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各持己見
“放肆,談越雷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道宗議事大廳是你能隨便闖進來的嗎?殿堂侍衛呢,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馮延子暴怒,高聲喝罵道。
隨後就見幾個侍衛一臉慌張跟了進來,其中一名臉上還有巴掌印,不用問都知道是誰打的。有幾名長老暗暗搖頭,這談越雷如此驕縱,全是二長老談太嚴給慣的,礙於二長老的面子,還有談越雷在玄機道武道天才的身份,幾名長老也沒開口指責什麼。
“馮執事好大的威風啊,越雷肯定有要事纔會來議事廳,你聽都不聽就張口喝罵?”談太嚴冷哼一聲說道,擺明了要維護談越雷,這句話出口,就連一向支持他的長老都是暗暗搖頭,道宗議事大廳等同於禁地,是人就能往進闖,長此以往長老會還有威信可言?
“要事?真是笑話,談越雷不好好修煉備戰獅心王陵的試練,他能有什麼要事?”馮延子怒極反笑,這談越雷被嬌慣的不像樣,就差騎在幾個長輩頭上拉屎了。
“越雷稍安勿躁,你說說看是什麼事?”談太嚴並不理會,而是滿臉慈祥和藹的詢問道。
“那姓善的淫賊衝上天賜海,意圖對吟吟不軌,越雷奮身阻攔,卻被雨蝶兒那個小賤人打傷,爺爺您一定要嚴懲他們!”談越雷義正言辭,完全看不出說謊的樣子。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馮執事,看你請來的人像什麼樣子,竟敢非禮吟吟,成何體統?”談太嚴怒聲吼道,“還有雨蝶兒那個小賤人,吟吟受傷之時就該處死她!”
“意圖非禮?這種事也只有談越雷能幹的出來吧。”馮延子冷聲說道。
“哈哈……”幾名長老失聲大笑,大家都知道談越雷是什麼德性,道宗內有不少侍女被他禍害過了,如果不是仗着有個長老會的爺爺,早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談越雷膽大包天,又***了一名執事的女兒,導致該女羞憤自殺而亡,最終也不過是個禁閉一年的處罰,誰知出來後又跑去天賜海卻撞在了鐵板上。
“馮延子你不要污衊越雷,如果不是範倩勾引越雷,他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事後反而責怪越雷。”談太嚴毫無道理的維護道。
“哈哈……你們談家真不要臉,我女兒勾引他?”範執事怒極而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滿臉悲愴讓人心酸,不過四十來歲的人因爲喪失獨女已是滿頭白髮,“你知道我爲何接受宗主勸阻還留在這個不公正的玄機道嗎?就是等着看談越雷怎麼死,蒼天遲早會降下報應!”
“你以下犯上!”談太嚴怒聲吼道,玄機道執事在長老之下,怪不得他會以權壓人。
“我現在表明意見,堅持支持馮執事!”範執事毫不理會談太嚴的指責,他早對玄機道心寒了,女兒枉死,就是因爲談太嚴在玄機道權勢滔天。
“哼,善流私闖天賜海已經犯下重罪,還有機會給吟吟診病嗎?來人啊,去捉拿善流!”談太嚴一臉鄙夷,絲毫不將範執事當回事。
“是我讓善先生入住桂花園的,就是爲了給吟吟診病,談長老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馮執事揮手讓進來的人離開,幾名侍衛沒有猶豫轉身就走,馮延子統領玄機道侍衛,是他們的直接上司。
“胡鬧,還未確定善流能不能治好吟吟,你就讓他住進桂花園,是誰給你這樣的權利?”談太嚴臉色突變,他十分明白馮延子的用意,如此以來他的孫子還有機會嗎?
“誰給我的權利?哈哈……談太嚴!你不要忘了,吟吟是我馮家的人,就算你是二長老也無權管我馮家的事。我就看上善流了,打算讓吟吟嫁給善流,你管得着嗎?至於你那令人作嘔的孫子,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馮延子嚴重失態,他被範執事的悲愴之情刺激到了,只要一想到談越雷企圖染指馮吟吟,他就是一肚子的怒火。
“放肆!我是道宗長老,你不過是個執事就敢以下犯上,待宗主出關我一定如實稟報,對你進行嚴厲的制裁!”談太嚴怒聲吼道,二長老的架子擺了個十足。
“大概也只有我們玄機道會出現這種事吧,執事竟敢忤逆長老?”
“唉……看來道宗內要整治一番了,得讓某些人知道什麼叫上下級尊卑。”
“依我看長老會直接剝奪範遙和馮延子的執事之位,以儆效尤,否則長此以往長老會何談威信?”
幾名談太嚴的鐵桿支持者開口說話了,將矛頭對準了馮延子和範遙。那談越雷是滿臉得意之情,心中暗自發狠:姓善的,看我不整死你!
