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的聲音畢竟是少數,正因爲是少數,而在這衆多修士之間,顯得有些鶴立雞羣,不倫不類。
衆多修士瞬間讓開了通道,將那幾位出言反對的修士,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許多修士在望着這幾位修士的時候,目光之中都閃爍着一抹陰寒之色。
“你們幾位面孔倒是陌生的很!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們?”姓白的那位白袍修士,站了出來,質問道。
諸多質疑的目光都落在這中心的幾位修士身上,正在這個時候,那位紅裙女子卻忽然走了過來,輕笑了兩聲道:“大家也都別互相爲難,幻海石林是好是壞,大家心中都很是清楚,這幾位修士若是不願意加入我們幻海石林,可以自行離去。”
“哼!”被圍在中央的幾位修士之一,怒哼了一聲道:“我們走!”
十餘位修士這便準備當場離開,可是在那位紅裙女子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冷意,隨即消失在臉上。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大家說是不是?!先報上你們的姓名!看看你們到底是不是我們這裡的散修修士!若是不是,那麼對不起,你們可能就走不掉了!”姓白的白袍修士冷厲地說道。
姓白的白袍修士忽然將目光落在了人羣之中,在這人羣之中,似乎還有這白袍修士的目標,其中離木便是其中之一。
白袍修士給諸多修士試了一個眼色,數百位修士,瞬間分離出來,來到了白袍修士的身後,還有一部分修士則也跟隨着來到了白袍修士這邊,剩下了三十餘位修士,仍然站在原地未動。
這些修士被區分出來之後,頓時神色有些慌張起來。
離木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過,很顯然的是,自己的面孔的確是很陌生,讓人產生了一種懷疑和猜測,被隔離出來,這倒也是正常的。
其餘的那三十餘位修士之中,這些修士,顯然在一路之上露出了馬腳,這些人,要不不是那羣散修修士之列,要麼就直接是鎮魂宗的修士,反正這一批修士不該是存在於此地。
如今的紅裙女子,根本沒有再去管理這裡的閒事,而是站在了一旁,一切事物似乎都暫時交給了這位百姓的白袍中年修士來處理。
“你們這羣人,也想混入幻海石林?!別以爲你們面孔陌生,就能夠逃過我們的眼線,你們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來自鎮魂宗,即便少數不是來自鎮魂宗,來此的目的也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過,既然你們來到了這裡,那麼就別想活着離開。”姓白的白袍修士一臉的冷厲之色。
其餘千餘位蠻州散修修士,如今全都對姓白的白袍修士馬首是瞻。
此前在這大殿之中的那數百位散修修士卻是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之上,冷眼旁觀,這些修士如今全都中了蠱毒,被那位所謂的‘沐漸離’控制着,但是卻仍是有着自己的思維,只是潛移默化之中,無形之下被這‘沐漸離’控制着,自己其實還並不清楚,只是覺得這幻海石林的確是一個容納散修修士的好去處而已。
如今還並非是離木出頭的時候,眼下的離木並不擔心什麼,因爲在這裡的所有修士,都絕非自己的敵手,最強的幾位修士,不過只是培元后期的修爲
而已,此前的數百位修士之中,也不過只有兩三位邁入合道境界的修士,離木若是施展雷霆手段,這些人不在話下。
只是如今離木最爲忌憚的還是這幕後之人,如今尚未見到幕後之人,離木並不希望妄動干戈。
“白棋元!大家敬重你是一位高人,你可別仗着自己有點能耐,就隨便在我們身上安下各種名份!我們雖然是不起眼的人物,但是你們也不能因爲我們修爲弱,就看輕了我們!”三十餘位被圍困的修士,其中的一位修士站出來說道。
白棋元正是散修修士之中,還算得上是一個人物的角色,正是那位白袍中年修士。
白棋元目光陰冷地望着那位修士,隨即冷哼了一聲,接着說道:“想要離開這裡,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們若是說自己沒有問題,那麼就隨我們一起獻出自己的精血好了。”
獻出精血?
離木自然不會這麼做,因爲離木自己也沒有把握,是否可以破除這種詭秘的巫咒,最爲重要的是,毒蠱神鼎實在不是普通的器具,此寶現世,必然會因其腥風血雨。
眼前這口爐鼎,乃是那毒蠱神鼎的化身形影而已,並非是真身,若是真身,離木必然會嘗試着搶奪而來。
此前三位紅裙女子在此念動法訣,正是召喚這毒蠱神鼎的幻影,這毒蠱神鼎的幻影同樣有着極強的效力,可以施展祭煉儀式和大法。
離木如今的相貌和實力的確是太不起眼了,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人去關注他。
離木此時終於走了出來,淡淡地說道:“白道友,您是蠻州散修界的高人,大家都追隨於你,這纔來到這裡。而你,卻是個糊塗蛋!”
