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好味向前張望,說道:哪裡有人!可話音剛落,胖好味立即嚇得汗‘毛’倒豎,腳一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只見從一顆大樹下,一個魁梧的身影慢慢站起,手裡拎着另一個人的衣領,一把將他丟出。
來人正是大掌勺,而他丟出的那人,正是胖好味的師兄胖大嘴。
火小邪暗驚道:這個大掌勺好厲害,好像與草木化爲一體,要不是胖大嘴有聲息,我根本不知道他還在。
田問輕哼道:木象人術!
王孝先看清來人,面‘色’慘白,再邁不開腳去,田問身若磐石,亦是紋絲不動,只有真巧略顯慌張,趕忙躲在火小邪身後。
大掌勺有如天神下凡一般,瞪着眼睛,手持一把鍋鏟,向前走了幾步,站立不動,低喝道:胖好味,你要去外兒?
胖好味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敢動彈,也不敢擡頭的胖大嘴,嗚嗚幾聲,指東指西的說道:師父,師父,我帶他們,集體撒,撒‘尿’
大掌勺厲罵道:劣徒!法克魷!還敢騙我!你當爲師還在健忘嗎?
胖大嘴伏地哀聲道:胖子,師父,師父恢復了,你,你別瞎說了,承認了吧。
胖好味一聽,啊的一聲叫,立即磕頭不止:師父,師父,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大掌勺指了指火小邪四人,說道:你們膽敢收買我的徒弟,‘混’進木家糧隊!我知道你們這兩個劣徒,當我健忘,合夥騙我,可我告訴你們,我在路上已經清醒,知道隊伍裡多了四個人!我之所以一直不說破,是怕‘藥’王爺責怪我無能!我說要鬥菜,就是看你們想往哪裡跑!嘿嘿嘿,你們幾個小傢伙,膽子真不小啊!今天你們死定了!
王孝先上前一步,伸手道:且慢!大掌勺!我是逍遙枝仙主王孝先,林木森的徒弟,你先聽我一言。
大掌勺罵道:王孝先,你若不是林木森的徒弟,我還會饒你不死,放你滾蛋!可我與林木森那老‘騷’貨有數十年的舊仇!今天你犯了糧隊大忌,會比其他人死的慘烈萬倍!
王孝先驚道:不是吧!我師父怎會與你有仇?大掌勺,你你你是不是記錯了!
大掌勺罵道:此仇不共戴天!
胖大嘴慘聲道:王孝先,你們趕快自盡吧,免得受苦
大掌勺一腳把胖大嘴踹翻,罵道:我一會再收拾你這個劣徒。
胖好味也哭道:火小邪,對不起,求你們想辦法自殺吧,我不知道師父來了,是我害了你們。
火小邪眉頭緊皺,卻壞笑道:大掌勺,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孝先手心向心,突然臉‘色’慘白,說道:火小邪,別說了我們確實沒救了。
大掌勺嘿嘿笑道:王孝先,算你還從老‘騷’貨那裡學了點本事!
王孝先哆哆嗦嗦從懷中取出三個黑丸,說道:火小邪,田問,真巧,你們分了吧,一人一丸,吃了沒有痛苦。
火小邪喝道:病罐子!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王孝先說道:不是我沒有出息,這裡方圓十步,全是大掌勺的悲苦菜劇毒,木家十毒陣排第四位,我們幾個是破解不了的而且,只要闖進來了,就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大掌勺想讓誰死,誰就會死大掌勺,我們就這麼大的罪嗎?你要用五年‘性’命殺了我們?
大掌勺恨道:我自從在糧隊做事,從未出過差池!更何況,是老‘騷’貨林木森的愛死猴弟子破我清譽!十惡不赦!五年‘性’命如何?豈能讓你們今天跑了!法克魷!!
王孝先舉着黑丸,懇求的看着火小邪、真巧、田問:吃了吧我就說不要‘混’進糧隊,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一路尋思,做了這三個‘藥’丸,沒想到真用上了
火小邪決然不接,哼道:王孝先!大不了鬥個你死我活!
王孝先還是說道:沒用的
田問默默站出一步,伸平手掌,示意道:領教!說着身子一抖,猛然僵直,面‘色’如土,只要是人,便可感覺到田問的氣息驟然消失,人氣全無,好像石化一般。
田問嗓子裡擠出一句:請!說着,如同機械一般,硬邦邦向大掌勺走來。
大掌勺喝了聲:倒!
田問毫無反應,依舊慢慢向大掌勺走來。
大掌勺略退半步,哈哈笑道:法克法克!我有三十年沒見過有土家人能施展出身土不二這種奇術了!好的很,你果然是土家雙修的奇人!我若沒猜錯,你是田問!
田問嗓子裡響道:正是!
大掌勺恨道:身土不二施展開來,確實百毒難侵!可惜啊可惜,今天若只有你在,我還真是奈何不了你!大掌勺不看田問,卻看向火小邪,輕喝一聲:跪下!
火小邪見田問絲毫不懼大掌勺,本是極爲振奮,運力打算抓住機會,飛襲大掌勺,可耳邊猛聽到大掌勺這麼一念,卻立即感到全身每個‘毛’孔如同針扎一般,難受的無以復加,膝蓋、關節之處,如同大錘猛擊過,酸脹異常。
火小邪不由得悶哼一聲,身子一抖,就有跪下之勢!但火小邪豈是說跪就跪之人,鋼牙咬的嘎嘣作響,催全力與這種劇痛抗爭,踉蹌一下,生生不倒!
大掌勺笑道:哈哈哈!你這小子居然是個火家的人物!好大的火氣,可惜!你們火家不懼金、土、水三行,唯獨在木家這裡有五行制化復勝之弱,你再大的火氣也行不通!給我跪下!
火小邪再度悶哼一聲,七竅一痛,口鼻雙眼全部淌出血水來,依舊不跪。
王孝先驚聲道:火小邪,你不要扛了,扛不住的!
真巧更是嚇的‘花’容失‘色’,扶住火小邪驚叫道:火大哥!你怎麼了!
‘女’聲一出,就見大掌勺呆了一呆,五官驟然扭曲,歇斯底里一般喝道:還有‘女’人!你們兩個劣徒!找死!
胖好味、胖大嘴兩人悶叫一聲,直‘挺’‘挺’的翻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大掌勺咆哮道:田問,卸了你的身土不二!我留你活命!你要再敢過來,讓此人生不如死!說着指向火小邪。
火小邪哇的噴出滿嘴鮮血,再也無法控制,跪倒在地,難受的直翻白眼。
田問眼神中微微一閃,已是站立不動,嗓中低喝:卑鄙!
大掌勺又道:田問!我不是卑鄙!而是知道你能在此,必然與他有關!而且關係很不簡單!近乎生死之‘交’!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是願他受盡折磨而死,還是卸了你的身土不二!
火小邪身上的所有感覺並未消失,反而更加敏銳,故而每一絲劇痛均能直刻腦中,迴避不得,所以對大掌勺所說聽的真切。
火小邪掙扎道:田問,不用管我!
大掌勺罵道:還能說話!
火小邪嗚咽一聲,歪倒在地,大口喘息起來,全身的劇痛,已經接近自己忍耐的極限。
田問張嘴叫道:住手!他既然張嘴,身土不二的功力便卸了。
大掌勺哼道:可憐的土家人!跪下!
田問微微顫抖一下,便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閉目不語,只見額頭冷汗大顆大顆的滾下,顯然也中了大掌勺的悲苦菜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