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前輩出手相助!還請前輩現身一見,我蘇家定有重謝!”李伯也抱拳朗聲的說道,並且在話語中,隱隱有把這位沒有露面的強者,歸入己方陣營的語氣。
只是二人以及兩方的武者,在等了一會之後,依舊沒有等到他們所想的強者出來,大漢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自己連是誰殺了水蟒都不知道,回去更不好交代了。李伯也露出一臉的失望之色,如果這等強者,加入蘇家,那麼蘇家絕對會更加強盛,並且,這等強者還是自己引薦的,那麼以後在蘇家將會更有地位,對於小姐的事更有話語權。
“哼!蘇家之人!山不轉水轉!咱們後會有期!此事我御閣絕不會善罷甘休!”大漢放了兩句狠話之後,就對着身後的武者說道:“我們回去!”
“三當家,可是...”身後的武者對着三當家說道,好似有些不太願意就此放過蘇家之人。
“嗯?”三當家冷冷的嗯了一聲,不善的看着這名說話的武者。
“是!三當家!”看到大漢不善的眼神,這名武者立馬抱拳說道,然後對着大船上的人吼了一聲:“起航!回家!”然後就看到匪船慢慢的退去。
“李伯!難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蘇家一名武者站了出來,此人有納氣三層的修爲,在這商船上可能是除了李伯之外,最強悍的武者了。
“不然,還能怎的?你不過後天七層的修爲,你能擋住他們幾個?”李伯疑問的說道。
“我..我...可是那條水蟒已經死了,那名大漢也不是徐伯的對手,這正是殺了他們的好時機!”這名武者大聲的說道,在水蟒死去的那一刻,他就在想,只要李伯擋住那名大漢,自己就可以在水匪之中大殺四方,好好表現一番,讓小姐看看自己的英勇!只是李伯做的決定,讓他的幻想落空了。
“你看看身後的這些同伴,他們有的還年輕,有的是有父母妻兒,你說,和御閣中人拼殺完之後,他們,還能有幾個是活着的?”李伯向着這名武者疑問的說道。
“這...”這名武者看着周圍的同伴,慢慢的沉寂下來,他們有的並不是蘇家之人,只是爲了生活,在加入了蘇家的商隊,如果他們死了,那家中等待的父母妻兒該怎麼辦?雖然事後蘇家一定會做出補償,但是無論怎麼補償,都彌補不了家人的失去。
“唉...活着,纔是最重要的!”李伯嘆了一口氣說道:“況且,你認爲我真的能夠殺了那個領頭之人嗎?”李伯看着消失的匪船,慢慢的倒了下去,大腿之處的傷口,再次噴出血液來,染了一地。
“李伯!李伯!”蘇家小姐首先衝上,扶着李伯使勁的叫道。
“李伯!”蘇家的武者都大聲的叫道,他們知道,沒有李伯,可能在青翅蛟還沒有出現之時,他們就全死了。
“李伯!”
....
陸羽風看着混亂的場面,帶着蒼白的臉色,扶着船牆,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間,陸羽風的精神消耗太大了,現在他需要休息。還好自己的房間是靠後面的一個角落裡,剛纔並沒有受損,不然,連居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陸羽風感受過了,李伯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只是消耗過大而已,並且還是因爲突破不久才造成的,只要止住外傷,不讓傷勢繼續惡化,應該無甚大礙。
“李伯還有氣息!快!把他扶回房間治療!”小姐感受了一下李伯的狀態,立馬對一衆武者吩咐道。聽到小姐的話,立馬有幾個人就把李伯扶回房間。
“咦?木頭呢?”現在的小姐纔想起陸羽風這個普通人,四下一看,沒有發現陸羽風的蹤跡,立馬朝着陸羽風的房間衝去。
“木頭!”小姐一下破門而入,看見陸羽風正躺在牀上,頓時放下心來。
陸羽風起身,一臉不解的看着蘇家小姐。
“木頭!你沒事就好!你好好休息!”小姐看到陸羽風蒼白的臉色,擔心的說道,他以爲陸羽風被剛纔的事給嚇壞了。
陸羽風報以小姐一個微笑,然後就看到小姐退了出去,大概是去看李伯了吧。
...