離木如此突兀的話語,忽然充斥在大殿之中,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猶如驚雷一般,敢於在這樣的場合,和擁有如此態勢的白棋元叫板,這個人難道是不想活了嗎?!
“什麼?!”白棋元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怒意,但是卻極力壓制着,沉聲說道:“你是誰?!竟然膽敢在這裡出言不遜!難道你這小小的返虛期修士,還敢和我叫板嗎?!”
白棋元強大的威勢彰顯出來,頓時讓周圍的修士,退避三舍,培元后期境界的修爲壓制,破得諸多修士都喘不過氣來。
此時的那位紅裙女子,卻在離木的臉上打探着,似乎覺得離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只是在離木的身上打量了片刻之後,便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意。
“白棋元,別和他囉嗦,乾脆將這羣人,直接殺了吧!免得讓我們幻海石林留下禍根。”紅裙女子似乎是有些沉不住氣了,也覺得沒必要再繼續演戲。
離木嘴角卻微微上揚,翹起了一個張揚的弧度。
“白棋元呀白棋元!你也是一位響噹噹的修士,卻被女色所迷惑!你可知道你身後的這尊爐鼎叫做什麼嗎?!”離木目光忽然變得陰寒無比,卻並未畏懼那白棋元釋放出來的威壓,反而是向前踏出了一大步。
白棋元頓時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模樣,隨即暴怒道:“小子!胡言亂語!我看你是找死!納命來!”
白棋元手中向着虛空一掐指,四枚白棋子落在五
根手指之間,輕輕向着離木所在位置拋飛出去。
嗖!
尖銳的破空之聲隨即充斥空間之內,這白棋元想來是極爲沉穩的人,可是此刻卻忽然動怒,卻也讓諸多修士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態,想要見識見識這白棋元的身手。
可是諸多修士卻並未對離木有半分看好,只是覺得有些好笑,這樣一位低階的修士,也敢在白棋元的面前叫板,實在是找死!
四枚棋子極速激射向離木,然而離木卻只是冷笑了一聲,卻並未閃躲,體外一層煞氣沖天而起,隨即迎上了激射而來的四枚棋子,四枚棋子在遇到那層煞氣震懾而出的時候,頓時化爲了粉塵,消散的空中。
離木這一出手,頓時顯示出其高出白棋元修爲不止一籌的修爲,只是氣息仍舊是返虛中期的境界而已。
對於這樣一位返虛中期的修士,這裡的任何一位修士都可以滅殺,只是眼前的離木似乎有些奇怪,諸多修士也紛紛用着奇怪的眼光,望着此時的離木,心中隱約覺得,這位修士似乎極爲不簡單。
白棋元頓時也愣在了當場,一副不敢置信地神情,那位紅裙女子也是如此地望着離木,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離木提到了那口爐鼎,紅裙女子心中不由暗想道:或許這小子真的真到這爐鼎的秘密,若是真被公諸於衆,恐怕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紅裙女子厲聲說道:“白棋元,這些修士都是你帶來的,這裡的事情,你們自己要處理好了!”
白棋元見紅裙女子似乎有些不快,慌忙陪笑道:“是!這裡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好的。”
白棋元轉而望向了離木,雙目之中兇光畢露。
“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修士,今天在這裡,你竟然出言不遜,污衊我,公然挑釁我,我白棋元從未欺凌弱小,今日,就要破一次例!”白棋元忽然暴喝一聲,隨即手中再次多出了四枚棋子,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向着離木的後腦和耳際激射而去。
一種詭異的聲音從側面傳來,夾帶着一股銳利之氣,似乎是所向披靡的模樣,可是修爲僅僅只是在返虛中期境界的離木,仍然沒有移動分毫,而是站在原地不動,等待着那四枚棋子的攻擊。
其實,這個過程只是呼吸之間,四枚棋子再次化爲粉塵,毫無懸念。
白棋元第一次未曾擊破離木,或許是一次偶然,但是第二次仍然無法破開對方的外層煞氣,這就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而且離木體外在瞬間膨脹的煞氣,極爲濃密詭秘,相當的奇特。
這也使得諸多修士開始將他們的視線,落在了離木的身上。
再次失手的白棋元,心中極爲震怒,與此同時,這白棋元內心也有些忐忑,因爲這樣的攻擊,他百試不爽,對待這樣層次的修士,完全不需要施展更爲強橫武道實力。
白棋元雙手猶如閃電一般,極速向着離木釋放着漫天的黑白光影,左手執白,右手執黑,雙手齊發。
黑白棋子一時之間,在虛空之中交錯呼應,極速向着離木飛射而去,然而離木體外的煞氣砰然而起的瞬間,便將這一切的攻擊化爲了無形,而且離木的修爲氣機,卻依然是返虛中期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