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少將軍府。
“諸位前輩!晚輩無名能夠募集衆位前來協助,實在是萬分榮幸,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集結隊伍,五大家族募集的五萬修士,太子殿下派遣的三萬甲士,已經全部在古源州龍淵城集結!擇日,我們也將離開帝都,一同前往,不知道諸位還有什麼想法嗎?”公羊離木在大殿之中,着急了合道境界以上的家臣,召開會議。
合道境界的家臣雖然不多,但是卻也有三十多位,這麼多合道境界的修士,共聚一堂,可謂靈武界的一大盛事!
小小的少將軍府忽然集結了這麼多位合道境界的修士,這也讓公羊離木感到有些吃驚。
但是,公羊離木經過這一個月的查證,也知道這三十多位合道境界的修士,其中絕大多數的確是慕名前來,只不過這所慕之名絕非是公羊離木或者是無名,而是丹聖穀道元。
這些人之所以能夠集結在此,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們都從中見到了希望,見到了神龍帝國的希望。
而且這些修士,絕大多數都散修修士,沒有任何的宗門歸屬,全都是在這靈武界散居的修士。
“能夠集結在少將軍的麾下,纔是我們的榮幸!哦!不對,應該稱呼爲北境統兵大元帥,尊貴的伯爵大人!我們都是老骨頭了,雖然修爲不俗,但是卻也都到了該死的年紀,如今若是不趁着還有一口氣,這一身的修爲還有用武之地,在臨死之前,拼一把,恐怕過不了幾十年,就要歸西了!”一位年邁的老修士如是說道。
“滄棲前輩,在散修界乃是第一人!雖然沒有到達宗師級別,但是卻也是合道境界的巔峰修士,能夠如此謙卑,實在是讓晚輩汗顏,切莫說這伯爵或者是大元帥的頭銜,就算是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公羊離木衝着那位坐在首位的老前輩拱手說道。
滄棲擺了擺手,微笑着搖了搖頭道:“少將軍年少,可修爲卻不差,而且禮賢下士,贈送了我們太多的好處,我們理當效忠於你!如今我等皆爲少將軍的家臣,就不必這般客套了!”
“少將軍雖然展現的修爲僅僅只是培元境界,可是我等卻深知,少將軍的修爲未必在我等之下,實在是讓人歎服!我們心悅誠服,願意在您的麾下,俯首聽命,少將軍今後不必與我等客氣!我們都是您的家臣!說白了,就是在依附於您!您的命令,高於一切!”有一位老者笑着說道。
其餘的三十多位合道境界的修士,隨聲附和,紛紛點頭對此表示毫無異議。
“多謝衆位前輩擡愛,這一個月的時間,少將軍府募集到的九品、八品、七品、六品、五品、四品、三品的家臣,總計五千六百七十二位之多,其中三品家臣有三十七位!但是,這一次遠征,我並不打算將所有家臣全都帶走。”公羊離木如是說道。
“不全部帶走?難道還有一部分家臣打算被遣散掉嗎?!”
“少將軍,爲什麼這麼做?”
……
公羊離木此言一出,大殿內三十七位家臣,議論紛紛。
這些家臣每一位都具備合道初期階段的修爲,若是把他們放在北境的戰鬥之中,都將
會是不俗的戰鬥力,然而北境三州十分兇險,高手如雲,即便是集中所有力量對抗北境之中的一個州,都有着極大的困難!更何況是要對付整個北境!
“大家稍安勿躁,這一次對抗北境,我們的勝算並不是很大,所以這一次,我並不打算和北境三州正面交鋒!而且憑藉我們的力量,現在根本無法和北境三州抗衡,至於爲什麼留下一部分人在帝都,我自然有另外的打算。大家既然都奉我爲主,就請大家相信我的決斷。”公羊離木並未詳細地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大家。
“少將軍,我們選擇追隨您,正是看中了你的未來,希望我們在未來都能有好的歸宿,能夠爲神龍帝國做點事,可是現在把我們留在帝都,豈不是讓我們在這裡閒着沒事做?”一位修士說道。
“正所謂樹大招風,如今我無名雖然只是剛剛在帝都站穩腳跟,還不能和其它家族相比,但是作爲他們的敵人,或者是假想敵,他們一定不希望我收服北境!而且,帝都不穩,少將軍府同樣不穩定,潛藏的隱患會比現實情況更加可怕。我留下一部分家臣在帝都,正是爲了防患於未然!相信我的決定,很快就會有結果,但是,我也不希望我想象之中的事情發生。”公羊離木繼續說道。
“少將軍,你雖然沒說,但是我們也從你的話語中聽出來了。你現在是不是還不信任我們?倒不如我們一起立下血咒誓言,宣誓永遠效忠於少將軍府!如何?!”一位脾氣有些暴躁的修士站起身來說道。