一處江邊的懸崖邊上,突然之間平靜的江面掀起滔天波瀾,一條龐大的巨蛇從江面破水而出,大聲的狂吼着。
“是誰?是誰殺了我兒!”這條巨蟒與陸羽風斬殺的水蟒有幾分相似,其實他就是那條水蟒的父親。
“蛇兄,你這是爲何事發怒?”一個灰色長袍裹着的人,突然出現的懸崖邊上,看着發狂的巨蟒,開口問道。
“我兒在哪裡?爲何我與他之間的血脈聯繫斷了?你快說!”巨蟒對着灰衣人說道。
“他跟着老三出去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吧?”灰衣人淡淡的說道。
“誰說沒有大礙?我與我兒的血脈聯繫都斷了!是誰殺了我兒?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巨蟒張狂的大叫道。
“水兄還請息怒,等老三回來了再說,如果真的有人殺了他,我御閣一定會爲青兄討回公道!”灰衣人對着巨蟒說道,雖然巨蟒的修爲要高於這個灰衣人,但是這個灰衣人卻是沒有絲毫懼怕!
“況且,水兄也知道,最近上面有動作,水兄還請不要在這個時候添亂!”灰衣人對着巨蟒冷聲的說道。
“哼!”
聽到灰衣人說道“上面”二字,巨蟒的三角眼中閃過一絲懼色:“好!一定要查清楚!不然,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巨蟒說完,就沉入了大江之中。
“難道...”灰衣人在巨蟒沉入大江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慢慢的思考起來。
...
雖然御閣的水匪已經退去,但是蘇家武者依舊謹慎防範着,李伯已經受傷倒下了,現在御閣之人要是捲土重來,蘇家武者絕對無力抵擋,只是在之後的一個多月之中,蘇家武者發現御閣水匪沒有再次襲來的跡象。並且李伯也醒了過來,傷勢恢復的還不錯,有時在船上也能看見他的身影。
這一日,陸羽風正坐在船尾垂釣,日子過得到有些悠閒,在船上呆了好幾個月,除了釣魚,陸羽風也沒找到其他樂子。況且陸羽風對於經脈和丹田的修復,沒有絲毫辦法,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剛剛修復好的經脈,轉瞬間就會被一道血光破壞,陸羽風也發現了,這道血光是從丹田裡的那把血劍激發出來的,陸羽風對於這把血劍,更是無可奈何,怎麼弄都弄不出來,只得讓它去吧。
“小哥今日好興致啊!”當陸羽風正在釣魚養性的時候,李伯拿着一根魚竿走了過來,對着陸羽風說道。
陸羽風不知道這位李伯到底要做什麼,只是報以了一個微笑。
“不知小哥可知道修煉一途?”李伯坐下來,扔出魚線,對着陸羽風問道。
陸羽風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李伯說這話,究竟是何意。
李伯儘管沒有看懂陸羽風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接着說道:“這麼說吧,小哥,老朽已經進入小先天之境,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高手了,但是至今還沒有收得一名佳徒,我看小哥的心性與心境都不錯,想收你做徒弟,不知小哥意下如何?”說完,李伯就直直的看着陸羽風,等着陸羽風對自己到頭大拜。
在塵世中,武者已經是一個身份的象徵,要是一個凡人聽到有武者收自己爲徒的話,一般情況下都會倒頭大拜,李伯也是這樣想的。其實李伯不是看的陸羽風的心性,而是看中了陸羽風在音律上的造詣。
陸羽風疑惑的看了看李伯,然後苦笑的搖了搖頭,繼續關注自己的釣魚去了。要是真的可以的話,拜他爲師又不是不可以,反正自己還沒有名正言順的拜過一個師傅,但是不行啊,首先這個李伯的修爲都還沒有自己高,然後就是自己的經脈問題都還沒解決,無論學什麼,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