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神醫聽了,急忙朝着前面望去,只見前面霧氣之中,隱隱約約有像是有座亭子的輪廓,失聲道:“功勞亭!終於找到功勞亭了!”
車神醫說罷,幾下解開了系在腰間的繩索,踉踉蹌蹌的朝着那亭子奔去。凌寒在一旁忙喊道:“車神醫,慢着點!當心腳下!”
衆人聽聞尋到功勞亭,臉上都露出了笑意,也隨着車神醫向那功勞亭奔去。
只是衆人剛邁出了兩步,就聽到車神醫發出一聲驚呼,而後便“撲通”一聲倒在了濃霧之中。
而跟着車神醫的花豹同時發出了一聲嚎叫,竟然有些驚恐。凌寒聽到聲音,頓覺不妙,急忙運用“抹草過花步”追到車神醫的身旁,見車神醫一手捂着腿,眼中充滿了驚慌之色。
凌寒忙問道:“車神醫,你怎麼了!”
車神醫不顧傷口疼痛,厲聲道:“凌小子當心,這裡危險!”
凌寒急忙四顧,只見霧氣瀰漫,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伸手便要攙扶車神醫,就在此時,凌寒忽然覺得身後有一道寒意襲來,急忙回身查看,果然,白霧之中撲出了一道黑影,便如黑色的閃電一般,只奔凌寒的頭臉。
凌寒揮拳朝着那黑影擊去,只聽到“嗷嗚”一聲,那道黑影便被凌寒一拳擊中,在空中翻了幾個筋斗,摔入了濃霧之中。
這時,衆人也都趕了上了,凌寒道:“車神醫受傷了,諸位小心,這濃霧之中恐怕還有貓妖!”
衆人緊忙將凌寒與車神醫圍在中間,都打起精神,朝着四處觀察。
只是那隻貓妖被凌寒一拳擊退之後,外圍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兄長,你的傷勢怎麼樣?”馬神醫關切的問道。
車神醫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傷,還好沒有傷及到筋骨,但傷口依舊在流血。
露瓊見狀,緊忙將車神醫的褲子撕開,先在車神醫的腿上點了幾下,止住了血,而後朝着天寶道:“天寶,將你的酒壺給我!”
天寶的酒壺之中,裝的卻是在蕭府上要的“悶倒驢”,酒勁十分的猛烈。天寶一聽露瓊相要,緊忙給露瓊遞上,若是換了別人要,天寶還真有些捨不得。
露瓊打開那酒葫蘆,將車神醫腿上的傷口清洗了一下,而後又掏出了外傷的膏藥,仔細的給車神醫擦塗。
車神醫雖然也感覺到了絲絲的疼痛,但見露瓊處理這外傷時一板一眼,心中大爲寬慰,有什麼還能比看到自己的門徒繼承到自己的衣鉢更值得高興的事?
露瓊給車神醫包紮好傷口之後,對車神醫道:“師尊,千萬不要動氣,還要休息一個時辰,傷口才能癒合!”忽然想到自己所做的這些都是車神醫教授自己的,小臉頓時一紅。
車神醫笑道:“瓊兒,你的技術越來越嫺熟了,師尊老了,已經不如你了!”
露瓊連忙道:“師尊不老,師尊的技藝夠弟子學一輩子的了!”
“你們師徒二人不要互相吹捧了,誰不知道我們杏林堂的醫術通神,只要是不是死人,就能夠救活!”馬神醫笑道,雖然好像是在打趣,但還是爲自己的門派吹噓了一番!
天下又有何人的醫術,能超出在場的三位呢?
凌寒見露瓊給車神醫治傷,便帶着呂老爹與白朗進了前面的功勞亭,只見那亭子雖然身處與這深山老林,但建造的依舊十分考究。四個石柱光滑,撐起了高高拱起的飛檐,飛檐的四角,各掛了一個銅鈴,隨着微風,正輕輕擺動,發出了“叮咚”悅耳的聲音。
亭子的中間,有一個圓形的石桌,石桌旁邊,有幾個橢圓形的石凳,打磨的都十分精細,並沒有一絲的裂痕。
凌寒見這亭內沒有人,便招呼賈薇露瓊等人,進這亭中休息。
車神醫雖然腿上有傷,但依舊頑強的站起,打量着這亭子,胸口處一起一伏,像是十分的激動。
柔兒見狀道:“不就是一座亭子麼?有什麼稀奇的!”
