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們?”雲天長劍一擺,“你就是把戲演出花來,也休想撇開你們之間的關係。”
“喝醉酒的人一般都說自己沒有喝醉,殺人犯都會說自己是冤枉的,同理,你們越是撇清自己,就越是說明你們有問題。”
“說罷,趁還有時間,將幕後主使說出來,興許還能來個戴罪立功。”雲天將光頭強拉到身前,喝道。
“什麼幕後主使,我不知道,雲天,你惡意殘殺同門弟子,執法閣不會放過你的,”光頭強強忍着五肢斷裂的疼痛,咬着牙,哦,牙齒已經沒了,是咬着牙牀,痛恨道,“執法閣的師兄們,如今人贓俱獲,還不快些將此惡賊拿下,爲我們兄弟做主啊。”
“光頭強,又是你,你是不是皮又癢了,一天不惹事會死啊,”執法閣其中一人厲喝道,“剛纔舉報的人不會就是你手下吧,你大爺的,連我們執法閣都敢算計,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喲,怎麼着,這就開始狗咬狗了啊,瞅瞅,得有多假,”雲天冷漠的看着幾人的表演,嘲諷道,“別假惺惺的,看着就噁心,你不會還會說他這樣的故意栽贓陷害,罪加一等吧。”
“刑罰自然有執法閣長老量刑,我們只管緝拿罪犯,”執法閣弟子說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執法閣有如此怨念,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們與這光頭強並沒有什麼瓜葛,來這裡,乃是一刻鐘前有人去執法閣舉報,才把我們給引來的。”
“哦?”雲天眉毛一挑,凝視着這人,試圖從他眼神裡看出說謊後的慌亂,不過,此人卻沒有絲毫心虛,直接就與雲天對視起來,瞪着雲天,眼睛連眨都不眨。
就這樣,兩人對視了一刻鐘之久,雲天猛的閉上了眼睛。
你妹啊,屬金魚的嗎,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弄的你家雲大爺眼睛酸死了。
雲天甩甩頭,等到眼裡沁出的淚水蒸發完畢後纔再次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兩人。
“大話誰都會說,說的比你漂亮的不是沒有,就幾句話就想忽悠過去,未免太簡單了,”雲天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們,直接一腳踩在光頭強頭上,向下使勁踩了踩,絲毫不給執法閣弟子面子。
笑話,你都欺上門來了,如此算計小爺,真以爲小爺會忍氣吞聲,任你們欺凌嗎。
若不是有內門大師兄這層關係在,有齊師兄照拂,這邊還提前跟管理行思鎮的幾名外門長老以及執法閣在此處的負責人照過面,怕是這次非栽了不可。
雲天可不會一味忍讓,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得罪致死最好了,直接把得罪自己的或者自己得罪的弄死,比什麼都不做,一味忍讓着他們強多了。
強者廝殺還知道久守必失呢,同理,一味忍讓,除了讓自己受氣,心氣不順外,更加助長了敵人囂張的氣焰,說不定就趁你不注意,來個大招,到時後悔都沒有機會。
所以,還是直接將那些得罪我或者我得罪的人弄死最省事了,
當然,如果這裡不是洞天府內部,雲天說不定早就大開殺戒了。
“我會說我其實就是個殺人狂魔嗎?”雲天暗自嘀咕,“光頭強你那句還真是說對了。”
“光頭強,最後給你個機會,把幕後主使的人說出來,不然,你可真有可能連活命都難啊。”雲天雖然是對着光頭強說的,但眼睛卻一直盯着對面的兩人,試圖從他們眼中看出慌亂來。
不過,很可惜,自始至終,這兩人都沒有任何別樣的情緒,特別是說道幕後主使的人時,還露出了好奇的樣子。
“難道他們真的與光頭強不是一夥的?”看到這裡雲天疑惑了。
如果他們真是一夥的,以幕後人的算計,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與雲天說這麼多廢話,浪費時間。
想要對他們有利,那麼他們第一時間便要想法設法激怒雲天,挑釁雲天讓雲天動手,以便造成雲天拒捕的既成事實。
這樣,不管之後執法閣的長老再怎麼偏袒,也不可能無視這樣的罪名,即便不能致雲天與死地,也要給雲天製造麻煩。
或者,後續還會動些手腳,往雲天身上潑髒水,比如將光頭強幾人殺了滅口,然後將這些按在雲天頭上。
坐實了雲天殘殺同門弟子的事實。
要知道,洞天府對同門相殘特別重視,發現一起便處理一起,從嚴從重從速,因此,一旦坐實了雲天殘殺同門弟子,便是大師兄也不能多說什麼,最多也就是爭取一下量刑的輕重罷了。
所以,兩人這麼一弄,雲天也迷糊了,莫非他們真的不是幕後主使之人指使的?
