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那個張平不一樣,這裡的管事手段更加的高明,利用自己的職位便利牟利,使的是軟刀子,而且還兩個人唱起了雙簧,讓你非但拿他沒辦法,最後還得乖乖的將丹藥送上,如此行事不可謂不老練。
白風上輩子和這些門派,勢力接觸的不多,不過他也曾經遇到過如此類似的刁難,當時的他沒辦法不得不低頭,忍氣吞聲,但是現在他卻不願意。
自己重活一世爲的是什麼?是繼續忍辱負重,繼續苟且偷生?
不,不是,上天既然給了他第二次機會,那麼就應該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大是大非上可以忍讓,但是被人如此刁難侮辱卻是不能忍受。
這兩個管事似乎也不怕白風發怒,所以張口就說起了神武門的規矩,拿刑罰堂來壓人。
在他們看來只要新人進了這個門就是任自己宰割,你再怎麼生氣,再怎麼不忿又有什麼用,還不得低頭?自己背後站着的可是整個神武門,區區一個新人弟子敢和神武門對着來麼,絕對不敢,所以他們纔敢肆無忌憚的欺壓起來。
不只是眼前的白風和穆千千,他們這些年來不知道欺壓了多少弟子,可現如今還不是好好的。
當然,唯一擔心的就是這管事不當之後會被以前刁難的人報復。
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神武門內哪個管事不是公然索要好處,身爲新人管事的他們還覺得委屈了,因爲新人身上的油水並不多,拿不到多少好處。
白風和其他人不一樣,若不然他一開始也不會對張平出手,更加不會參加那個什麼考覈公然從一羣搬山境武者的眼中奪走延壽丹。
這該得罪的都已經得罪了,難道還少這兩個神武門的管事麼?
只是看這兩個管事的樣子擺明了是要刁難自己,今日要順利的登記絕對不可能,至於什麼兩天後再來無非只是一個幌子,就算是兩天之後白風再出現在這裡等待他的還是一句兩天後再來。
“看來這神武門我呆不下去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干脆不來。”白風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這一路上的刁難會這麼多,難怪神武門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傢伙,被這樣刁難來,刁難去,是個有骨頭的漢子也會變的卑躬屈膝。
“穆千千你自求多福吧,接下來的麻煩會很大,你自求多福吧。”白風說完收回斬龍刀,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大堂外走去。
“嗯?”穆千千像是露出了疑惑之色,隨後她意識到什麼,心中大呼不妙。
“喂,這位新人你的身份令牌不要了麼?今日登記不成,過兩日我再替你登記。”那唱紅臉的管事和和氣氣的說道,看這情景這個人是要離開神武門了,這可不行,這人一走自己豈不是少了一筆錢財進賬。
旁邊那人哼了聲:“理他做什麼,走便走了,神武門又不缺他一個。”
然而就當白風將要走出大堂的時候驀地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手中的斬龍刀隨意的橫斬出去,一道刀芒瞬間飛出。
兩個管事頓了一下,隨後便是大驚失色,他們壓根就沒想到白風居然會突然的出手,而且這一出手還這般的狠辣,那刀芒飛來僅僅只是感覺就已經讓人遍體生寒了,這若是被擊中哪還有命能在?
快避!
此刻他們的腦海之中就只有這一個想法。
只是他們平日裡養尊處優習慣了,並且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和人交手,這一身的警覺已經下到了最低,並且反應力也相當的遲緩,再加上適才的始料未及,於是乎兩人才剛剛做了一個想要閃避的動作那刀芒就已經穿過了身軀將身後的一面牆壁撕開了一個細長的口子。
“這,這人真敢動手!”管事看着胸膛之上那一道細小的口子,此刻透過那道口子鮮血已經在不斷的溢出,無論如何運起勁氣想要堵住都無濟於事。
“碰~!”
輕微的墜地聲響起,另外稍矮的那人頸脖斷裂,一顆腦袋直接掉落到了前面的木桌之上。
此人一時半會並沒有斷氣,臉上還帶着幾分茫然之色,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離開了身軀,不過當他看見前面自己那沒有了腦袋的身軀時候那份茫然卻又立刻變成了極度了恐懼,宛如見識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一樣。
而在這世上又有什麼東西能比死亡更加的可怕?
