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難纏和黑鐵球二人的對戰雖然看平凡,但是其中蘊含着武道的精髓卻是即爲深奧的。
尤其是二者之間對力量的控制,已經對於速度的控制,都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水準。
鬼難纏和黑鐵球修士在亂石峰的時候也是經常比試,往往二人都是以平局收場,很難分出勝負,有的時候,甚至會一戰便是幾天幾夜。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廣場周圍的修士已經看得有些不耐煩了,始終是這兩位修士在擂臺上比試,雖然驚險無比,每一次都要見輸贏的時候,二者卻又奇妙的搬了回來。
“二位道友,暫且住手,如你們這般繼續打下去,恐怕別的修士也沒有機會上擂臺了,你們不如在擂臺下面決出勝負,然後再登臺比試吧!”獨孤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朗聲喝止道。
鬼難纏和黑鐵球身上的衣袍都已經破爛不堪,絲毫沒有高階修士的模樣,聽到獨孤禪叫停他們,他們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樂呵呵地來到了獨孤禪的身邊。
鬼難纏問道:“獨孤長老,那麼我們算不算是前十位修士啊?!”
“對呀!那……那我們到底算不算是前十位登臺的啊?!”黑鐵球也走了上來趁熱鬧。
獨孤禪對於這二人真是哭笑不得,原來這二人上臺哪裡是爲了比武招親大會來得,分明是爲了那前十位的名額而來!
獨孤禪無奈地說道:“算!算!自然算!你們趕快下了擂臺吧!也好給別人留下一個位置。”
擂臺之外,不由一陣鬨笑,對於這兩位頑童修士,實在是很無奈。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諸位,耽誤大家了!你們繼續,繼續!”黑鐵球修士從擂臺上邊走邊說着,臉上更是掛着憨厚的笑容。
鬼難纏則在黑鐵球的背後瞪着他,隨即朝着擂臺下面的修士招手,最後偷偷地瞄了澹臺語默一眼,頓時嚥下了一口唾沫。
鬼難纏和黑鐵球下了擂臺之後,便沒了蹤跡,也沒有人去關注他們二人,大家重新將視線落在了擂臺之上。
離木見到這二人的模樣,也十分好笑,不由對這二人產生了一絲好感。
在蠻州靈武界有着一定地位的武道修士,他們是不屑先行登臺比試的,尤其是在這蠻州靈武界的除了鎮魂宗之外的幾大門派,他們更是不願意先行出場。
隨即落入擂臺的則是一位陽神後期的武道修士,這位修士雖然名聲不慎響亮,但是卻也是儀表堂堂,自負甚高。
但是倒也有自知之明,落入擂臺之後,衝着澹臺語默略一抱拳,露出了諂媚的笑意,隨即掃視着擂臺下方,說道:“在下不才,只是一位散修修士,登臺只是爲了拋磚引玉,還希望諸位道友不吝賜教。”
陽神後期的修士,的確有點資格踏足這樣的擂臺。
澹臺語默的修爲,離木可是看得真切,那可是培元中期的修爲,一般的同齡修士,恐怕很少有趕得上這位鎮魂宗的宗主之女。
在那位陽神後期的散修修士踏足擂臺之後,片刻的功夫,便有另外一位武道修士,飛身上臺,修爲卻也是陽神後期,二者修爲相
若,而且都是來自蠻州散修。
他們二人互相報出了自己的身份,相互寒暄了兩句,隨即便展開了決鬥。
離木見這兩位武道修士,雖然是散修修士,但是修爲和功法卻都在陽神後期修士之中,算是不一般的高手,或者散修修士更能夠體會到武道的真諦,這些武道修士修煉全靠自己領悟,所以修爲越高,比其它修士領悟的東西也就更爲深刻。
雖然後來登臺的這兩位修士,修爲大不如此前的那兩位,但是無論是長相,還是功法的華麗程度,都遠比此前的那兩位修士在擂臺上比試,顯得華麗有看頭。
正所謂不懂行的看熱鬧,懂行的看行道,離木自然是懂行之人,這兩位修士,一者下盤穩健,功法沉穩,一者身形飄忽,功法奇特,完全是兩個路數。
按照離木的猜測,想用險招取勝的後者,或許會被前者後發先至,料敵於先,最終前者會取得這一次比試的勝利。
兩位陽神境界的散修武道修士,在擂臺之上比試了大概三百多個回合,僅僅幾盞茶的功夫,後者果然敗下陣來,卻正是因爲其急功近利,但求速成,卻最終被實力稍遜於他的那位氣息沉穩的修士獲得了勝利。
擊敗對手是喜悅的,落敗者是沮喪的,可是無論如何,他們卻也有這種登臺較量的膽魄,只是後者過於心急了。
戰敗第一位和自己修爲相當的武道修士,這已經是有些僥倖,元陽之氣已經消耗了不少。
正在這個時候,另外一位散修高手,飛身上臺,這位修士,一身白袍,書生模樣,顯得極爲秀氣。
這位書生模樣的修士,手中的兵器卻是一柄摺扇,顯得十分儒雅,而且落入臺上之後,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有着一種不凡的氣度。
這讓諸多觀戰的修士不由議論起此人的身份。
“這位修士是誰呀?長得可真是俊俏!只是修爲不知道怎麼樣?”
