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冰寒在這些夾擊之下,根本無法抵擋,一位合道境界的武道修士,那又如何?一位雪域帝國的武道修士,那又如何?
在公羊離木逆天巫術的包圍之下,一樣無計可施。
寸冰寒在身體周圍凝聚了一層玄色的玄冰護體,阻擋着公羊離木釋放的冰刺攻擊,如今的寸冰寒根本顧及不了自己的攻擊輸出,僅僅只是一味的支撐着防禦。
可是九條巨龍帶來的巨大壓力卻讓他無法抵禦,九條巨龍的多雙龍爪,死死地扣住了寸冰寒,讓其無法脫離困境。
無盡的攻擊仍在繼續,此時的寸冰寒猶如甕中之鱉。
天空之中,同時浮現出九條三十餘丈的巨型冰龍,一層帶有電弧的淡紫色罡罩託浮着九條冰龍,同時也阻絕着此間九條冰龍合圍困在中間的寸冰寒。
公羊離木則在一側不斷釋放着冰刺、冰錐攻擊,周圍狂風大作。
巨型冰龍完全將寸冰寒籠罩在中間,幾乎無法看到寸冰寒的存在,然而在這九條巨龍之間,不時發出碰撞之聲,電閃雷鳴,冰錐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許多冰屑從天空之中不斷墜落着,跌落擂臺。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驚呆了,那些雪域帝國的修士們,見到自己的首領如今被困在這九龍之間,無不露出了憂心之色。
甚至是有些雪域帝國的修士,有些蠢蠢欲動,想要登臺去營救他們的首領。
但是,在這擂臺之上,只有輸贏判決之後,纔可以登臺營救,但是此刻的寸冰寒完全被禁制在內,就算是認輸,也很難發出信號。
更多的人開始議論公羊離木,更多的人開始認可巫蠱族,更多的人開始相信巫蠱族。
公羊離木猶如一尊神般,懸浮在空中,駕馭着這一切。
終於,在僵持了近乎半柱香的時間之後,被困在其中的寸冰寒,終於因爲力不能支,體外的防護盾破碎而開,九條巨型冰龍噴吐而出的寒冰龍息,瞬間將此間的寸冰寒凍結。
在公羊離木的驅策之下,九條冰龍化爲了無形,消失在空間之內,一個冰雕呈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閃爍着電弧的淡紫色護盾託浮着那尊冰雕,緩緩下落,最終平穩地落在了擂臺,紫色護盾與電弧,同時消失潰散,然而公羊離木也緩緩地落在了擂臺之上。
見到這一幕,衆人無不驚駭,只是惹怒了雪域帝國,這真的好嗎?
衆多百草宗的修士以及新加入百草宗的外門修士,開始爲百草宗的前途擔憂起來。
冰雕之中,正是此前的寸冰寒,雪域帝國的諸多修士,紛紛義憤難平,躍躍欲試,都想登臺質問和挑戰,可是顯然他們都不是公羊離木的對手,也沒人敢上臺挑戰公羊離木。
“大膽!你竟然把總武官大人封印了起來!快快將總武官大人釋放了,否則……否則我們雪域帝國將你們百草宗夷爲平地!!”一位雪國的修士站出來指責道。
公羊離木不由笑了笑,轉而望向了那位雪國的修士,淡淡地說道:“雪域帝國本就不該涉足靈蛇州,該被趕出靈蛇州的人,恐怕該是你們吧?!今日,擂臺挑戰,並沒有什麼民族恩怨!只是技藝較量而已,如果你們因爲打輸了,而遷怒於他人,或者是遷怒於某一個勢力,難道你們自己就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難道你們就不覺得羞愧嗎?!”
那位雪國的修士,被公羊
離木說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的天下,正所謂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你們神龍帝國不如我們雪域帝國,被我們佔領,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另外一位雪國的修士站出來辯駁道。
公羊離木冷笑了一聲,道:“說得很好,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如今你們的總武官是敗了還是勝了?”
公羊離木此言一出,那位修士頓時也是啞然無聲,不再言語了。
公羊離木冷哼了一聲,接着說道:“這裡是神龍帝國!不是你們雪域帝國!我希望你們回去之後,告訴你們的最高統帥,靈蛇州並不是你們的地盤,百草宗更不是你們呼來喝去的對象,在這裡,我規勸你們儘早離開靈蛇州,否則百草宗將會全力以赴,讓你們雪域帝國的數千位修士,盡數葬身在靈蛇州!”
公羊離木此言異常決然冷厲,不容別人懷疑,可是這畢竟是公羊離木之言,而且還代表了百草宗,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了衆多百草宗長老的非議。
畢竟這百草宗並非是公羊離木說的算的。
但是,在這個時候,毒皇暗影卻沉聲咳嗽了幾聲,示意衆多百草宗長老,不要私下議論反駁公羊離木。
毒皇暗影在這一場擂臺戰之中,見到了公羊離木的實力,以及公羊離木的氣魄,若是讓公羊離木傳承百草宗,未來的百草宗必然不可估量!
