不過你要此人兩個月的動向有點難度,需要加錢,一共是兩萬丹,消息三日之內送到,至於書信的話我們可以免費替你送去,但是你這封書信卻不能拿過去,我們會讓人重新謄寫一遍,可否?”老者說道。
書信不送原件是因爲怕有人在原件上動手動腳,從而牽扯出一些事情來,這也是這裡的規矩之一。
“可以,信件隨便你們怎麼弄,只要確定消息送到就可,這裡是丹藥。”白風二話不說放下兩百血石丹,然後不再多言,大步離去。
三日之內只要他還活着就一定能收到關於慕容青的消息。
不得不說這地方還是很貴的,一點不值錢的消息就花了兩百血石丹,若是要探聽什麼秘密,詢找什麼重要人物,這花費還得增加,有時候一個消息賣出十幾萬丹都是很正常的,像他這樣對慕容青知根知底價格纔會如此便宜。
所以當日在慕容青的那些下人口中打聽她的消息還是很有幫助的,不然這時候又得破費一番。
離開這裡之後白風也不擔心消息會送不到自己手中,立刻帶着追風往客棧走去。
在三川郡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酒樓客棧,因爲這熱門的行業背後都有自己的勢力,有些實力強大到足以威懾很多人,比如你在三川郡內得罪了什麼仇家只需要往一間豪華些的客棧一躲,那麼你安全了,只要不出客棧那你絕對沒有生命危險,白風雖然也在這裡混跡了很久可是此刻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離開了那間神秘的鋪子之後白風便再次感覺到了有目光盯着自己,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就知道了這盯着自己的人從自己到進城之後都一直存在,從來沒有移開過視線。
“真是麻煩,還不死心,我有不是香饃饃用得着盯我這麼久麼?”白風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天空,那無數乘着巨禽來來往往的武者之中其中一位便是負責盯梢的。
一旦被盯梢的認爲有機會,迎接他的便是公然搶劫。
到時候要財要命便由你選。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換一身行頭吧。”白風看了看一間衣鋪,然後走了進去。
“掌櫃的,銀月蠶絲的衣物有沒有?”
掌櫃的是一箇中年婦人,此刻見到白風進來,笑眯眯道:“有,有,公子還真是識貨之人,小店正好進了一批蠶絲緞子,只需半個時辰就能爲公子量身定做,價格小店也公道,一件衣物一百丹,不知道公子要幾件?”
“一百丹就能買得到真貨。掌櫃你的騙我吧。”白風眯着眼睛有些冷意道。
他說的這種布料是一種妖獸每逢月圓之夜吐出來的絲編制而成,不但柔軟華美,而且這種衣服水火不浸,塵埃不落,而且還能抵擋神力境以下的所有攻擊,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衣物有一神奇之處,一旦破碎會自行的吸收武者的氣血修補。
只要不是破碎的太嚴重都不會損壞,因爲這種特性使得這種衣料是許多富貴權勢人家必備的,當然這價格也不菲。
“公子說笑了,我們小店做的是誠信買賣,怎麼會騙公子呢。”中年婦人笑道。
白風說道:“是不是銀月蠶絲我一撕就知道,如果不能自行修復那麼便是價格低賤的銀蠶絲,所以掌櫃的還是別玩這花樣了。”
被人點破,中年婦人也不尷尬,而是笑嘻嘻道:“原來公子還是識貨之人,那衣服價格可不便宜,我這裡要十枚血石丹,而且要血石丹,並且先收錢我們纔開始訂做,希望公子見諒。”
十枚血石丹換成尋常丹藥的話,就是一千血氣丹,換句話說這一件衣服就要一千丹。
白風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這掌櫃的明顯是狗眼看人低,難不成這衣服只有有勢力,有背景的人能買,自己這外人卻買不成?還是說自己這樣子不像是一個拿得出丹藥的人,所以需要先付錢才能拿的貨。
不過前世他也習慣了這種人,也不生氣,只是將十枚血石丹丟了出去,然後指着貨架上一件男子衣衫道:“照那款式做一件,速度快些。”