“也不用剝奪了,這執事之位我早就不想幹了,我範遙還沒有大度到和逼死愛女的仇人同堂共事。不過在宗主下達命令之前,我還是要履行執事之責,堅決支持馮執事的態度和意見,吟吟是馮執事的親侄女,你們真是吃多了撐着管人馮家的事。”
範遙冷聲說道,一年多時間讓他學會了隱忍,別看表面平靜,其實內心中恨不得生生吞了談越雷。
“大膽,你把玄機道當什麼了……”談太嚴還想繼續擺二長老的架子時,就被一道威嚴的聲音打斷。
“好啊,道宗之內是該整頓整頓了,談長老你先說說,不受召見擅闖議事殿是什麼罪名吧。”首座之上的白髮老者緩緩睜開雙目,眼中閃過利芒刺向談太嚴,談太嚴驚慌之下後退兩步。
“這……”談太嚴無言以對,心中產生莫名的恐懼,就連幾個支持他的長老也是惴惴不安,他們得意忘形,忘記議事殿內還有個大長老。
兩年多了,每次召開會議大長老都是閉目端坐不發一言,幾乎都讓人忘記他的存在,今天突然出聲產生的影響可見威嚴依舊,不愧爲宗主之下第一人。
“確實如此,議事殿哪能隨便闖呢?”
“按宗律判罰,擅闖議事殿者,外人當場擊殺,宗內弟子廢除一身修爲貶爲賤奴。”
保持中立的長老也開口了,一時間壓得談派長老啞口無言,是啊,如果處罰馮延子和範遙,那麼談越雷也得一塊受罰,畢竟擅闖議事殿是事實,任誰也不可能抹掉的大罪。
“馮執事,讓善流先離開內園吧,畢竟那裡是宗內家眷住所,他住在那裡不合適。”大長老又開口說道,談太嚴原本驚慌的臉上一喜。
“我們不能這樣對待善先生,要知道他可是治癒吟吟的唯一希望。”馮延子焦急說道,的確,讓人家住內園,再把人家趕出內園,給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真是笑話,媚狐族使者已前來談判,你怎麼能說善流是治癒吟吟的唯一希望呢?”談太嚴鄙夷說道。
“善先生已經見過藍家老祖了,他深知吟吟的病症,如果沒有把握還會來我玄機道嗎?你們不能小看他,天蒙族老阿斯蘭的頑疾就是被他治癒的!”馮延子大聲說道,引來一片喧譁。
“什麼?天蒙族老的頑疾都能治好,如此看來這善流還真有點手段呢。”
“是啊是啊,聽說阿斯蘭這病都好幾年了,其疑難程度絲毫不亞於吟吟的病症啊。”
談太嚴臉色一變,如果善流有這樣的水平,還真有可能治好吟吟,畢竟他見過藍家老族了,深知病症還敢前來,可見其定有治癒的把握。不行,如果真讓他治好了,越雷可不落空了?一定要讓馮吟吟嫁給越雷,這樣才能鞏固談家在玄機道的權勢。
“就連藍家老祖也沒有必治的把握,一個嘴上***的小子能比藍家老祖更強?再者,不管什麼樣的診治手段,都比不上恢復原有的情緒**來得快。”談太嚴還是開口反對,他的鐵桿支持者也隨聲附和,不過都低着頭不敢看大長老。
“真是一羣井底之蛙,你們知道什麼,善先生是古武家族子弟!”馮延子嗤笑說道。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從未聽過古武家族有‘善’這個姓氏,馮執事你該不是被騙了吧。”談太嚴這下更放心了,可是大長老一句話又讓他臉色大變。
“南域善氏,這個古武家族已經隱居上千年了,沒想到會有子弟來中域歷練。”
這下人們不說話了,大家都知道古武家族意味什麼,中域這裡的武道修行和醫道水平,的確不能跟人家比啊。
“不管如何,還是先讓善流離開內園吧,等明天所有道醫爲吟吟公診之後,我會親自向他道歉。至於媚狐族使者,我們暫且不去理會,明日讓她參加公診就行了。就這樣,大家都散了吧。”大長老揮手說道,也不理會馮延子焦急的眼神。
一羣人向大長老躬身行禮之後依次離開,儘管談太嚴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能讓善流離開內園也體現了大長老的態度。
“唉……讓我怎麼去見善先生啊!”馮延子一臉懊惱,冷冷看着談太嚴和歡天喜地的談越雷離開,心中暗自罵道:想娶吟吟,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父親……”等人們都走完了,馮延子還想給大長老說什麼,卻被後者揮手打斷,他也只能無奈的離開議事大殿。
“噗……”當議事大殿只剩下大長老一個人時,他才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我以自身修爲時刻強壓吟吟病症,因而讓武靈受損,如若不是這樣怎能讓談太嚴一家坐大呢?唉,宗主閉關衝刺脫胎境,談家的勢力也是越來越大了。”大長老喃喃自語道:“希望那善流能治好吟吟吧,哼,談太嚴竟然還指望媚狐族,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大長老繼續閉上眼睛,在恢復內傷的同時,遙遙鎮壓馮吟吟病症,就是這樣他已經在議事殿坐了兩年多,若不是他坐鎮議事大殿,恐怕談派勢力已經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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