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小仙女的問題,樓成張了張嘴,只覺難以啓齒。
看見他呆愣的樣子,嚴喆珂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指着盒子左上角道:
“這裡寫了個‘3’,不是有三個的意思嗎?我看裡面只有兩個了……”
我小我不懂,你可別騙我啊!
咳,樓成老臉一紅,決定坦白從寬。
盒子背面的小字清楚地標明瞭是“三片裝”,珂珂只要不瞎,又有心去看,絕對能發現,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那不是引起猜忌,等着被家庭暴力人倫慘案嗎?
咳咳,他又咳了兩聲,側頭望向旁邊,裝作我臉皮很厚我無所謂的樣子回答:
“是三個,我,我不是沒用過嗎,怕關鍵時刻弄不好,就自己拆了包裝,試了試……”
嚴喆珂聽得一臉懵逼,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彷彿腦袋卡殼了的小貓。
幾秒之後,她醒悟過來,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身體開始抖篩子般顫動,酒窩無法遏制地浮現,忍笑忍得非常辛苦。
橙子真是擅長準備啊,好有實驗精神!
“你好逗啊!”嚴喆珂丟開盒子,倒了下去,抱住白熊娃娃,笑得渾身亂顫,將伸出牀沿外的拖鞋都啪嗒甩掉了一隻。
忍不住了!哈哈哈!
樓成無奈看着只差一步就笑到滿牀打滾的媳婦,輕輕吐了口氣,揉了下臉。
我這還不是怕關鍵時刻出糗,被你笑一輩子嗎?
呃,現在好像也沒區別了……
哎,能逗樂珂珂,能讓她這麼開心,也值了……
念頭轉動間,他自己都開始覺得這事挺搞笑的,於是嘴角微翹地看向嚴喆珂,等着看她到底能笑多久。
就這麼看了幾秒,他的視線不由自主投注於了女孩彎起的側面眉眼,笑出了紅暈的嬌嫩臉頰,抿起了優美線條的粉脣,白皙修長的脖子,又淑女又能勾勒身材的襯衣,筆直朦朧的雙腿,以及輕微晃盪的纖巧腳掌,從上往下,從下往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窗外的夜似乎更深了,天空的月彷彿更亮了。
嚴喆珂笑了幾十秒,終於緩了過來,正待打趣自家橙子兩句,忽然發現周圍變得異常安靜,旋即感覺到牀鋪往下一沉。
她擡起頭,側過臉,望向了旁邊,只見樓成已側坐到牀沿,腰背伏了下來,一雙眸子幽深漆黑,似有闇火燃燒,卻盡是自己的身影。
四目交接,嚴喆珂輕咬了下脣瓣,斂去了剛纔肆意的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又長又黑的睫毛一顫一顫。
樓成雙手支撐,俯下身體,輕輕吻到了女孩的粉嫩嘴脣之上,感受到了久違的甜美。
一下一下又一下,他不斷啄吻,極盡溫柔之能事,就這樣慢慢分開了女孩的脣齒,勾住了那還有點怯生生的小傢伙,帶着它纏綿共舞。
吻着吻着,樓成心底的思念和渴望被徹底引發,動作越來越激烈,脣舌瘋狂吸吮,雙手上下游走,只覺襯衣真是華而不實,好看歸好看,卻怎麼會有那麼多釦子,讓人恨不得一下扯開。
嚴喆珂的情緒也被帶起,雖未主動,但卻時而撫摸着樓成的背部,時而擡起雙手,乖巧地配合自家老公寬衣解帶的嘗試。
啪嗒,她剩下那隻拖鞋也掉在了地板之上,終於解開了釦子的樓成,顧不得脫掉女孩的襯衣,一邊朝聖般埋頭下去,一邊往後甩動手掌,打出團晶瑩的寒光,讓它撞在了門上,“推”至合攏。
哐當,內外隔絕,一室旖旎。
激烈之中,樓成保持住了最後一絲理智,探手拿過了牀上的那盒物品,拆開包裝,熟稔使用。
一聲壓抑的悶哼入耳,他又低頭吻住了嚴喆珂,身與心皆交融到了一塊。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清細的嗓音都流瀉了兩次,而樓成的動作還未停止。
“你,你怎麼還沒好……”嚴喆珂雙手勾住樓成的脖子,低喘着氣問道,眼波如水,俏臉潮紅。
樓成不知該驕傲還是尷尬,訕訕笑道:
“可能戴了那個,有點不敏感吧……”
此時,他記起曾經看過的一篇報道,說是時間太長,女孩子熱情會褪去,反而不舒服。
嗯,正好經過前面的激烈,自己也是沒那麼難以自制了……
於是,樓成放緩了動作,又做親吻和愛撫,從囫圇吞棗到細細品嚐。
到了最後,他雙手托起女孩的腿彎,眼睛注視着她的眸子,於視線交匯,直入心底中,和她同時抵達了高峰。
我算明白了什麼叫小別勝新婚……樓成處理好手尾,倒在了牀上,拉過了女孩,心情愉悅而暢快地想着。
“你剛纔就跟餓瘋了一樣~!”嚴喆珂一邊好玩地勾勒着樓成的腹肌,一邊嬌聲抗議道。
總感覺會被一口吞下去!
