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拳施展開來,霸道絕倫、奇快無比,牽引着天狼的拳頭對着天鵬橫衝直撞,讓他心驚不已,不禁感嘆道:“這到底是何等拳法,如此詭異!”
因爲閃電拳猶如擁有魔性一般,牽引着天狼進攻,好像是拳法在駕馭他,而不是他在駕馭拳法,本來想一拳砸到天鵬的肩膀,誰知卻控制不住準頭,一拳砸到了他的鼻樑上,結果天鵬很悲催的血灑長空,悲憤異常。
而天狼由於施展閃電拳,根本就停不下來,對於身體的掌控度不夠,也捱了天鵬好幾拳,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讓他鬱悶無比。
“他奶奶的,什麼狗屁拳法,能不能正常點!”天狼無奈的說道,其實內心樂開了花:真是好東西啊,可惜現在不夠熟練,如果能夠徹底掌控,到時候揍得這幫孫子連他老媽都不認得。
“賤種,你居然敢羞辱我,納命來!”如果說之前天鵬是發狂的野獸,那此刻他就是一隻發瘋的野狗,完全放開了防禦,只是拼命的進攻,不惜拼着身體受創也要在天狼身上狠狠的咬上一口。
看着已經徹底暴走的天鵬,天狼不禁嘆道:“到底是當慣了大少爺的人啊,受不得一點委屈,纔打了你一拳就如此受不了,我再扇多你幾巴掌,你豈不是要抹脖子自殺了?”
天狼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下手卻一點都不含糊,拳印帶着電光,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耀眼的軌跡,快如閃電,暴風驟雨般砸向天鵬。
天鵬亦不甘示弱,籠罩在他身上的虛影逐漸凝實,宛若一頭蛟龍,特別是四隻利爪,已經如同實質一般,散發着森冷的寒光。
他嘶吼着衝向天狼,利爪撕裂長空,瞬間襲至天狼胸前,天狼動作稍慢了一丁點,就被他在胸口上抓出了數道血痕,深可見骨,瞬間鮮血淋漓。
“糟糕,天狼受傷了!”敖靈緊握着粉拳,對天鵬怒目而視,就要衝上去幫忙。
“別衝動!”筱寒的神念瞬間在敖靈的腦海中響起,“這是天狼的戰鬥,你冒然參戰只會打亂他的計劃,你看看他的眼睛!”
敖靈看向天狼的雙眼,發現他雖然身上多處染血,但是卻目光清澈,很是平靜,並沒有一絲着急的模樣,說明一切還在他的掌控中,不禁鬆了一口氣,感激的朝筱寒點了點頭。
酣戰中的二人拳爪不停的對撞在一起,產生的氣勁讓他們升至半空,不一會又打到地上,周圍凡是阻擋之物盡皆爆碎,化爲齏粉。
幸虧洞府足夠開闊,否則連洞頂都會被二人打穿,即使如此,周圍的假山和亭臺樓閣也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
如果妖聖泉下有知,估計會從地底爬出來教訓這兩個囂張的小輩,太不懂得尊敬先輩了。
二人之間的戰鬥讓觀戰的衆人震撼不已,帝族天驕天鵬能有如此戰力衆人不覺得奇怪,但是天狼的表現就讓人震驚了。
雖說身懷帝族血脈,但是卻沒有帝族子嗣應有的待遇,完全靠自己摸爬滾打走到如今這一步,而且以弱擊強,居然能跟天鵬鬥得旗鼓相當,如果是同等境界相爭,這神起大陸還有他的對手嗎?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天狼根本不是一般的天玄境,本身就是靈海巔峰,並且溝通了命盤,幾乎快蛻變出元神了,只因命盤破碎重塑才掉落的境界。
就在衆人一退再退,震撼於天狼的戰力之時,身爲當事人的天狼卻已經在暗暗叫苦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這傢伙元氣渾厚異常,不知是我的幾倍,如此糾纏下去,落敗是遲早的事!”雖然知道自己元氣儲量少的弱點,但是天狼並沒有因此着急,因爲他清楚的知道越是着急越容易犯錯。
他開始收斂心神,全身心的投入到閃電拳的演化當中,從一開始被拳印牽引着攻擊,到後來漸漸的適應拳印的節奏,現在他已經能夠慢慢的掌控閃電拳來進行攻擊了。
“是時候了!”天狼突然元氣大放,在雙拳上凝結了一層青色的元氣鎧甲,自從上次突襲天雨使用了風屬性元氣之後,天狼在衆人面前就一直使用風屬性,用以迷惑那些意圖對他的不利的人。
他命盤上的五行盤除了能隨意切換金木水火土五屬性之外,還能隨意組合衍生出風雷冰光暗五種變異屬性。
此時,只見天狼雙拳閃耀着電光,瀰漫着雷芒,發出呲呲的聲音,加上他的此時的風靈之體,真的稱得上的真正的風馳電掣了。
砰!砰!砰!