“嘻嘻,公子稍等。”這掌櫃的見到白風痛快付錢,當即笑嘻嘻的吩咐了一位侍女去忙活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當白風從店內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大變模樣,一身銀白色的衣袍,光澤鮮亮,宛如銀光流轉,此刻長袖飄飄迎風擺動,配上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姿,以及年輕俊朗的相貌給人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多加留意幾眼。
唯一大煞風景的是他手中左右不離一柄比人還高的大刀,不過因爲斬龍刀的刀身精美,溫文如玉,此刻拿在手中雖破壞了那出塵之氣,可是卻憑添了一種別緻的剛毅。
“果然,還是人靠衣裝。”白風走出店鋪之後便再次感覺到了那一直盯梢自己的目光已經收回回去了。
看來那人已經覺得自己是三川郡內的武者,不是目標。
畢竟不是三川郡的一些有經驗,有背景的人豈能買得起這銀月蠶絲的衣物,換做是尋常人覺得只買得到假貨。
而若是白風剛纔買到假貨的話無疑是告訴別人自己是個愣頭青,連這點門道都不知道,那麼接下來就不是盯梢那麼簡單了,而是該動手了。
所以這換衣裝也是有講究的。
“說到底這三川郡內的大小勢力太多,從而滋生出很多黑事,若是在我白家一家獨大的金吾城,連個小偷都得夾着尾巴昨日,哪還有一個強盜的蹤跡。”白風暗暗搖頭。
勢力越多就越亂,這話從來都是沒錯的,以前金吾城三家巨頭的時候就爭鬥不斷,更不用說是如此錯綜複雜的金吾城了。
手提長刀坐青狼,衣抉飄飄氣宇昂。
可以說此刻行走在街道之上的白風氣度非凡,比三川郡的那些富家子弟還要來的有派頭,若說他只是一個小城池走出來的散修只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而見此模樣,許多路過的年輕女子,美豔少婦皆是美眸不亮忍不住多打量一番,更有一些女子大膽的暗送秋波,想要與之發生一點關係。
但是三川郡如此複雜的地方白風可沒有一丁點招蜂引蝶的意思,他顯得如此醒目爲的就是減少麻煩而已。
可就在他準備找一間氣派點的客棧歇腳之時,卻見一條小巷之中傳來一聲巨響,一處高牆宅院的後門應聲而碎。
“快走。”兩位渾身吐血的男子衝了出來,發瘋似的想要逃離那地方。
“咦,是他們。”白風讓追風一停,他看見那兩個匆忙逃出之人有點眼熟,其中一位竟是之前在城外遇到的韓遂。
沒錯,是韓遂,只是和之前相比現在的韓遂又驚又怒,而且衣服染血,身上似乎受了不小的傷。
“看來他們是被人盯上了。”白風一眼便將事情判斷出了大概,剛進城就遇到仇家,他是不信,只能是碰到本地強人了,他記得之前韓遂旁邊有三個漢子,如今就只跑出來一位,看來其他兩位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事情發生的極快,韓遂帶着自己的另外一位兄弟奪路而逃,而隨後幾道人影飛快的衝出,皆是手持利器的神力境後期武者。
“羅石,你這畜生竟誆騙我等,想謀我等財物,我有眼無珠竟認識你這樣一頭白眼狼。”韓遂奔走之際怒吼連連。
其中追出來的一位叫羅石的武者嘿嘿冷笑:“真看不出來你這個做皮肉生意的掌櫃還存了不少的本錢,當真是讓我小瞧了,今日合該我們幾個發財,韓遂,對不住了,算你倒黴,誰叫你來的時候不摸清摸清這裡的門道,你以爲三川郡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麼?你也別怪我,當初我來這裡的時候也吃過這樣的虧,只是如今輪到你罷了。”
聽到這個羅石的話白風眼中露出一絲回憶之色,他以前何嘗不是也這般經歷。
三川郡就像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獸,任何來這裡的新人都免不了吃一次惡虧,於是有些人因爲遇到如此禍事埋骨於此,有活下來的人不甘心於是也做了這樣的行當,將以前吃過虧的從別人身上討回來。
“畜生。”韓遂又是怒罵一聲,此刻顧不得其他趕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