“嘿嘿,確實餓了很久啊。”樓成竊笑回答,“本來想的是第一天要剋制,要正經,免得你感覺我只想着這事,但看到我們家小仙女,就忍不住啊。”
經過這麼一場“溝通”,兩人只覺彼此間殘留的最後一絲距離和時光帶來的阻隔徹底煙消雲散了,心靈又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恨不得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對方。
嚴喆珂又想笑又想瞪樓成,咬了咬嘴脣,半是好奇半是關切地說道:“橙子,我問你個事啊,聽說男孩子只要開了頭,就總會想着那事,這一個多月,你有想嗎?想了怎麼辦?”
不會那樣那樣吧?她低眸暗笑,想起了以前被橙子誘拐着幫他的事情。
“還好,之前是非人的關鍵時刻,又要參加四國賽,老婆還不在身邊,哪有心思去想那方面的事情,後來嘛,有時候忍一忍就過去了,有時候就自己解決唄,以前不也這樣過了?”樓成邊撫摸着女孩汗水未乾的背部,邊坦然回答,說得還挺驕傲。
其他女生,我正眼都不帶瞧!
聽到自家老公的話語,嚴喆珂心裡一暖,忽地就想起了之前閆小玲的抱怨,她說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報名參加特訓,接受樓教練的指點,結果偶像眼裡只有學姐,直接就飛到了米國,毫無留戀,讓不少有意參加的女同學很是失望,基於此,她決定還是回去睡懶覺,偶像遠觀更好!
“那你呢?”這時,樓成隨口一問。
話剛說出,他就感覺後悔,懷疑自己會被一腳踢下牀。
嚴喆珂本來內心一陣甜蜜,想與傻橙子捱得更緊,聽聞此言後,俏臉頓時漲紅,狠狠捶了樓成一下,踹了他一腳,嗔怒道:
“我怎麼會!我可忙了!每天要適應這邊的課程,把進度銜接好,多的是作業和報告,而且,我又不愛參加同學的聚會,小組討論都在圖書館裡,說完就走,他們都覺得我很不好相處,是個書呆子,是無趣的人,很孤僻,很內向,不合羣……這邊都喜歡那種開朗的,活潑,能唱歌跳舞的女孩,嗯,其實這樣也好,免了很多煩心事,不用考慮怎麼避嫌了……”
說着說着,她忘記了問題,敞開了心扉,將平時提過但沒深入去講的感受委委屈屈說了出來。
避嫌……聽到這個詞,樓成又是欣喜又是憐惜,忙問道:“那他們有排斥你嗎?”
“有倒是有,但不算嚴重,我好歹是學霸,小組其他人都得仰仗我呢,還算比較客氣,哼哼,真敢招惹我,我可是頂尖職九的高手!”嚴喆珂將這一個多月的感受又從頭到尾傾述了一遍。
樓成邊聽邊做寬慰,或講笑話消解陰霾,末了握拳一揮道,“誰敢欺負我們家小仙女,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冰霜加火焰,就問他怕不怕!”