天鵬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是哪裡比得上擁有風靈體極速並且掌控了閃電拳的天狼,瞬間被揍得暈頭轉向,只能咬牙切齒的對着天狼的虛影吼道:“藏頭露尾的東西,有種跟我正面對戰,玩偷襲算什麼本事。”
圍觀衆人不禁發出一陣噓聲,特別是夢家衆人和猿飛等妖族,紛紛鄙視。
“無恥啊,忒特麼丟帝族的臉了!”
“就是,人家這不就是正面跟他對着幹嘛!”
“自己沒本事,捕捉不到人家行動的軌跡,就說人家偷襲!”
就連天家衆人都顯得尷尬異常,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在說:“我不認識那傢伙,他不是我天家的!”
不過天狼對此倒是不在乎,許多人從小到大身上都纏繞着一大堆的光環,他們從來沒有失敗過,到了真正失敗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承認,而是找一堆理由和藉口來自欺欺人,在天狼的眼裡,這種人很是可憐,連自己都不能正視自己,談何成功。
沒一會,捱了數百拳的天鵬徹底的變成了一個豬腦袋,倒在了地上,怨毒的瞪着天狼,由於太過怨憤,牙關都咬出了血跡,不停的流淌。
“看再同族的份上,我暫且留你性命,回去告訴你們的聖主,別再惹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將他也打成豬頭!”天狼到底是顧及同族之情,並沒有要天鵬的性命。
此刻的天狼還不知道金土二脈對他們一家做的滅絕之事,他只是覺得天鵬年輕氣盛,不過是受聖主蠱惑罷了。
但是這世界就是這麼的奇怪,有些人,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事端,最後被打敗了,卻把對方給恨上了,好像對方對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之事,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明顯的天鵬就是這種人,在天狼轉過身最放鬆之際,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突然跳了起來,掏出一顆漆黑的珠子就向天狼砸了過去,然後猛的往後退去。
但是殊不知天狼早就防着他這一招了,一股輕柔的元氣將珠子包裹,然後極速的向天鵬射了回去。
“啊!不……”天鵬看到珠子朝他飛來,瞬間駭得魂飛魄散,拼命的想逃離,但是他身受重傷,速度銳減,哪裡走得掉。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之音,震得衆人耳膜嗡嗡作響,幸虧他們離得足夠遠,否則連他們也被波及。
待煙霧散盡,衆人紛紛看去,只見天鵬之前站立之地,留下了一個數丈大小的石坑,而天鵬則在數十丈之外的一處石壁之下,渾身血肉模糊,右手臂已經不見了蹤影,身體在瑟瑟的顫抖着。
看來在爆炸之前,他定然是用右手施了什麼防禦手段,才保住了一條殘命,不過看這情況就算他保住了性命,人也廢了。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但凡天鵬心胸開闊一點,沒有想對天狼趕盡殺絕,也不會將自己弄成這副慘樣,所以這一切只能說他咎由自取了。
“小畜生,你好狠的心啊!”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天狼身後響起,他瞬間有一種被隱藏於暗中的毒蛇盯上的感覺,頓時渾身汗毛炸立。
“天狼小心!”敖靈在後面一邊奔跑一邊着急的大喊道,但是她距離天狼太遠,想施救已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