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對這個三姨太真是一肚子的火,這個女人,空有一副好長相、好身材、好武藝,就是腦子不太靈光,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自己的情郎?真搞不懂三姨太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下面的豬腦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美女都是有點白癡?水妖兒、林婉同樣是美人,怎麼腦子就好使的很?
亮八看着三姨太的香肩,伏過身去深深一吸,笑道:“好濃的風味道!小妞,你不會也心癢難耐了吧!”
火小邪罵道:“亮八!你不要放肆!我們是來偷東西的!不是來搞女人的!”
亮八一側頭,笑一聲:“我這是順便!你給我老老實實看着,再廢話,割掉你的舌頭!”
亮八慾火中燒,就要親吻三姨太的脖子,但亮八微微一愣,猛然擡起身子,豎耳一聽,眉頭緊皺,一下子跳離牀邊,三步兩步的鑽到窗邊,貼近窗縫一看,輕哼一聲:“媽的!壞我好事!”說着狠狠瞪了火小邪一眼。
火小邪捆在梳妝檯上,也聽到了院中有一聲輕響,似乎是花盆翻倒的聲音。
鄭則道和胖好味兩人跳進三姨太的院子,兩人剛走了幾步,胖好味就聽到身後的鄭則道腳下一聲輕響,乃是花盆翻倒之聲。胖好味連忙回頭,鄭則道略有愧意的看着胖好味,胖好味咧了咧嘴,也不好說什麼。
原來鄭則道、胖好味和火小邪分手之後,兩人去偷風水珠。這兩人進了西四閣樓,尋找到機關室的入口,沒費什麼功夫就潛入了地下的機關室。鄭則道認定從上方潛水下去斷然不可能,但如果風水珠鎖在罐底,又有機關聲隆隆做響,地下定有升降裝置,那麼從下方去偷,纔是便捷之道。
這兩賊在罐底一通琢磨,眼看着就能得手,胖好味卻翻臉不認帳了,一定要讓鄭則道先陪他一起,尋到至少四五道門以後,才能繼續幫忙。鄭則道拿胖好味沒有辦法,只能依了他,兩人出了西四閣樓,連摸了十多間屋子,這時才翻到三姨太的院中。
鄭則道一路上瞻前顧後,總是落在胖好味的身後,胖好味心中彆扭的很,卻不好指責鄭則道什麼,好在鄭則道一旦進了房間搜索,都十分盡力,胖好味才一直忍住,不與鄭則道吵翻。
鄭則道一進三姨太的院子,看了眼格局擺設,就明白此處定是王興的妻妾所住之地,若按火小邪所說,極可能就是三姨太的住所。
鄭則道和胖好味躲在三姨太院中的屋檐下,見主臥室的燈光還亮着,胖好味愁道:“什麼人這麼晚還亮着燈!”
鄭則道並不答話,牢牢看着亮燈的房間,神色詭異。
胖好味顧不上這麼多,貼着牆走了幾步,探了探一扇窗戶,伸手一把推開。
胖好味回頭招呼了一下鄭則道,自己先行一步,從窗戶中慢慢翻入。
鄭則道並未上前,反而退開了幾步,看着窗戶中的黑暗中,慢慢露出一絲笑容。
“叮鐺”一聲!從胖好味進去的房中,傳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相擊的聲音,隨即索索聲響,胖好味從窗中躍出,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這才站定,手中持着自己的鍋鏟,面如土色。
從窗戶中又躍出一人,在地上一翻,就已站起,身法穩健,手中持一風水盤,顯得比胖好味沉着的多。
鄭則道和胖好味一打量,來人正是亮八。
胖好味低聲罵道:“亮八!你怎麼在這裡?”
亮八哼道:“我還要問你們呢!”
胖好味罵道:“屋子裡又不會有豬跑,你躲在屋子裡,搞什麼名堂!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一上來就下重手,是想殺人嗎?”
亮八說道:“胖子,明明是你先一鏟子打過來,我纔不得不反擊!你搞清楚了!”
鄭則道抱了抱拳,笑道:“亮八兄弟!幸會!既然你在這裡,看來屋子裡的人,都被你拿住了吧?”
亮八臉上倒是浮出一絲得意,說道:“不錯,小不爲就是小不爲,聰明!”
鄭則道說道:“亮八兄弟,咱們都是闖關之人,彼此多多包涵,我和胖好味只需進屋簡單找一找,馬上就走,絕不妨礙你的事情。”
亮八哼道:“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胖好味罵道:“亮八!這宅子又不是你家,憑什麼我們不能進去!”
亮八哼道:“不能進就是不能進。”亮八心裡明白,火小邪和鄭則道、胖好味是一夥的,他們兩個沒準就是來找火小邪的,若是讓他們進屋,見到火小邪,問出火小邪的紅繩被自己拿走,三人合力,恐怕自己會吃大虧。賊精賊精,亮八這種大盜,對自己的利益算的清清楚楚,分毫不差,寧肯得罪鄭則道和胖好味,也不能讓他們進屋。
胖好味把手中的鍋鏟一橫,嚷道:“你這個抓豬的惡漢,還講道理嗎?大不了咱們打一場,分個勝負!”
亮八嘿嘿冷笑,手上的風水盤一展,分成兩半,雙手各持半扇,說道:“打就打!胖子,是你自己來,還是你們兩個人一起上?”
胖好味受不得亮八的激將,悶哼一聲,就要上前。鄭則道一把將胖好味拉住,說道:“亮八兄弟!如果你不能給我們行個方便,我們走就是了。”
胖好味對鄭則道說道:“鄭兄弟,咱們不能這麼走啊!亮八一定在屋裡發現了什麼,纔不讓我們進屋。”
鄭則道並不理睬胖好味,還是對亮八說道:“亮八兄弟,競盜之關想過關實在不易,如果你願意幫我們,我們也願意幫你。亮八兄弟,你有什麼爲難之處,說出來大家一起來解決,不是更好嗎?”
亮八哼道:“小不爲,你算盤珠子打的倒響,可惜我不感興趣。要麼你們走,要麼我們打一場。”
“你們不用打了,和我打一場吧!”一聲大喝從牆頭一邊猛然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