“沒有幕後主使,雲天,你我之間不過一個誤會,便下如此狠手,這個時候狡辯是沒用的,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光頭強嘿嘿冷笑着,有了執法閣的弟子在,他就死不了了。
這個時候還怕什麼雲天,先把自己摘出來再說,至於之後,大不了跑去其他城鎮就是了,洞天府這麼大,隨便找個地方躲進去,藏個幾年就是了。
“哼哼,這事過後,定要向那個人多要點好處,老子兄弟幾個都被廢了,不多要點賠償,怎麼治得好。”光頭強心裡暗暗想到,就是低估了雲天戰力。
誰能想到之前先天七重的雲天竟然如此強大,三招兩式就把他們給廢掉了,哦,對了,這也是一個藉口,叫什麼情報錯誤,對,你丫的情報錯誤,不應該給補償嗎?
光頭強打着這樣的小心思,那邊,執法閣的兩個人也漸漸明白過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來了眼中的結果。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被人給利用了,當了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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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這次事情頗多蹊蹺,爲了弄清事情真相,還請你跟我們回執法閣中,”執法閣弟子開口道,“當然,光頭強這些人一樣要跟我們走,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是不可能離開執法閣的。”
“哦?去執法閣?”雲天皺了皺眉頭,“不會有什麼殺人滅口的方案吧
,又或者屈打成招,還是我一進入執法閣,我這個受害者便會變成施暴者,殺人的消息傳遍整個小鎮。”
“怎麼可能,我們執法閣又不是黑社會,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呵呵,你們幹不出,可是有人能夠做的出來啊,”雲天搖搖頭,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洞天府中可是有一條規矩的,未經主人允許,擅闖私宅者,主人可是有權擊殺的。”
“額?”
兩名執法閣的弟子相視一眼,頓時鬱悶無比,“確實是有這麼一條規矩,不過,這得證明是他們強闖了你的屋子。”
“這還不夠明顯嗎,”雲天指着傾倒的院門,“這可是他們暴力破壞了大門闖進來的,而且先動手的也是他們,還要什麼證據,難不成,還會有人認爲是我將他們強行擄到我的院子裡,然後自己踹倒了自家大門?”
“這個……”那人有些猶豫,“理是這麼個理,不過,到底事情如何,還需要你們到執法閣中說清楚。”
“說來說去,不還是要進你們執法閣嗎,”雲天搖搖頭,“跟你們走也可以,不過,卻是需要等幾個人。”
“等誰?”
“等我!”
一聲洪亮的回答從兩人背後傳來,一股強大的氣場猛的爆發開來,籠罩住了整個小院。
“誰?”兩人轉過身去,待看清來人時,不由的一驚,連忙施禮。
“見過流雲長老。”
“恩,免了,起來吧。”
來人正是東流雲,齊正言的好友,因齊正言之邀照顧雲天。
因此,在安排住宿上,東流雲便把雲天安排在了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方便就近照顧。
所以,光頭強幾人蠻橫闖入時,他便已經察覺到了,只是因爲有齊正言的告誡,並沒有第一時間出面,而是躲在暗處,暗暗觀察着周圍。
因爲,雲天僅僅只是新入門的弟子,而且剛剛入住行思鎮,這三個月來足不出戶,與外人也沒有交集,光頭強這樣氣勢洶洶的闖入,除了受人指使,或者挑撥離間外,不可能有其他原因了。
而往往這樣的事,主使者基本上都會在附近觀察局勢。
不過,觀察了這麼長時間,東流雲並未找到任何可疑線索。
也就是這個時候,雲天說出了等人的話語,東流雲也就不再觀察,趁勢而出了。
“哈哈,雲師弟,沒想到你這三月不出門,到比我這天天沾惹是非的老頭子還要出名啊,這纔多長時間,前前後後來了這麼多人。”
“呵呵,流雲師兄說笑了,這樣的麻煩事就是送我我也是不肯沾染的,”雲天苦笑道,“不過,還望師兄給師弟做主啊,這些腌臢潑才竟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真是不將師兄放在眼裡。”
論起告狀來,雲天表示,自己可也是告狀小能手的。
這種事情,都不用人教,就跟落井下石一樣,無師自通,順口就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