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衆人還是更關心躺在地上呻吟的靈猿,幾個漢子上前,扶起了靈猿,只見他的右手已經軟綿綿的垂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靈猿的手腕已經摺斷。
但爲什麼靈猿的手腕會折斷,衆人誰也猜不出個究竟,只是感覺到,凌寒簡直不能用凡人來形容。
衆人的心都墜入了冰窖,修爲最高的靈猿,明明都取得了勝利,只是此時,結果卻又是翻轉,這人衆人頓時陷入了惶恐之中。
“這麼晚,你們不老實的睡覺,都在這裡做什麼?”一聲驚雷從院中響起,頓時驚破了衆人的膽。
隨後,一個身影飄然而至,只見這人滿臉皺紋,唯有一雙眼睛,透着精光。
“我們……”一個漢子喏喏道。
“是他……咦?”另一個漢子,回頭指向了凌寒,只是原本凌寒打坐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
“不死局的大比就要開始了,你們還有心情閒逛?是不是非得讓老子出手?”那老者怒道。
衆人見凌寒已經無影無蹤,自然不能與眼前這煞星提起凌寒,不然誰都沒有好果子吃,衆人只得扶起靈猿,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住處。只有地缸,朝着高牆看了幾眼,若有所思。
原來凌寒運行片刻,便恢復了大部分的真氣,體內增加的靈猿的真氣,也被那冰凝氣旋盡數的吸收。凌寒便運用“抹草過花步”,出了這不死局的訓練場,回到了那個巷子。
凌寒又一縱身,便如一隻狸貓一般,悄無聲息的翻上了自己的院牆。只見那院中,還有幾個軍士在門口把守,而那於守衛,韓守衛陪着天寶,在院中呆坐,天寶不時的朝着門口望去,顯然是在等着自己歸來。
葉平與那邵將軍都不見了蹤影,顯然是他們已經出去搜尋凌寒的下落,只是誰也不曾想到,凌寒居然在邵將軍的老窩裡,鬧得天翻地覆。
凌寒見院中的警衛鬆懈,便輕身下牆,隨即運用“抹草過花步”,輕輕鬆鬆的溜進了內室。
到了內室,凌寒先盤坐在了自己的牀上,今夜的際遇,簡直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自己落入險地,反而因禍得福。方纔運用起“九轉還陽功法”,居然感覺到體內大部分的經脈竟然已經修復,此時體內的冰凝氣旋運轉順暢,就連久違的真氣,也在慢慢的充盈!
雖然還有一些微小的經脈沒有暢通,但在凌寒的眼中,已經不是什麼問題,畢竟自己能生出真氣之後,這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此時的凌寒,修爲大幅提升,一連跳躍了幾層,已經恢復了舒筋中級的修爲,這讓凌寒又充滿了信心。
接下來要怎麼辦?自己方纔出去,已經驚動了那邵將軍,若是讓他人查出自己出去過,定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凌寒此時的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恢復到暢血修爲,到時,不管自己深陷何地,都有一搏的資本。所以,自己還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直到自己完全恢復。
凌寒想到此節,便起身,他要演一齣戲,讓邵
將軍與葉平都無話可說。
凌寒朝着屋內打量了一番,只見屋頂處有一根粗大的房樑,頓時有了主意。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難道凌寒那小子真的逃出瞭望鄉城?”於守衛道。
“唉,我怎麼知道,若是那小子逃了,這是把我們朝着鬼門關裡送!”韓守衛嘆了口氣道。
“那小子不會跑!”天寶堅定的道。天寶雖然之前一直會擔心凌寒會拋下自己,一去不復返,就在今夜凌寒出去時,嘴上還在叮囑凌寒,但他的心中,卻十分相信凌寒。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天寶深知,凌寒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的人。
凌寒此時已翻身上了房樑,成了“樑上君子”。只不過凌寒並不想偷什麼東西,他只是在等待,等待演一出好戲。而方纔聽到天寶的話,凌寒的心頭涌現出了一股暖意,天寶還是把自己當成了兄弟。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走?能跑出這地方,再回來,他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於守衛道。
天寶道:“我說他不會走,就是不會走!我不管了,你們願意在這裡等,就在這裡等!我可要去睡覺了!”
“哎……哎……天寶兄,你可不能走,那邵將軍可是讓你在這裡呆着的!”韓守衛急忙拉住天寶道。
天寶小眼一瞪道:“什麼少將軍,老將軍,你們聽他的,我當他是個屁啊!”天寶說完就要起身。
門口那幾個軍士正是那邵將軍的手下,聽到天寶出言不遜,侮辱他們的頭,立刻奔了過來。
一個軍士厲聲道:“你這賊囚徒,居然敢侮辱我們將軍,你不想活了?”
