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就是鄭有爲的兒子,火王嚴烈的親傳弟子,火小邪的勁敵——鄭則道。
而鄭則道身旁站着的和尚,居然是與鄭則道同入火家的苦燈和尚。
鄭有爲點頭輕笑:“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苦燈和尚上前一步,唸了聲佛號,說道:“鄭施主,好久不見了!”
鄭有爲對苦燈和尚很是客氣,說道:“咳!苦燈師弟,就算你遁入空門,一心向佛,這裡都是自己人,叫我聲師哥也不要緊吧。”
苦燈和尚念道:“小僧還是叫你施主好一些。”
鄭有爲呵呵笑道:“無所謂,無所謂了!苦燈師弟,這三年來你輔佐小兒鄭則道,辛苦了!”
苦燈和尚說道:“不辛苦不辛苦,鄭則道年輕有爲,已經遠勝於我了。”
鄭則道衝兩人雙雙一拜,說道:“爹,苦燈師叔,咱們借一步說話。”
鄭有爲左右看了眼,低聲道:“則道,這裡都是自己人,不必躲躲閃閃的。”
鄭則道恭敬的對身後幾位大漢說道:“則道有三年多沒見到爹爹,十分掛念,有幾句私房話,想單獨講給爹和師叔聽,各位舵主請勿見怪。”
衆位舵主見鄭則道如此謙讓客氣,一點沒有架子,反而不好意思起來,紛紛說道:“不必多禮!少爺太客氣了!三位請,三位請,這裡由我們看護着!”
鄭則道謝過衆人,與鄭有爲、苦燈和尚緩步行開,走的遠了,鄭則道才說道:“爹!我是不得不防啊!故而出此下策!”
鄭有爲說道:“則道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鄭則道說道:“我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很擔心水家的人早已滲透進了三眉會。”
鄭有爲微微一愣,說道:“水家?則道你快說說。”
鄭則道說道:“自從我成了火家弟子,這三年來多於火家人接觸,直到最近才與水王的女兒,名叫水妖兒的一個姑娘合作辦事,在三寶鎮監視各路梟雄打探淨火谷的情況。蒙天垂青,水王竟有意將水妖兒許配於我,實在是天大的喜事!若我能與水妖兒結爲夫妻,水王必會多加照顧,算是得到水家的部分勢力。”
鄭有爲喜道:“這不是很好嗎?怎麼水家會滲透進三眉會。”
鄭則道說道:“就是因爲我與水妖兒接觸久了,才覺得水家非常可怕!那個水妖兒,性格變化莫測,時而溫柔賢惠,時而冷若冰霜,時而凶神惡煞,時而嬌媚頑皮,好像隨時都能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水家人許多都是難以理解的怪物,比如有稱之爲水家三蛇的人物,只聞其聲,不見其形,神出鬼沒,有如魂魄一樣。而且據我所知,水家人以情報收集爲重,非常善於潛伏滲透、易容喬裝,眼線幾乎遍佈天下,好像天下沒有什麼事情,他們是掌握不到的。三眉會十多年前故意向御風神捕張四示弱,退出江湖,暗暗蓄勢,蟄伏已久。這十多年間,多了許多成員,剛纔的數位舵主,無不是這些年加入的,並非三眉會的老部下。以水家的本事,要想我們利用我們招兵買馬的機會,在內部安插眼線,絕不是不可能的。”
鄭有爲說道:“水家知道我們要奪鼎,又能如何?難道會阻止我們?大明覆滅時,李自成以近萬人的性命,炸爛了五行地宮,水家還不是袖手旁觀,任由李自成搶了去?最後吳三桂盜鼎,將鼎獻給了滿人,五行世家誰也沒有阻止過。這都是先皇親口傳下來的,不會有錯。”
鄭則道微微一笑,說道:“爹,如果孩子沒有記錯的話,大明覆滅時,鼎上的五行燈全部滅了,已是必失此鼎。那吳三桂有什麼本事,能從如日中天的李自成手中把鼎盜出,滿人爲何取國號爲大清?”
鄭有爲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則道,你是說,水家人親自從李自成手中盜鼎,扶持了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