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費府大陣告破,大戰爆發,密集連綿的聲響掠起,五光十色的光芒在府內各處綻放。
此時的費府,就像是打開大門的寶庫,使得王府衆人如餓得雙眼發光的兇狼,兇悍忘死瘋狂攻擊。
對於費府來說,這卻是關係到自身性命的戰鬥,典型的困獸之鬥,自然也頗爲瘋狂兇悍。
雙方都是亡命搏殺,彼此傷亡頗重,一具具屍骸落地,一灘灘血液漫溢,逐漸把建築連綿,錦繡恢弘的費府,化爲血腥廢墟。
認真說來,費府的綜合實力,並不比王府差多少,可謂半斤八兩。
但是,王府有三千軍隊協助,鐵血煞雲遮天,煞氣瀰漫,軍威如天,深深震懾着費府衆人,使之十分戰力只能發揮出七八分,甚至更低。
雖然王府衆人的戰力,得不到軍隊增幅,但對手被削弱了,就成了決定勝敗天秤的重要因素。
費府中部,一隻足有百丈的黑**猿,正與一個身高百丈,身穿文袍,手持法劍,氣息正大浩然的文士,瘋狂激戰。
這是費府法相境和王府法相境的戰鬥,是兩府的巔峰之戰,非其他人所能插足。
法相境戰場攘括數裡方圓,餘波夷平了府內建築,更是萬法不侵,衆人難近。
幸好兩人都有意避開其他人,否則足以夷平整座費府,掀飛所有人。
兩府最強存在的激戰,極爲顯眼……
王府的法相境老祖王堅,明顯佔據了上方,頭頂幾近道器的法寶“封天神碑”,手持法寶級寶劍,完全是壓着那黑**猿在打。
所謂道器,顧名思義,合道之器,是合體境奇寶,最契合自身之道的寶物,自然能發揮出最強威力,也有半仙器之稱。
法相境王堅所修之道,顯然和“封天神碑”不合,只是一面“封天神碑”也不是道器(共八面,合起來纔是道器),卻也是極品法寶,威力自然不凡。
那黑**猿只是祭起件巨盾法寶,並無其他寶物,自然吃虧了!
“法相境,確實有頂天立地之威,改天換地之力……”
遠眺兩大法相激戰,並未參戰的獨孤伽羅,頗爲震撼呢喃着。
如今獨孤伽羅並未融合“永恆之血”,只是依靠自身晉級元嬰境,距離法相境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走。
包括武信、貂蟬在內,衆人紛紛鄭重點頭。
到達法相境,力量實在太恐怖了,完全是巨獸級別存在了!
當然,別看武信幾次看到法相境,基本是以法相激戰,就以爲這是法相境的常規戰鬥方式。
不管是金丹、元嬰,還是法相、合體等,戰鬥時動用金丹、元嬰、法相等,都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代表着拼命了。
畢竟金丹、元嬰、法相等是修士的根本,稍有損傷,代價極大,平時修士極少會去動用!
“轟隆隆……”
聲勢僅次於法相境之戰的便是裴元慶了!
裴元慶並未祭出武魂,卻是渾身銀光熠熠,狀若亮銀所鑄,手持兩個巨大的“擂鼓甕金錘”,揮舞間風雷咆哮,力不可擋,根本就不用什麼精妙深奧的手段。
偶爾施展新得神通“振山撼地”,裴元慶一錘砸落,能震塌數裡範圍內的建築,威若翻天覆地,聲勢驚人。
如今的裴元慶,戰力已能傲視王府和費府,僅次於兩大法相境老祖。
兩百護衛緊隨裴元慶之後,勢若洪流咆哮,衝入費府,勢若破竹肆虐,所向披靡。
不管是元嬰境,還是金丹境;不管是一人,還是一羣。擋路者紛紛被裴元慶一錘錘死、擊殺或轟飛,便是建築礙眼,也被裴元慶一錘轟塌。
如此生猛兇悍的裴元慶,自然極受關注!
更讓人側目震驚的是,裴元慶施展的基本是物理性力量,頗爲直接和兇殘,而非法力,沒有修士間那麼多花招。
這也是軍隊和百姓的最大區別,更是沙場猛將和江湖強者的區別!
瀰漫費府的鐵血煞雲和浩瀚軍威,給人種“末日降臨,地獄現世”之感,煞氣瀰漫如萬鬼肆虐,很容易讓人心神失守,走火入魔,更如山海威壓,這就是種“法”的力量,法力招式等自然大打折扣。但是,對於純肉軀的物理性力量,削弱和壓制的幅度就明顯小得多了!
所以,軍隊基本以煉體爲主,修法爲輔,因爲煉體士不只是造價低廉,在戰場上也更能發揮戰力。
讓人無奈的是,煉體士的地位又是最低,讓修士頗爲不屑,是底層人物的無奈選擇!
世事如戲,不外如是。
“猛士無雙啊!”
裴元慶的兇悍,看得無數人側目不已,便是向來嫺靜沉默的貂蟬,也忍不住連聲讚道。
頓了下,頗爲好奇看向武信問道:“武統領似乎也擅長體術吧?這是完全爲沙場而生啊!”
這是貂蟬的試探、好奇和讚歎!
其實,明眼人都能得出來,諸如裴元慶、羅士信等人,明顯是爲沙場而生的蓋世猛士,當護衛,入江湖等,完全是屈才了!
武信笑了笑,自嘲般應道:“粗俗之輩,難當大雅之堂!能跟隨小姐身邊,吾願足矣,不想去不知爲什麼而戰的沙場……”
“男兒在世,自當建功立業,咆哮沙場!武統領年紀尚小,豈能被兒女私情所羈絆?”
貂蟬做了個深呼吸,明顯鼓動且掀起面紗,眼神鄭重,語氣格外認真嚴肅盯着武信說道。
“呃……”
武信一怔,能明白貂蟬的奉勸提醒,卻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如今的貂蟬,身邊更需要武信這樣的人物護衛,難道這是要趕走他?!
“常語道,美女愛英雄,我自然也是!”
看武信如此,貂蟬心中一軟,忍不住眼神飄忽說道。頓了下,羞澀萬分低聲道:
“不過,我心目中的英雄,應是縱馬揚鞭,傲視沙場,胸懷天下的無雙猛士,蓋世豪傑。而非低調無爲,柔情似水,唯有小家的……小男人……”
“……”
武信臉色數變,嘴巴張了張,更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連臉頰也不由泌出汗珠……
這要怎麼回答呢?!
武信很想說……你誤會了,我就是順勢隱忍而已!
又明顯有些違心!
碰上貂蟬如此親女子,顯然不能以尋常女子看待。
不過,這算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