賈薇忙道:“柔兒,不許亂說,這亭子可不是普通的亭子,而是許多年前的仙人修建!”
柔兒驚道:“仙人,仙人會不會死啊?”
雖然柔兒的問題看似十分滑稽,卻讓衆人心中一動。
都說這亭子是那仙人所修,但仙人若是不會死,現在又會在何處?若是仙人會死,那成仙得道還是逃不脫生死輪迴,那成仙又有何用。
車神醫道:“仙人所修,定是些謠傳,若是世上真有那仙人,爲何不出來救治蒼生?還要我們杏林一門有何用?”
凌寒撫摸了一下那光滑的石柱道:“這功勞亭雖然不是仙人所建,但建造這亭子的工匠,定有那鬼斧神工!”
“師尊,您還是不要亂動了,快休息下吧!”露瓊見車神醫還要走動,連忙攙扶住車神醫,婉言勸道。
車神醫見露瓊一臉的擔憂,便坐在那石凳之上道:“瓊兒,老夫沒事,你們快到四處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衆人一聽,趕忙四處查看。這亭子有四個面,便有四處入口,凌寒走下一個入口的臺階,便看到了這面的亭子上掛着一個牌匾,上面寫着“玄皇”兩個金字,雖然經年累月,那木製道的牌匾似乎有些陳舊,但那兩個字依舊嶄新,便如剛剛寫上去一樣。
凌寒又仔細一看,那“玄皇”二字下面還有兩行小字,凌寒默唸道:“玄皇血脈臨天下,懲惡揚善助蒼生!”凌寒正在思考這字的含義,就聽到在另一個入口的天寶道:“
這寫的是什麼字,歪歪扭扭的!還沒有我寫的好看!”
白朗在一邊辨認着,唸叨道:“鐵……衛!”
天寶一聽白朗竟然認得那兩個如同蚯蚓爬行一般的字,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發燒,便道:“小狼,你才認得幾個字,一定不是什麼鐵衛金衛!”
白朗聽了,依舊不服氣的道:“鐵!衛!”
天寶見白朗十分堅決,又看到那兩條蚯蚓爬的下面還有兩行小字,便道:“小狼,你要是連下面的字都認識,我就服你了,你要是不認識,輸給我三個雞腿怎麼樣?”說完,天寶心裡便開始盤算,小狼要是認識,我就說:“我服了!”也不搭什麼,若是小狼不認識,那他就輸給我三個雞腿。小狼雖然不那麼靈光,但從來卻是不欠賬,這賭注,真是有賺無賠!也只有我天寶這麼聰明,才能想出來。天寶一便想,心裡一邊暗喜,見白朗正在努力的看着那兩行小字,便催促道:“小狼,敢不敢打賭?”
白朗一歪頭道:“賭!鐵……血……奇……衛……”白朗正在一個字一個字的辨認。
天寶卻在催促:“小狼,快些!快一些!”
白朗一着急,說起話更是緩慢,還磕磕巴巴:“保……保……保……”
天寶道:“寶什麼寶,是不是認不得,叫寶哥認輸啊!”
“保家國!”白朗小臉憋得通紅,大聲的念出了那三個字。
凌寒此時也到了白朗與天寶的身邊,看着那兩行字,念道:“鐵血奇衛保家國!”凌寒剛想繼續讀道,便被天寶打斷。
天寶一把捂住了凌寒的嘴道:“我和小狼打賭呢,你不許告訴小狼!”
凌寒略發出了一點真氣,就將天寶震開,笑道:“好!好,我不說,白朗,你不要急,下面那七個字念什麼?”
白朗聽到凌寒的鼓勵,更加有信心,便念道:“扶……弱……濟……貧……振山河!”
“好!鐵血奇衛保家國,扶弱濟貧振山河!”凌寒拍了拍小狼的肩膀。
白朗念出了這兩行字,也十分驕傲的看着天寶。
天寶雖然知道輸了也搭不上什麼,但依舊還是害怕失敗,便道:“小狼,凌兄弟是不是告訴你了,你們耍賴!”
白朗脖子一耿道:“沒!”
凌寒也道:“天寶,不要耍賴,我也是纔看到,並沒有告訴白朗!”
天寶見抵賴不過,便道:“好了,小狼,我服了!”臉上卻是老大的不情願,心想:我那三個雞大腿,沒有贏到,真是可惜了!
凌寒看着天寶懊惱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想笑。
正在這時,就聽那賈薇道:
“寒哥,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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