人若是沒有了手腳尚且可以活命,但是沒有了腦袋卻是必死無疑,這位管事意識到這點所以才恐懼。
“爲什麼,爲什麼這個人會出手殺了我。”
此人腦海之中盤踞着深深的疑問,他覺得自己和此人無冤無仇,適才不過是稍微的刁難了一下而已,這可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怎麼會引來別人的殺意?再說了,自己乃是神武門內的管事,殺了自己能有什麼好處,只會招惹無窮無盡的麻煩。
聰明人都知道這點,所以都不會爲難自己。
然而當他腦海之中開始閃現出以前人生的種種時卻又似乎明白了一些自己爲什麼會讓此人下殺手,原來並不是什麼人都願意被規則個束縛的,神武門的管事這個身份或許對別人很有用,但是對這種人卻根本不算什麼。
立刻一種無限的悔意充斥着他僅存的意識內,自己到底有多麼愚蠢爲了區區幾枚丹藥就這樣白白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然而不管他怎麼悔恨都沒有用,因爲他已經死了。
不過眼下下場悲慘的人可不只是他一個,旁邊的那位管事此刻惶恐不已的捂着自己的胸膛,可是無論怎麼捂住鮮血都順着縫隙涌了出來,而且隨着自己的一陣手忙腳亂,他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挪了位,胸膛和下半身之間似乎歪了。
“別,別這樣,我不能死,不能死......誰,誰來救救我,救救我。”想到自己的下場,這另外一位管事也是嚇的語無倫次,但是不管他想要做什麼,都無濟於事,白風的那一道刀芒穿過了他的身體已經將其斬成了兩截。
之所以到現在他還沒有倒下那是因爲白風的刀太快,讓他的上半身還停留在身上。
只是身軀已經被勁氣斬斷這傷想要復原極其困難,因爲在傷口的附近白風的勁氣侵蝕讓他壓根就沒有辦法使用自己的勁氣堵住傷口。
所以不管是他,還是別的武者,被白風的刀罡劃過就和死沒有多大的區別。
“果然是這樣。”穆千千見到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太過震驚,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適才那種情況白風要是忍的住就不是他了,不過現在的情況比之前更嚴重,之前白風動手不過只是廢了幾個人而已,而現在卻是直接把人殺了,這人一死神武門便呆不下去,看來他寧願離開這裡也不願意受這口惡氣,不過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魯莽了。”
魯莽!
的確,白風這樣做的確有些魯莽,說實話他之所以願意來神武門走一趟無非是想節省一些麻煩,免得日後自己的名字被掛在神武門的懸賞令上,從而連累身邊的人,可是在進入神武門之後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在這裡待下去的,今日不走,遲早也會走。
所以他之前纔會說早知如此就不應該來這裡,簡直就是自添煩惱。
不過在殺完人之後白風非常清楚此地不能待了,得趁着一些對自己心懷不軌之人還沒有察覺之前迅速離開神武門,然後返回三川郡完成自己的目的。
他的想法雖然好,可是白風並不清楚的是在自己踏入神武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備受關注了。
因爲白風的身上帶着延壽丹。
但是想要拿道延壽丹明搶可不行,畢竟搬山境的高手多要都要一點面子,而且這裡是神武門,公然搶奪其他弟子的財務那在同僚之中太過丟人,所以他們在等,等一個機會。
眼下白風殺了新人堂中的兩個管事,棄了神武門的弟子身份,想要離開神武門,這對某些人而言這就是機會。
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出手的機會。
他前腳一走,僅僅不到片刻功夫便有人附近冒出,然後迅速的追了上去。
而其中追的最緊的人不是別人,卻是之前那位扶持夏侯武的搬山境高手,汴京。
汴京和其他人一樣在白風一進入神武門內就暗地裡留意,以他的實力想要不被白風發現自然是輕而易舉,所以之前的事情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比如張平被廢,只是張平那一事並沒有讓他出手的理由,畢竟神武門內每天都有爭鬥只要不殺人神武門都不會太管。
但是殺了人就不一樣了,這一類的弟子是神武門的叛徒,抓來有賞,殺死無罪。
“嘿,敢在神武門內殺人,還真是夠猖狂的,不過你以爲殺了人之後就能逃走麼?笑話,你的一切行動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汴京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想到自己能親手奪回自己的丹藥便一刻也無法平靜下來。
“嗯?還有其他人追來。”汴京忽的感覺道在其他的方向還有搬山境武者冒出。
“媽的,這可是我看中的,我得和他好好說說,莫要壞了我的好事......不,還是算了,先下手爲強,眼下我馬上就要追上這個白風了,一旦追上便立刻殺了他取走丹藥,別人落後一步就算是見到了也沒辦法。”
想到這裡,汴京目光一閃再次加快速度。
搬山境的實力雖然強大,可是趕路的速度並不會比神力境快太多,因爲道理很簡單,被限制了。
勁氣再強大這爆發出來的速度也是有個極限,而在神力境勁氣就足以支撐身體的速度達到極限了,就算是你到了搬山境也只是趕路的耐力增加了,速度卻不算特別明顯。
但是不明顯這速度也遠遠超過神力境武者。
可偏偏白風不是普通的神力境武者,感覺到了危險的他八步趕蟬的武技施展,速度簡直就快成了一陣風,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過了幾十丈遠。
“有人跟着我。”隨着汴京的漸漸靠近,白風察覺到了什麼。
“我這種速度也有人能夠追上來,那必定是搬山境高手無疑,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不,不對,這搬山境高手一直都在跟着我,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眼下我要離開神武門了搬山高手再也坐不住所以選擇出手。”
白風目光閃動一絲絲危險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