天寶立刻站起,大聲道:“我就說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哐啷!”一聲,那個軍士立刻抽出了鋼刀,架在了天寶的脖頸之上,惡狠狠的道:“你小子真的想死,老子就成全你!”而其餘幾個軍士,也抽出了利刃,隨時都會出手。
韓於二人一見那軍士動怒,頓敢尷尬,一面是天寶,就是二人的財神爺;一面是邵將軍的手下,都是些飛揚跋扈的主,二人夾在中間,勸也不是,拉也不是。
還是那於守衛的腦子靈光,立刻道:“幾位兄弟!幾位兄弟息怒!”
那個帶頭的軍士道:“怎麼,你要爲這個賊囚犯出頭?”
那於守衛一見禍水朝着自己涌來,連忙堆笑道:“幾位兄弟,哪能呢?我們纔是一家人!”
那個帶頭的軍士道:“你說是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望鄉城誰人不知,你們討到一個好差事?”
於守衛一聽,就感覺道了那個帶頭軍士的話中充滿深深的醋意,他們嫉妒自己,討到了這麼好的差事,一天天不禁清閒,月俸還不少賺。
於守衛道:“這位大哥,你是不知,這兩個囚犯,一天天總是惹麻煩,我們兄弟雖說的守衛,乾的卻是老媽子的苦活!冥都指示過,這兩個人要好生看管,最後要交到冥都處理!所以,我纔好言相勸兄弟,不要動怒,若是真的
傷了這人,到時兄弟也無法向冥都交待!”
於守衛一番話,軟中帶硬,語氣雖然客客氣氣,實際卻是搬出了冥都的旨意。只有凌寒知道,這道冥都的旨意是那枯骨族長利用族內的關係辦到的,冥都實際上根本都不會理會這二人。
那帶頭的軍士聽罷,“哐啷”一聲,又將利刃入鞘,狠狠瞪了天寶一眼道:“算你小子走了狗屎運!你們幾個就在這裡呆着,一步也不許動!”說罷,那軍士氣呼呼要往院門口走。
“這位兄弟慢些走!”天寶眯着眼睛道。
那軍士聽罷,立刻回過頭問道:“賊囚犯,你還有什麼話要講?”
天寶一臉嚴肅的看着那個軍士道:“這位兄弟,我想去茅廁!”
那軍士見天寶的表情凝重,的確像是有內急的模樣,便高聲道:“你想去就去,最好離得遠遠的,要是老子聞到了臭味,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那軍士說完,又提了一下刀鞘,像是在對天寶示威。
天寶也不示弱,對那軍士道:“管天管地,你還管我的拉屎放屁,我看你們真是吃飽了撐的!再說,你方纔不讓我們離開,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
那軍士聽罷,臉上升起了怒火,對天寶道:“你小子哪有那麼多的廢話,要去快些去!”
天寶見那軍士的態度十分惡劣,便想戲耍他們一下。天寶道:“老子現在又不想去了,你便是請老子去,老子也不去了!”
“你!”那軍士惱羞成怒,又要將那利刃抽出。
只是那韓守衛急忙拉住了那軍士的手道:“兄弟,千萬不能動氣!氣壞了身子骨也不好恢復。”
那帶頭的軍士聽罷,氣呼呼的將刀收入刀鞘,正要走便聽院門處一片喧譁。
那邵將軍帶着一隊人又進了院子,而那葉平緊跟在後面。看衆人的臉色,都不大愉悅,想是並沒有尋到凌寒的蹤影。
“奶奶的,這小子能跑到哪去?”邵將軍怒罵道。“若是明早本將見不到那小子的蹤影,葉師弟,就別怪爲兄要稟告邵潔將軍了!”
葉平一臉的苦色,心中縱有萬般委屈,此時也無處發泄。此時韓於二人卻沒有個眉眼高低,都湊上前來,問道:“葉師兄,找沒找到?”
葉平滿腹怒火,高聲道:“找到個屁!”
二人見葉平動怒,急忙閃到一邊,不敢吭聲。
就在這時,衆人只聽到房中“撲通”一聲響,隨後“哎呦”一聲,像是凌寒的聲音,從房中傳出。
天寶一聽,立刻緊張的站起,朝着房中望去。
葉平的耳朵也是十分靈敏,聽到那聲呻吟,立刻奔到了房門前,猛地將那兩扇木門推開。
只見凌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揉着屁股。
葉平見到凌寒在此,大喜過望,忙問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凌寒擡起頭,一臉無辜的模樣,道:“我一直在這裡,沒有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