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瞪着鄭則道,啞口無言,心中驚訝程度不亞於火小邪,想那齊掌炮,用皮繩繫於自己的手腕之上,平時用衣袖蓋住,從未離身,寶貝的不得了,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潘子一歪嘴,急喊道:“姓鄭的!你是不是偷了我袖子裡的東西?”
火小邪一見潘子這種模樣,就知道他一定是丟了齊掌炮。火小邪腦海中電閃雷鳴,把剛纔一起下來的情況回想了一遍……火小邪和潘子一路上都對鄭則道十分小心,走在鄭則道身後,相隔頗遠,只在各道暗青木門之前停留的片刻時間,衆人站的較近。這一路上鄭則道肯定是沒有下手的機會,那麼問題極可能出在從看到三寶鎮青雲客棧,到進店坐下這一段時間中。因爲當時火小邪、潘子都被震撼,放鬆了警惕,四下觀察,注意力有所分散。 ▪тt kΛn ▪¢ o
鄭則道笑道:“潘子兄弟,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了你的東西?”
鄭則道說着,眼睛向自己胸前一掃,突然他一個激靈,眼中殺氣亂閃,隨即恢復了常態,慢慢將手退下桌面,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看向火小邪、潘子、田問三人,哼道:“好手段!好手段啊!”
潘子仍然罵道:“姓鄭的,你裝什麼蒜!”
雖說鄭則道剛纔的舉止輕微,火小邪亦看的清楚,莫非鄭則道也丟了東西?火小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鄭則道經常拿在手中的那把摺扇。
火小邪此時頗爲冷靜,轉念一想,計上心來。
火小邪呵呵笑了兩聲,學着鄭則道的口吻說道:“這位鄭則道兄弟,你是不是也丟了東西?”
鄭則道心想:“好你個火小邪,還真不能小看了你。不過就憑你,斷然是偷不到我的扇子,必然是田問乾的!這個田問,深藏不露,難測高低,是個勁敵,我先要穩住他,再做打算。”
鄭則道飛快的瞟了田問一眼。田問此時舉杯飲茶,穩若泰山,對剛纔火小邪、潘子與鄭則道的爭論視若不加。
鄭則道餘光看了眼水妖兒,水妖兒好像頗爲開心,笑面如花,看着衆人不語。
鄭則道又想:“水妖兒應該也有偷走我扇子的本事,我對她防備甚低,她最容易得手。可是她偷我扇子有何用?這女子性格多變,心思怪異,卻是水王千金,在水家的地位極高,興許水家高手都是這般模樣!我可不能得罪了她,若能獲得她的芳心,成全水王之美,娶她爲妻,我便可合縱水火兩家,此乃大事!”
鄭則道這番默唸下來,眉頭一展,衝火小邪笑道:“哦?我有丟東西嗎?我怎麼不知道?火賢弟提醒我一下,我丟了什麼?也好讓我去尋找。”
火小邪暗罵:“你孃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不承認啊,真他媽的狡猾。”
火小邪說道:“鄭則道!水妖兒,你們兩個大晚上的來找我和田問,就是想偷我的刀子戲弄我?”
潘子憤憤不平,跟着嚷道:“姓鄭的,把我們的東西還過來,否則老子要動粗了!”
火小邪深知鄭則道厲害,就算他們四個人一起上,都討不到好。火小邪一把拽住潘子,喝道:“潘子,你不要吵了!有話好好說,要怪就怪我們盜術不精,怨不得別人!”火小邪看向鄭則道,一字一字的哼道,“何況我們四人一起上,也不是火王親傳弟子鄭則道的對手。”
田問沉哼一聲:“很對!”
潘子聽火小邪和田問都發話了,狠狠嘆了一聲,一屁股坐下,氣呼呼的低頭不語。喬大、喬二見打不成架了,惋惜不止,陪潘子坐下。
店掌櫃和店小二其實一直守候在一旁,見場面平息下來,才端着幾碟點心擺到桌上。
水妖兒盈盈笑道:“木家青雲客棧店掌櫃,何不一起坐下敘敘?”
店掌櫃忙道:“不敢不敢,我在木家輩分低微,在一旁伺候着就是。”說着已經退下一邊。
田問放下茶杯,沉聲道:“何事請講。”
鄭則道將獵炎刀擺在桌上,並不怕火小邪上前來搶,抱拳笑道:“田問兄弟,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和水家水妖兒前來,是想幫田問兄弟的。”
田問答道:“客氣!”
鄭則道說道:“田問兄弟來三寶鎮,我們也是前兩天才得知。說來話長,水火兩家合作在三寶鎮做事,其實也是爲了防止有人打探五行聖王鼎的消息,應該和田問兄弟此行目的一致。只是我們有所顧忌,所以才隱秘行事,今日纔來與田問兄弟相見。”
田問說道:“如何幫?”
鄭則道說道:“三寶鎮塌樓,我們猜測是田問兄弟的高招,意在將三寶鎮各路閒雜不良人等趕走,我們也有此意,願與田問兄聯合,儘快將窺探寶鼎的閒人驅走。”
田問說道:“好。”
鄭則道說道:“我們五行世家淵源頗深,彼此都是求同存異,土家守鼎,乃是天經地義,雜人窺探寶鼎,水、火兩行怎能坐視不理?田問兄,請不用客氣,有什麼需要直言便是。”
田問說道:“沒有。”
鄭則道討了個沒趣,田問三竿子打不出十個字,簡直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面對這種人,鄭則道再精於辭令,也是無話可說。
鄭則道不免看了眼身旁的水妖兒,無奈的輕笑一聲。
水妖兒柔柔的笑了笑,對田問說道:“田問,你身爲土王大弟子,應該明白五行世家的規矩,你怎麼能與火小邪、潘子、喬大、喬二這四個尋常人爲伍?這樣很是不妥,我們與你交談,都非常彆扭呢。”
田問說道:“我樂意。”
水妖兒說道:“田問,那你如何保證火小邪他們四人,不會在江湖上四處亂說呢?他們要是到處亂說,連你都要遭受牽連。五行誅殺,土王大人也保不住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