百年之後,毒皇暗影可能不復存在,可是百草宗卻要繼續生存下來,而且毒皇暗影的子孫後代,也都在百草宗之中,只要百草宗的未來一片光明,那麼毒皇暗影也就無憂了。
當下毒皇暗影也站了出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諸位雪國的朋友,你們借道靈蛇州,本宗主的確是答應了,可是卻並不意味,我要長期地留你們在此地駐紮。回去告訴你們的雪蘭將軍,毒皇暗影將會在十日之後,前去將軍府拜訪!”毒皇暗影如是說道。
雪域帝國的修士見到毒皇暗影還是比較恭敬的,畢竟雪域帝國並未戰勝百草宗,只是借道靈蛇州,暫時唉靈蛇州駐紮而已,即便是那位所謂的雪蘭將軍,見到毒皇暗影,那也要給足面子的。
雪域帝國見毒皇暗影已經表露了態度,當下更是覺得有些灰頭土臉。
公羊離木對於毒皇暗影的肯定,十分欣慰,只要毒皇暗影站在自己這一邊,這一次靈蛇州之行,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毒帝在這個時候也站出來說道:“什麼狗屁雪域帝國,趕緊給老子滾出靈蛇州!你們在靈蛇州做的好事,盡人皆知!燒殺搶掠,壓榨百姓,誰不知道!本尊早就想要修理你們這幫畜生了!趕緊給我滾!!”
毒帝的這番話說得直接,卻從其口氣之中也聽到了毒帝的正義與怒火。
如此看來,這雪域帝國在靈蛇州的確是不得民心,只要大家抱成團,那雪域帝國必然在這靈蛇州站不住腳。
公羊離木手掌之中升騰起一團赤紅的烈焰,這道烈焰輕輕地按在已經化爲冰雕的寸冰寒體外的冰層之上,冰層逐漸笑容,片刻之後,凝結在寸冰寒身上的寒冰便完全溶解。
寸冰寒雖然被冰封在冰雕之內,可是卻並未喪失神志,此前的一番對話,也全都落在了其耳中。
如今在這擂臺上挑戰公羊離木,敗得極爲徹底,不禁也是灰頭土臉,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
冰層完全
融化之後,寸冰寒癱倒在擂臺上,身體還是無法動彈。
幾位雪域帝國的修士登上了擂臺,將寸冰寒攙扶起來,利用自身的功力,爲其溶解經脈之中被凍傷的部分寒冰。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寸冰寒發抖的身軀,終於不再抖動,神情也不再木然,身軀四肢也可以活動了。
“公羊離木……好一個公羊離木!我……寸冰寒,記住你了!遲早有一天,我會將我失去的,全都找回來!”寸冰寒陰毒地凝望則公羊離木,惡狠狠地說道。
公羊離木微微一笑道:“寸將軍,我們只是在擂臺上比武,卻沒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吧!況且,我此前根本沒有想要你如此出醜,只是你一味的咄咄相逼,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讓你做一做冰人,也嘗一嘗被冰封的滋味,你們雪域帝國不是最喜歡用這種方式克敵制勝嗎?”
公羊離木的得意之色,盡顯無疑,他正是想要以此來衝擊對方的內心,讓對方產生心結,只要這樣,纔是對對方最好的打擊,修士一旦有了心結積鬱,便很難排解,修爲也將無法寸進,唯有排解心中的死結,才能再次得到進展。
這寸冰寒雖然武道修爲了得,但是卻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對於這類人,今後也不會有太大作爲,公羊離木所幸送佛送到西天,又用言語譏諷了他幾句。
果不其然,寸冰寒被公羊離木一句話刺激地,險些口吐鮮血,顫抖着手指着公羊離木,怒狠狠地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說了一句話,公羊離木也聽不懂。
“@##¥……&*(*)*--##%@@¥@”
這句話估計不是什麼好話,對於雪國的語言,公羊離木並不精通,雖然與雪姬公主相處了一段時間,但是卻很少和對方交流雪國的語言。
幾位雪國修士,攙扶着寸冰寒,擠開擁擠的人羣,離開了會場,留下了灰溜溜的背影。
雪域帝國的幾位修士走後,剩下的那些修士,卻變得其樂融融,沒有了此前擂臺比試的緊張,沒有了百草宗和散修界的仇與恨,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衆多修士更是在雪域帝國那些修士走後,歡聲笑語地議論起來。
還有一部分修士,高呼着公羊離木的名字,將公羊離木在百草宗的聲望推到了一個至高點,甚至是蓋過了毒帝、毒後,隱約與毒皇暗影齊名。
對於這種聲望,的確是讓人感到興奮的。
即便是公羊離木,被如此多人敬仰之後,心中難免也有些飄飄然了。
本來公羊離木是要將這擂主之位,最終送給涵君的,可是如今卻有一種騎虎難下之勢,如果自己現在將自己奠定的擂主之位,割讓給涵君,恐怕沒有人會願意承認,更會給涵君帶來巨大的威壓。
“毒皇前輩,晚輩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公羊離木還是忍不住說道。
毒皇暗影此刻對公羊離木完全消除了戒心,更有一種對公羊離木的寄望與依賴,當下笑道:“公羊離木道友,有什麼話,儘管說來,只要是我們百草宗能夠爲你做的,都會極力幫你完成,如今你在我們百草宗,那可是貴客了!”
“沒錯,我公羊離木,在百草宗只是一個貴客!毒皇前輩,能夠這麼說,我的心就放下來了!當然,並非是我本人對百草宗有什麼看法,而是我真的不適合留在百草宗。”公羊離木對於毒皇暗影對自己的稱呼,十分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