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門祖師殿,建在高八千丈的祖師峰上,獨佔一峰。
三面是數千丈的陡峭懸崖,罡風凜冽,峰外刻有無數的大陣,即使靈王境強者也難以硬闖進來。
只有東面有一條百丈寬,長九千九百九十九步的寬闊石階,從山腰處一直伸向峰頂。
在峰頂,是兩個面積加起來超過萬丈方圓的廣場,一大一小,兩側有九九八十一個一丈高、半丈方圓的銅爐,檀香嫋嫋,接入雲霧。
上方的小廣場後,便是一個高三十丈,寬二百餘丈,無比雄偉的紫金大殿。
此時,姜凡和老者飛仙門的掌門道玄子站在大殿門前,刑正手裡拿着檀香正恭敬的點燃插入門口前的銅爐中。
大殿下的小廣場上,稀稀拉拉站着或老或少、男男女女大約五百多人,正驚疑不定的望着道玄子和姜凡。
姜凡也同樣十分驚訝的看着廣場上的衆人,心裡無比震驚的道,堂堂飛仙門,傳承了幾十萬年的超級門派,就只有這麼點弟子了嗎?
雖然這五百多人裡,有十幾名靈王境強者,還有將近三百人的靈宗境強者,剩下一百多靈師和幾十名靈士都十分的年輕,但這人數也太少了吧!
雖然姜凡不知道以前飛仙門興盛的時候有多少弟子,但只從兩個廣場的面積來看,曾經的飛仙門恐怕不少於數萬弟子吧。
姜凡突然明白爲什麼在飛仙城,一個不知名的神威門都敢不將飛仙門放在眼裡了。
堂堂傳承了幾十萬年的飛仙門已經沒落至此了嗎?
“咳咳。”
待所有弟子到齊,道玄子輕咳了兩聲,對廣場上衆人道:“今天,是我飛仙門新弟子加入的大喜日子!我高興的向大家宣佈,我的師父,飛仙門上一任掌門靈虛真人的關門弟子姜凡,也就是我的小師弟,你們的小師叔祖,今天回到了飛仙山,正式加入我們飛仙門!”
“什麼?靈虛師祖?他老人家還活着啊?”
“不會吧,這麼小個娃娃是我師叔,老夫曾孫都快比他大了。”
“他似乎才靈士一層的靈力啊,靈虛師祖的關門弟子不會這麼弱吧?師父是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啊?”
相比一些靈宗老者不可置信的聲音,廣場上,年輕弟子的反應更加劇烈:“有沒有搞錯啊,他比我們年齡還要小很多啊,以後我豈不是要叫他師叔祖?”
“該不會是咱們這位小師叔祖吃了什麼天才地寶,將自己的容貌返老還童,變成現在這麼年輕的樣子了吧?”也有人十分懷疑。
“不會的,我敢肯定他只有十幾歲,我們跟他從飛仙城一起回來的,原本以爲他會成爲我們的小師弟,哪想到,一會兒功夫,就成了我們師叔祖了!”有同宛靈兒姜凡一起回來的年輕弟子說道。
“他這麼小,靈力也沒有我們強,我可不願意叫師叔祖。”很多弟子紛紛不願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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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門派禮儀,你們想違反不成?”有弟子反駁道。
“大不了以後繞着他走唄,飛仙山這麼大,我不相信還能天天碰着他。”
“就是,加入飛仙門已經被我家裡很多人取笑了,再認一個小孩做師叔祖,那還不被他們給笑死啊!”
對廣場上衆弟子的反應,道玄子仿若未覺,樂呵呵的捋了捋鬍鬚,對身旁的刑正還有另一名老者道:“刑正、魯浩,開殿門。”
大殿裡,一股浩然肅穆的氣息磅礴而出,洗滌人心,密密麻麻的祖師牌位,在道玄子的引導下,姜凡一一完成了入門的儀式。
對掌門師弟這個身份,在最初的震驚後,面對倔強的道玄子,他唯有苦笑的接受了下來。
完成入門儀式後,輪到飛仙門的弟子一一過來拜見,不過所有弟子臉上都帶着無比古怪的神色。
最後的宛靈兒,更是無比幽怨的神色。
“好了,入門儀式到此結束,大家散去吧,刑正,帶着你小師叔去選個山頭住下來吧,然後再給你小師叔講解一下咱們飛仙門的情況。小師弟,你有什麼疑惑或者需要做的,儘管招呼刑正,哈哈,師兄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道玄子拍拍屁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刑正幽怨的望了望道玄子的背影,接着眼珠兒一轉,叫住一名正要離開的年輕弟子:“侯順,你給師父過來,去,帶着你小師叔祖去仙霞峰選個住處居住下來,然後再給你小師叔祖講解一下咱們飛仙門的歷史。”
說着滿臉笑容的對姜凡道:“小師叔,你有什麼問題和要辦的事情,儘管招呼侯順,師侄還有點急事要做,先走一步啊!侯順,招待好你小師叔祖,若有半點差錯,我唯你是問!”
刑正說完,頓時腳下生風,風馳電掣的離開了祖師峰。
“師叔祖,弟子......”
姜凡正目瞪口呆,耳旁忽然又響起了侯順的聲音。
姜凡轉頭望去,打斷侯順的話,似笑非笑的道:“你叫侯順對吧?你不會也想告訴我你有事要辦吧?”
“對,啊不對!”侯順下意識的點了點,然後猛然反應過來,開着姜凡似笑非笑的神色忙搖頭道:“弟子是想請師叔祖隨弟子前往仙霞峰。”
兩人出了祖師峰,侯順招來一隻仙鶴,姜凡跟着侯順乘着仙鶴朝着祖師峰的北面飛去。
雲霧繚繞,霞光如錦。
不得不說,飛仙門裡各個山峰的景色都十分的美麗,各有特點,奇、險、雄、幽、秀等等,令人目不暇接,心曠神怡,一望無盡的山脈更襯托出天地的博大。
唯一令姜凡鬱悶的是,一路上,原本正慢悠悠飛在空中的衆飛仙門弟子,遠遠看到姜凡所坐的仙鶴前來,立即就一鬨而散,看見姜凡彷彿看見了鬼似的。
“額,我有這麼可怕嗎?”姜凡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一旁,侯順苦着臉,聽到姜凡的話翻了翻白眼,心裡默默道:你不可怕?你簡直比鬼還要可怕,我好歹也是一個靈師,現在卻要伺候一個靈士小祖宗,我怎麼就攤上了這個苦差事啊,師父,你太坑人了!
老遠的另一座山峰中,刑正猛的打了個噴嚏,目光遙望天際,暗暗道:徒兒,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師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