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這小子真不錯,過來沒多久就整下了這份基業!”在狼城中轉了幾圈之後,羽風感慨的說道。
“也虧得天狼早有準備,若我們冒冒失的走出落魂谷,是個什麼下場還不好說!”
天幻和羽風本來還在半祖的門外徘徊,在剛進入狼城之後不久,就迎來了半祖境的天劫。
在這裡的修煉速度之快,讓他們都捨不得離開這個地方了。
“爹,天狼那邊好像有消息傳過來了!”
這時候,小紅從遠處走了過來,身後跟着萬年跟屁蟲打仙石。
“走,看看去!”
在天幻他們來到太極山之上時,這裡已經炸開了鍋。
“沒想到大樹老爺子的來頭居然這麼大,那神木林咱們去不去?”
紫瞳一臉激動的看向敖靈。
“夫君說的對,神木林再好那也是別人的地盤,狼城雖小,卻是咱們的大本營,如今有木族老祖、陣師聯盟和丹師聯盟這幾張保命符,咱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插足金州了。”
敖靈看向狼城之外,眼中滿是不甘。
雖說天狼將狼城變爲了修煉聖地,但被人困在山門無法出去的感覺,即便是性情好如敖靈都受不了。
在本土勢力的眼裡,低等界域之人就像是偷渡者一般,見不得光,這種無形的歧視一直是紮在天府弟子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在金州,這根刺終於可以堂而皇之的拔除了,衆人又豈會甘心畫地爲牢。
“金州沒有霸主勢力,就是幾個頂級宗門也不是鐵板一塊,如今咱們和陣師聯盟、丹師聯盟這兩個中立勢力算是盟友,其它的宗門應該也會賣我們幾分薄面,但這焚天谷……”
筱寒打開一幅金州的勢力圖,指着一處地方,那裡正是焚天谷,也就是血陽山的上宗,上次他們攻打狼城,正是血陽山指的路。
狼城所處的大荒山正好在焚天谷的地盤之內,就像是釘在他們地盤上的一顆釘子,非常的礙眼,也怪不得焚天谷要親自出手對付狼城了。
“無論是血陽山還是焚天谷,咱們都不會放過,不過如今咱們需要的是時間,大家再忍忍吧!”
無論是在祖靈界還是大千世界,天府都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欺負,天狼不在,敖靈就是第一當家人,她豈會嚥下這口惡氣。
如今有了陳輕山和天幻這批生力軍的加入,天府的實力增強了不少。
雖然還比不上焚天谷,但只要給天府時間,敖靈有信心在百年之內讓天府成爲金州的頂級勢力。
……
在敖靈她們如火如荼的向外擴張之時,天狼已經來到了涌州。
“涌州也沒有我們想象中的混亂啊,是不是他們搞錯了?”
從傳送蟲洞出來之後,噬道王蟲就上躥下跳的,這段時間一直在趕路,可把它憋壞了。
“萬事不能光看表面,而且這裡是陣師聯盟的地盤,如果真是血靈娜她們,應該還沒傻到主動來招惹霸主勢力。”
天狼從陣師聯盟要了張涌州的勢力分佈圖之後就離開了,既然答應了老龜,要去給他的女兒傳訊,他就一定要做到。
“老大,如果真是血公主,你可一定要幫忙啊!”小不點發泄夠了,跑回來說道。
“放心吧,當年在血靈界,若不是血靈娜的幫助,說不定我們已經葬身在血靈煉獄裡了,她如果有事,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當年天狼追殺鍾離南天進入血靈界,卻中了他的詭計,差點葬身在血靈煉獄當中。
若不是血精靈族的公主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說不定他已經隕落了,這樣的恩情他又怎能不報。
“咦,老大,你不是說玄龜一族在涌州南方的清海嗎?怎麼標示在這麼一處窮鄉僻野,會不會是陣師聯盟的人故意給你張假地圖啊?”
小不點指着地圖上的一個黑點,一臉的驚訝,在來的路上,它早就巴拉巴拉的問清楚了老龜家族的位置。
接過地圖之後,天狼也皺起了眉頭。
陣師聯盟自然不會騙他,因爲接待他的就是涌州的分盟主,一位半祖七層境的高手,不會連真假地圖都分不清。
“看來老哥那一家子過的並不好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能量,能夠將人永遠流放到低等界域!”
離開的時候,老龜告訴過天狼他家族中的一些情況,不過他似乎顧忌着什麼,不敢多說,生怕將天狼牽扯進去。
“老大,那咱們?”
