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爺、周先生、一衆鉤子兵好大的排場!馬蹄陣陣,踏的大青山下人神俱驚。看守山寨的日本兵們早就得了依天中將的號令,知道張四爺、寧神教授他們要到,所以一見大隊人馬奔來,一路上無人敢攔,明白是正主到了,忙不迭的開了寨門。
張四爺毫不客氣,快馬加鞭,再喝一聲“駕”,一馬當先的衝入“山寨”中。
馬嘶人叫,張四爺的二十餘騎人馬整齊劃一的跳下馬來,紛紛從馬背上拽下自己的行囊,揹負在身上。
寧神教授慢了一步,從馬上吃力的爬下時,張四爺他們已經裝備停當。
“呼啦啦”,這個山寨裡的衆多日本兵端着槍齊齊涌上,他們大多沒有見過張四爺,見來人如此威猛,一半是敬畏一半是害怕,將張四爺他們圍了起來,遠遠觀望,並不敢輕易上前。
寧神教授下馬立即用日語大叫:“依田中將呢!”
寧神教授話音剛落,就聽圍在四周的日軍裡吆喝連連,日軍迅速的分開一條路,一個個停止了腰桿,啪啪敬禮,從人羣外走進了幾個穿着日軍關東軍軍服的男人,打頭的一個,正是依田中將。
依田中將見張四爺、周先生帶着人來了,擠出一絲笑容,快步走到張四爺面前,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張四先生!非常的高興,你能幫助我們。”
“客氣!”張四爺輕哼一聲,頗爲不屑的說道,“不用再等了,現在帶我們去吧。”
“很好!非常的好!”依田中將答道,畢恭畢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依田中將的隨行副官趕忙在前給張四爺他們帶路,一衆人向着洞口走去。依田中將並不隨行,而是略等了一下寧神教授。
寧神教授趕到依田中將的身邊,邊走邊與依田中將輕聲耳語,二個人都陰沉不定的連連點頭。依田中將雖說臉上不時的閃出一絲不悅,但寧神教授不斷點頭強調,口氣強硬,,依田中將才板着臉全部答應下來。
大隊人馬走到亮如白晝一般的洞口,張四爺並不着急入內,一揮手,招呼衆人停下。
張四爺看眼前景象,上下打量了一番洞口,心想:“這幫小鬼子還真有本事,這才幾天,就挖了這麼大一個洞!小鬼子的野心不小啊!”
張四爺轉身喝道:“誰來說一說現在的情況。”
“哈依!”一聲吆喝,從一旁鑽出三個日本技術人員,趕到張四爺面前,唰的一下,在地上鋪開一個大圖紙。寧神教授、依田中將也已經走過來,揮手示意那三個日本技術人員開始講解。
有一個日本人摸出一根鋼筆,唰的拉長了,指點着地圖開始聲音響亮,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寧神教授親自走到張四爺、周先生身邊翻譯,以示恭敬。
地上的那張地圖,竟是這座山體的剖面圖,上面從幾個不同角度,繪製了洞口的形狀、內深以及洞底裂縫的寬窄、大小。這日本人講的仔細,連石質、鹽分、硬度全部分析了一遍,對裂縫內的情況也有簡單的介紹,反正最後的意思,就是說裂縫可以下去,至於裂縫通向的巨大山洞裡面的情況,就一無所知了。
張四爺聽着有些煩躁,見那個介紹情況的日本人還沒完沒了,眉頭一皺,說道:“好了好了!下面的我不聽了!”
寧神教授點了點頭,讓日本技術人員退下。這三個技術人員立即停止,畢恭畢恭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收拾好地下的圖紙,快步閃開一邊。
寧神教授對張四爺說道:“張四爺,張四先生,你有任何需要,隨時說話。”
張四爺輕哼了一聲好,什麼都不說,而是走到老部下鉤子兵鉤漸牽着的黑風身旁,蹲下身子,慢慢的摸着黑風的腦袋問道:“三嚼子,帶你來建昌的人是不是在下面?”
黑風從進了這個山寨,就一直興奮難安,到了這個山洞口,簡直要一跳三尺高,巴不得衝進去找人。張四爺、周先生一直看在眼裡,這時候才上前與黑風說話。
黑風哪裡明白張四爺、周先生的人間恩怨,它既然認了火小邪、潘子當主人,就無時無刻想見到他們,不敢有一刻忘懷。但黑風這支靈犬,見了張四爺,知道是自己舊主,情同父母,比火小邪他們更高了一籌,所以張四爺不下令,它也不敢亂來。
黑風當然聽不懂張四爺的話,但它心有靈犀,知道張四爺的意思,於是大腦袋亂點,喉嚨裡嗚嗚連聲。
周先生在一旁喜道:“這就是了!”
張四爺嘿嘿笑了兩聲,站起身來,大手一揮,喝道:“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