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如同一個幽靈一樣傻站在一旁,見林婉和木王如此父女親情,心中一陣陣酸楚,爲何自己是個孤兒,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病罐子慢慢跨入,手中捧着一盆細小的植物,那植物長的也怪,莖葉細弱,遍體翠綠,在一支分叉上,長有一個拇指大小的血紅色小果子。病罐子如果走的快了,稍有顫動,這個紅色的小果子可能會掉落似的。
病罐子說道:“師傅、少主,四味雛菊拿來了。”
木王說道:“擺在我面前。”
病罐子小心翼翼擺上,退開一邊。
火小邪看着這盆小小的植物,心中翻騰出一股子怪怪的感覺,好像那盆小植物,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
林婉細細打量一番,輕輕啊了一聲,擡頭問道:“爹爹,這株四味雛菊竟能結果,怎麼可能?”
木王說道:“我急急忙忙叫你回來,就是因爲此事。你回來的剛好,這果實已經成熟了。婉兒啊,我要問你,你用的是誰的血?”
林婉說道:“是一個叫火小邪的,二年以前,火小邪在王家大院因我所累,被王興的三姨太毒鏢刺中,我幫他解了毒,順便採了他的血。王全師哥幫我引的種,我以前沒有太在意。”
“火小邪……”木王喃喃道,“一個不知名的小賊,體質卻很獨特啊。四味雛菊是我們研究如何破解你體內毒素之用,採過萬千人的血液實驗,十餘年了,僅有這一株得到火小邪鮮血的雛菊結出果實。火小邪很可能是比田問更合適的人餌,有可能達到你的最高要求——不做陰陽交媾之事,不減人餌的陽壽,無生死風險,還能延緩你十五年壽命。”
林婉喜道:“真能如此嗎?”
木王沉聲道:“可能性極大,來,婉兒,你親自把果實取下,封一枚餌降到果實中去,一切便知。”
林婉點頭應了,伸出纖纖玉指,慢慢捏上這顆血紅色的小果,另一隻手從腰包裡摸出一把小巧的銀剪刀,將小果剪下。
火小邪在一旁看着,心臟如同提到嗓子眼,竟替林婉捏了一把汗。
林婉將小果攤在手中,向木王示意,木王伸出兩指,悠悠道:“好,立即封入餌降!”
林婉屏心靜氣,兩指按上小果,微微一捻,便有一片輕薄的六角形冰片敷在小果之上。
屋內安靜異常,人都如同泥雕木刻一般,盯着林婉手中的小果,眼睛都不眨一樣。
冰片漸漸消融似的,滲入到小果中。那枚小果的顏色漸漸淡去,最後呈一片淡青色。
木王聲音都有些發顫,低聲喜道:“好!很好!八成了!”
小果的淡青色穩了一穩,突然顏色再度加重,迅速的再泛起紅色,啪的一聲,這枚小果居然在林婉的手中爆開了,露出裡面一片敗絮似的灰瓤。
“唉!”木王沉沉一聲嘆,說道,“敗在最後二成!可惜可惜了!”
林婉將爆裂的小果放回花盆中,用絲巾擦乾淨了手,問道:“火小邪的血還是不行啊?”
木王微微一笑,說道:“不是不行,是很行!火小邪的血液不同一般,這做到如此,很不簡單了。天下難有十全十美之事,但有這八成,火小邪成爲人餌,效應你來說已經足夠了,比田問絕對更好。而且,你不用與他交媾,只需讓他喜歡上你,激起他的情慾便可。”
林婉說道:“火小邪還是有風險?”
木王說道:“他會有二成的風險,但這已經很低很低了,就算有風險,也只是減他五年陽壽。婉兒,爹爹我要恭喜你!你找到了一個絕佳的人餌。呵呵呵!婉兒,你和爹爹我十多年的心血,沒有白費啊。”
林婉說道:“二年前火小邪被火家逐出以後,聽說與甲丁乙碰在一起,往南方去了,下落不明。要找到他,可能比較麻煩。”
木王倒是一愣,說道:“哎呀,光顧着高興了,沒想到還有這一茬,這個火小邪是個大活人,會到處走的,不是種在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隨取隨用。天天不出去,腦子也不好使了。”
林婉說道:“爹爹,就算能找到他,他這幾年體質會不會變化,還說不好呢。必須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
木王捋了捋鬍子,滿意的笑道:“婉兒現在比爹爹強多了,很好很好,等我死了以後,木王的位置就能傳給你了!”
林婉勾住木王的胳膊,撒嬌道:“爹爹,你瞎說什麼啊。爹爹長命百歲,福壽安康,怎麼能說到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