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火小邪熬過一夜,一直半夢半醒,睡的並不踏實,所以見屋內西洋鍾已經指向六點,便再也沒有睡意,翻身下‘牀’。
火小邪查了查身上的傷勢,果然如王孝先所言,用了木家靈‘藥’,這些傷並不是大礙,‘胸’口斷骨處已經不疼了。
火小邪洗漱一番,穿戴整齊,推開房‘門’,側頭一看,正見到真巧也推‘門’出來。兩人相視一笑,火小邪說道:丫頭,起這麼早啊。
真巧‘精’神不錯,點頭笑道:平日裡起的更早些,今天算晚的了。
火小邪走上前去:不知道臭道士起來沒有,要不我們先去吃早飯吧,昨天只吃了一頓,一大早又餓了。
真巧應了聲,便由火小邪在前,領着真巧下樓。
兩人剛剛坐定,還沒等叫店掌櫃和店夥計,就見王孝先和店掌櫃兩人從客棧外進來,依舊不住的絮叨着什麼。
火小邪伸手打了個招呼,王孝先和店掌櫃也見到了火小邪、真巧,便不再說話,快步走上前來。
店掌櫃客氣的招呼道:火先生,真巧姑娘,兩位早啊!
王孝先坐下,頗有怨氣的說道:店掌櫃的,拿早飯來,我們吃了就走,再不想住你這裡了!
店掌櫃忙道:吃飯不收錢的,您們隨意點。
王孝先說道:十斤牛‘肉’,十斤臘‘肉’,二十隻滷‘雞’,三十隻風乾鴨,五十斤烙餅,這是我一個人吃的,他們倆你再問。
店掌櫃驚道:您一頓早飯要吃這麼多?
王孝先哼道:吃飯不收錢,你說的,我就是能吃這麼多,我樂意。
店掌櫃嘆道:您說是路上吃的不就行了嘛。
我就是早飯要吃這麼多!就是要!
小店沒這麼多準備啊。
那我不管。
火小邪看出王孝先和店掌櫃有些叫勁,不等店掌櫃說話,先打了個圓場:掌櫃的,麻煩先上三人份的早飯,做什麼你看着辦。病罐子,以後的事再說。
店掌櫃應了聲:好好!我這就去!
火小邪見店掌櫃走了,問王孝先道:怎麼了你這是?
王孝先嘆了一聲,說道:木家不是金家,素來輕錢財重情份,可是青雲客棧現在完全就是‘奸’商!昨晚我讓店掌櫃去給我們買馬,他非要收錢,給了他錢,他說不夠,好容易商量完,他還不想找零,與我說馬匹的優劣,什麼樣的馬好,我還不清楚?與他吵了一晚上了。
火小邪不禁笑道:病罐子啊,我還有錢,找我要就是,再說我們吃飯住宿,人家不是照樣不收錢。
王孝先說道:我木家的人,吃自家飯住自家店還收錢,那我一定沒完沒了。世態炎涼啊,世態炎涼!木家真是要‘亂’了啊。
火小邪說道:好了好了,別發感慨了,別再與店掌櫃提錢了,我們一路上,不會缺錢的。
王孝先說道:我是身無分文了。
火小邪說道:你、我、真巧,都是賊嘛!沒錢了,我找個地主老財非富不仁的,偷他個底掉。
王孝先嚴肅的說道:我只能大偷大‘摸’,小偷小‘摸’的有失我木家身份。
火小邪笑道:行了,這些事‘交’給我就行了,我臉皮厚。
真巧接了一句:我,我也臉皮厚
火小邪一愣,看着真巧的認真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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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臉一紅,‘摸’了把臉,說道:我是說我也可以
知道了,丫頭,我去偷,你幫我把風!
嗯!好!一言爲定!我也想幫上忙!
王孝先微微一樂,說道:真巧姑娘把風,可不能‘露’出真容,要不風還沒把山,就讓流氓先把上了。
真巧又是臉紅,低下頭去。
火小邪罵道:病罐子,把什麼把?你這些‘花’哨的詞,都是怎麼來的。
王孝先正‘色’道:乃小道依照人‘性’心態之演變,原創而來,小道甚至斷言,幾十年後,把這字,用途良多,比如把妹。
哈哈哈!火小邪笑的前俯後仰,真巧也是笑開了‘花’。
王孝先此人的可愛之處,就是經常用嚴肅的態度來說一些不嚴肅的事情,聽來讓人忍俊不住。
火小邪三人用過早飯,王孝先也如火小邪叮囑,不再與店掌櫃‘脣’舌爭論。
三人稍作收拾,便由店掌櫃領着,出了青雲客棧,上到地面。
光頭夥計店小八已經備好了兩匹駿馬,牽在後院外等着。
王孝先上前‘摸’了‘摸’馬頭,拍了拍馬背,說道:還行!店掌櫃你這事還算辦的地道。
店掌櫃說道:您吩咐的這麼細緻,小店不敢大意啊,和您說實話,買這兩匹馬,我真虧了本的。這回你看到貨了,該信我說的吧。
王孝先哼道:所以我早飯沒吃什麼!就這樣,就這樣了啊,我們要走了!
店掌櫃、店小八應了幾聲,退開一邊。
王孝先牽了匹棗‘花’馬,將繮繩遞到火小邪手裡,說道:這一匹腳力最好,你和真巧姑娘共乘一匹。
火小邪哦了一聲,說道:真巧和我騎一匹馬?
王孝先說道:真巧姑娘和我共乘一匹也可,小道十分樂意。
火小邪看向真巧,真巧一個勁的擠眉頭,表示不願意和王孝先同乘。火小邪心裡當然也不想,於是說道:還是我勉爲其難,帶着真巧吧,病罐子你領路。
王孝先呵呵呵直笑,一抖道袍,翻身上馬。
火小邪問道:丫頭,你會騎馬嗎?
我只騎過驢
火小邪哈哈一笑,一拉馬鞍,便飛身騎上,伸出手對真巧說道:來!拉住我的手!坐在我後面!
真巧很自然的將手伸出,兩人手掌一握,火小邪心裡‘亂’跳一番,趕忙一使勁,將真巧拉起。真巧的身手不差,很是輕盈的跳將上來,緊靠着火小邪坐下,抓緊了火小邪的衣裳。
王孝先笑道:真巧姑娘,你可不要掉下來了!說着一抖繮繩,駿馬揚蹄,飛奔而去。
火小邪低聲道:丫頭,若是害怕,就抱緊我!
真巧嗯了一聲,鬆了火小邪的衣裳,雙臂一環,絲毫沒有勉強之意,抱住了火小邪腰。
火小邪感到身後軟綿綿的軀體緊靠,耳朵一燙,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喝了聲駕,縱馬急追王孝先而去。
真巧靠在火小邪的後背上,感受着火小邪的心跳,滿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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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掌櫃、店小八看着王孝先、火小邪他們跑的沒影了,店掌櫃方纔感嘆道:逍遙枝沒準能贏的吧。
店小八沒聽清:掌櫃的,您剛纔說什麼?
店掌櫃再不作答,拉着店小八進店,嚷嚷道:好好做生意去!問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