公羊離木卻並未拒絕,起身笑着說道:“黃老前輩,你說的這句話,倒是的確說到我的心裡去了,我無名並不是希望你們真的終生效忠於我,只要問心無愧變好。我這也是爲了大家着想,試想,若是我們之中真的有潛伏的危險,大家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危險呢?其實,我並不願意大家立下誓言,有位本心的東西,並不需強求。不過,既然黃老前輩說了,那麼我也告訴大家,我的確並不完全相信大家!凡是願意立下血咒誓言的,這一次我可以帶着他們前往北境。若是不願意的,我也不會強求,更不會踢出少將軍府,但是,北境之行,必須要完全信得過的修士,纔可以伴隨我前往。”
“好!那我黃顯凌第一個立誓!”名叫黃顯凌的修士第一個站起來,豪爽地說道。
隨着黃顯凌站起身來,其餘的修士在遲疑了片刻之後,紛紛走出座位,向着大殿中央走去。
在這三十七人之中,有着三十一位修士,全都走近公羊離木,在大殿前跪倒在地,準備立誓。
勝於的六人相互對望着,卻並未起身立誓。
“少將軍想得周到啊!只是可惜這血咒誓言,立誓者和承受者必須要修爲相當,承受者的修爲還要高過宣誓者,難道少將軍的修爲比我們都要高嗎??”一位仍舊坐在座位上的修士,仍舊坐在那裡,擡頭問道。
“我這裡有一部咒文,乃是關於另外一種血咒誓言的,這種血咒誓言必須要自己的修爲爲代價,宣誓者將會將自身修爲的十分之一渡入承受誓言者的身體之中,作爲控制,猶如傀儡一般,被承受誓言的人操縱!所以,至於修爲的多寡,對於此種誓言,並沒有
直接的關係!”公羊離木說着從須彌戒指之中取出了數十丈用鮮血書寫的咒符,還有一側記載着血咒咒文的冊子。
這其實正是巫蠱族的一種血咒更改而來,雖然沒有巫蠱族血咒可怕,但是卻也足以讓一個人控制另外一個人,而且這十分之一的修爲直接渡化在公羊離木的身體之中,這樣一來,便可以通過這些血咒,完全的控制對方,而且還可以汲取修爲,增補公羊離木自身。
記載着血咒符文的冊子被衆人穿越着,許多修士都露出了半信半疑以及擔憂害怕的表情,生怕真的被這種符文血咒禁制,終身被公羊離木所控制了。
“怎麼?大家是怕了?還是認爲看錯了我這個人?關於我,還有許多秘密,相信你們其中,必然有人非常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這個你們,卻不包括打算將我個人秘密以及丹聖前輩秘密傳播出去的人!只要是簽訂了血咒契約,你們將永遠擺脫不掉和我的關係!損失十分之一的修爲,對於你們來說,自然是巨大的付出,只有踏出這一步的人,才真正算是我的家臣!同樣的血咒,我還將散佈到其它級別的家臣之中!如果,不願意簽訂這血咒誓言的人,也可以留在少將軍府,但是,他們將有別於那些簽訂血咒誓言的家臣,當然你們也可以現在離開少將軍府,這是你們的自由和選擇!”公羊離木如是說道。
“十分之一的修爲?!哼哼!胃口可真不小,看來我們的少將軍是個大人物,值得我信賴!如果世間真有這種血咒,而且又是被少將軍一人得之,少將軍那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我滄棲,信了!咒符給我!”滄棲站在最前面,忽然向着公羊離木踏前一步沉聲說道。
“老前輩,您是這些家臣之中,唯一一位一品家臣!我還真的捨不得損失您的修爲,不過,既然您願意做表率,那麼我就成全了你!”公羊離木冷笑着說道。
公羊離木隨即從手指釋放出一張血咒符文,飛向了滄棲。
滄棲隨手接過那張血咒符文,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那張符文,卻見上面的確是用着人的鮮血鐫刻的,而且這血咒之中鮮血的氣息,能夠讓人感覺到一股懾人的威壓在內,十分恐怖,絕非是一位培元境界修士能夠製作出來的。
滄棲凝望着手中的血咒符文,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畢竟這種血咒符文的約定,十分不平等,而且最要命地還是要喪失十分之一的修爲,這將意味着滄棲很可能會降低自己的修爲境界,將會從合道後期,跌落到合道中期的境界。
其它修士都被滄棲這種行爲所感動,但卻沒有幾個人願意真的簽訂這血咒符文。
滄棲隨手一捏手中的血咒符文,自己的手中被一條血咒符文化作的蠱蟲子纏繞在手中。
隨着滄棲按照血咒符文之中所記載的血咒誓言的宣讀,蠱蟲竟然像是被召喚甦醒了一般,忽然在滄棲的口中咬開一個缺口,盡情地吮吸起滄棲的精血。
滄棲渾身不由一陣顫抖,其餘所有的修士,都在觀望着滄棲的變化。
原本紅潤的臉瞬間變得枯黃起來,然而那蠱蟲卻在滄棲的手中不走,盡情地吮吸着來自滄棲體內的精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