嚴喆珂又被逗笑,止住之後皺眉瞪眼道:“光顧着和你說話,都忘記先去洗澡了,出了好多汗,黏糊糊的!”
說話間,她試圖把襯衣穿好,赤腳去衛生間。
“好啊!”樓成含笑迴應。
“你好什麼好?”嚴喆珂眼眸上轉,又嗔又疑地回頭望向自家老公。
“洗澡好啊!”樓成手一撐,直接離開了牀鋪,然後一手扶住小仙女的背,一手托住她的腿彎,完成了公主抱。
“出發,洗澡!”他嘿嘿一笑,開門往二樓的衛生間行去。
根據珂珂之前的說法,一層和二層之間隔音很好,沒有古怪的話,杜姨一般也不會上來。
嚴喆珂完全傻了,等到醒悟,已是木已成舟,忙將臉埋進樓成的胸口,狠狠捶打起他:
“你這個臭流氓!”
餘音嫋嫋,化爲水聲,過了一陣,樓成狼狽出來,急吼吼進了房間,將還剩下一個的盒子拿起,重又返回。
一夜星辰一夜風,當天矇矇亮起,嚴喆珂推開某人,半坐起身,臉頰猶存暈紅地瞪着他道:
“都是你,太陽都要出來了!”
她“恨恨”咬了下脣,眼波一橫道:
“對我用下‘者’字訣,我上午還有課呢!”
咳,其實一半的時候在聊天交心啊,怪我咯?樓成暗笑一聲,精神奕奕地觀想出古字,結好印訣,低沉開口道:
“者!”
用完秘法,他精神下降,頗感心疼地說道:“以後還是準時睡覺吧,我總覺得用‘者’字訣恢復是邪道,偶爾一兩次還好,長期就對身體有害了。”
“好啊,準時睡覺!”嚴喆珂先是噗嗤一笑,然後做出一本正經的表情,握拳搖了搖道,“我會記住你這句話的~!”
“呃……”樓成傻眼以對。
洗刷完畢,兩人準備出門晨練,剛下了樓,嚴喆珂瞄了眼廚房,忽然哎呀了一聲。
“怎麼了?”樓成疑惑問道。
“昨天說給你烤蛋糕和餅乾,材料都準備好了,結果,結果沒下來……”嚴喆珂的臉龐一寸寸染紅,羞得差點擡不起頭。
杜姨沒有收拾,肯定是想着我們夜裡會來做,而直到現在,它們還擺在那裡……那不是一目瞭然了嗎……
“噗,沒事,就說忘了唄。”樓成臉皮厚,無所謂。
嚴喆珂翻了個白眼,橫眸看他,咬牙擰了一下道:
“都怪你!”
對此,樓成只能以暗爽的笑聲迴應。
…………
晨練完畢,用過早餐,杜姨開車送嚴喆珂去學校,樓成一路跟着,沿途活躍氣氛,免得女孩面對杜姨心虛。
到了校門口,嚴喆珂紮起頭髮,戴上大大的黑框眼鏡,對樓成道:
“我去上課了,你自己逛一逛,這邊人愛用俚語,單詞能省就省,聽不懂就多問幾遍。”
“放心,我有專業的翻譯軟件,而且還下載了谷哥三件套。”樓成笑着搖了搖手機。
這時,杜妍停好了車,陪伴嚴喆珂往校園內走去,她會等待在僻靜處,預防校園槍擊慘案或暴力事件的發生,米國的學校可談不上安全。
直至女孩背影消失,樓成才收回目光,打開地圖,搜尋起附近的武館或格鬥場所。
前來米國,自身的一大目標就是見識更多的、不同風格的武功。
確定好方向,他根據地圖,一路前行,像個揹包客般走了一陣,來到了棟三層建築旁,這裡懸掛有招牌,叫做“華國龍拳館”。
咦,還真是華人啊……樓成立在門口,極目望去,恰好看見前臺接待是位長髮烏黑五官精細的女孩,從感覺上分辨,不是東瀛人。
“您好,您要學武嗎?”前臺姑娘發現了樓成,用英文甜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