“這位修士的修爲……好奇怪,似乎是被他可以隱藏起來了。”
“這位你們都不認識?!白羽秀士羽化臣!”
“對對對!就是他!怪不得我說怎麼長得這麼俊美呢!原來是他!”
“白羽秀士羽化臣可是我們靈武界公認的美男子,只是現在出場,未免心急了一點。”
“就是!你還別說,這兩人在一起,還真的挺般配的!”
“般配個屁呀!小心你的舌頭,若是被其他勢力聽到了,還不將你的舌根隔斷!”
白羽秀士羽化臣?這個名字,離木的確是聽說過,只是似乎修爲並不怎麼樣。
“在下白羽秀士羽化臣。”羽化臣的舉止風範的確是讓人看着十分的舒適,有一種淡然自若翩翩公子的氣質,不由折煞了許多長相一般的修士。
然而上一場比試獲勝的那位修士,見到上臺比試的是這位白羽秀士羽化臣,頓時臉色變得緩和輕鬆了許多,衆人都知道,這位白羽秀士羽化臣,平時最愛的則是吟詩作對,修煉方面,卻僅僅只是一般而已,這些傳聞應該不假。
“久仰,久仰!能與白羽秀士比試,實在是三生有幸,只是這裡可
不是比試吟詩作對!”那位修士先是十分恭敬地回了一禮,接着卻開始有些嘲諷地說道。
“吟詩作對只是爲了求佳人一笑,面對着你……呵呵,恐怕羽某真的是沒有那種勇氣。可否讓在下先和公主殿下說句話?”白羽秀士羽化臣不慌不忙地緩慢說道。
那位修士自然是說不過這鐵齒銅牙的秀士,當即便有些氣短。
白羽秀士羽化臣也並未理睬那位修士,而是走向了擂臺北側的邊緣,隨即向着澹臺語默施了一禮,微微笑道:“素聞公主殿下美貌無雙,在下早有耳聞,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拜會,如今能夠在這裡見到公主驚鴻一舞,實在是妙不可言,在下這裡有詩集一冊,皆是爲公主殿下所寫,還請公主殿下笑納。”
傳聞這白羽秀士羽化臣極爲風流,未曾想到,這白羽秀士羽化臣竟然風流到這種程度,竟然在這比武擂臺,當場獻詩表達愛意,實在是讓人很難接受。
獨孤禪見到這種情形,略微有些不快,當即走上前去,阻止道:“這位修士,這裡可不是你訴求索愛之地,公子還是先打完了擂再言其它吧。”
“秋月,去將那本詩集去來吧,我倒是很感興趣。”澹臺語默卻在這個時候吩咐着身邊的侍女道。
澹臺語默身邊的四位侍女,在見到白羽秀士羽化臣的時候,早已經是神魂顛倒,完全被羽化臣的那種儒雅氣質所傾倒。
“是!”侍立着的秋月欠身在澹臺語默面前施了一禮,隨即含笑向着白羽秀士羽化臣所在的擂臺方向走去。
獨孤禪雖然有心阻止,但是卻不敢違逆這澹臺語默的意思,隨即退了下去。
白羽秀士羽化臣沒想到澹臺語默竟然會主動要求拿過那本詩集,這實在是讓白羽秀士羽化臣十分高興,隨即笑着將那本詩集送到了秋月的手中。
“想這天下美人無數,唯有公主殿下配得上我羽化臣所寫詩集!公主殿下肯賞閱這本詩集,羽化臣無憾了!”白羽秀士羽化臣凝望着遠處端坐在那裡的澹臺語默,雖然是面蒙輕紗,卻讓他流連忘返。
或許越是朦朧的美感,越是最美,再美的容顏,也有被厭倦的一天,唯有半遮半掩、若即若離,纔是最美的一種表現形態。
離木倒是極爲欣賞這白羽秀士羽化臣磊落的行徑,比那些悶在心中,不敢在人前訴說,或者是滿口甜言蜜語,哄騙對方,到頭來厭倦了,然後在棄如敝履。
顯然在這擂臺上最終將會出現這澹臺語默的最終歸屬之人,白羽秀士羽化臣這個時候登臺,恐怕沒有機會站到最後。
離木倒是一眼看出了這白羽秀士羽化臣掩藏的修爲,赫然正是培元中期第四層的修爲!
恐怕站在擂臺上面對着白羽秀士羽化臣的那位武道修士要遭殃了。
白羽秀士羽化臣在擂臺之上和對方開戰之中,僅僅只是十個回合之內,白羽秀士羽化臣便擊敗了對手,而且對手竟然連他的衣角都未曾染指。
原本那些並不瞭解白羽秀士羽化臣的修士,頓時譁然一片,離木卻是覺得,這傳言往往還是不可信的!眼見這白羽秀士羽化臣便是一個個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