小不點三根手指撓着小腦袋,一臉的不明所以。
“走,西南黑水山!”
天狼不由分說,拎着小不點就衝進了虛空當中。
……
涌州西南苦寒之地,黑水山。
夕家。
“娘,您千萬不要有事啊,咱們夕家若是沒了您,天可就塌了!”
在一張陳舊的木牀之前,跪着一名滿臉皺褶的老者,此刻他正緊張的看着躺在木牀之上的老嫗。
而在他的身後,則跪滿了夕家的老老小小。
自從爺爺被放逐下界之後,他們夕家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們被仇家從靈氣充裕的清海,一步步的驅趕到了這一處絕地。
對方雖然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但卻絕對不是因爲仁慈,而是想要看他們生不如死,一步步的走向滅亡。
然而無論老者如何呼喚,躺在木牀之上的老嫗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什麼霸主,就是卑鄙小人,大千世界被這樣的人把持,遲早要滅亡,以其這樣窩囊的死去,不如跟他們拼了!”
跪在後面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忽然站了起來,他雖然身形瘦弱,卻滿臉的殺氣。
“拼?你拿什麼去拼,不過是再搭上一條性命,這些年我們死去的族人還少嗎?”老者回頭瞪了那少年一眼。
面對老者那嚴厲的目光,少年似乎有點緊張,但眼中那倔強卻絲毫不減。
“我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濺他們一臉的血,反正老祖宗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將這話說出來之後,少年就像的得到了某種力量一般,瘋狂的衝了出去。
“你給我回來!”
衆人想阻止他,但在這苦寒之地多年,大家早已被折磨得和凡人沒什麼區別,又如何追得上那少年。
“蒼天啊,難道真要滅我玄龜一族嗎?”
老者望着外面那昏暗的天空,雙眼充滿了絕望,之前無論他們的日子過的多麼艱辛,大家都能撐下來,因爲還有母親這座大山擋在前方。
如今這座大山也倒了,族人的信仰也跟着崩潰了。
“沒想到夕冥生老哥的孫子居然是這麼個慫貨,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都不如,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在這殘破的屋子中迴盪,震的夕家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呆呆的望向四周。
夕鶴生是見過世面之人,馬上就知道有高人降臨。
“前輩,鶴生確實無用,有辱祖父威名,但家母病種,望前輩出手,救救她,鶴生在這給您磕頭了!”
夕鶴生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斷的磕頭。夕家子弟看到族長如此,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也跟着磕了起來。
一時之間,屋子之內靜寂一片,只有那砰砰的磕頭聲。
看到夕家子弟確實發自真誠,天狼這才帶着小不點走了進來,輕輕將之前衝出去的那少年放到地上。
“都起來吧,你們家老祖還有的救!”
說話間,天狼已經來到了木牀邊,將一顆金色的道丹塞到了那老嫗的嘴裡,然後將自己的元氣渡入她的體內,滋潤着她那乾巴巴的身軀。
“幸虧來得及時,否則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感受到老嫗體內那已經快要枯萎的筋脈和乾涸的丹田,天狼內心一陣慶幸,差點他就失信於人了。
而夕鶴生他們則是圍在天狼的身後,眼巴巴的看着牀上的老嫗,眼中充滿了緊張。
當看到老嫗那微微顫動的眼皮之時,衆人忍不住喜極而泣,但馬上又捂住了嘴巴,擔心影響到天狼的施救。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當中,老嫗終於睜開了雙眼,當看到天狼那陌生的面孔之時,老嫗那迷茫的雙眼瞬間就清明瞭過來。
她掙扎着站了起來,就要給天狼下跪,卻被天狼攔住了。
“不要激動,你元氣耗盡,又被此地的涅化道則侵蝕多年,要想完全恢復過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天狼神識掃了老嫗一眼,認真的說道。
“夕瑤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但前輩還是儘快離去吧,此地已被厲家監控,若是他們發現了前輩,那前輩就危險了!”夕瑤緊張的說道。
在她父親被流放的歲月裡,也不是沒有人幫助他們夕家,但無一例外的都遭到了厲家的清算。
自那以後,再也沒有有人敢沾惹夕家了。
“放心吧,此地已經被我佈下了禁制,他們發現不了這裡的情況!”
天狼說完,朝夕瑤使了個眼色。
老龜的女兒本就是極其聰明之輩,當即就將她的後人遣散了。
“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夕瑤看向天狼,眼中充滿了疑惑。雖然她的修爲已經不在了,但自問眼光還是沒問題的,結果她根本看不出天狼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