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呆若木雞的看着。這一轟的威力他很清楚,武聖三階的一武能刀,劈到一坨鐵上,也要裂成幾半,但大樹只是晃了晃,樹身上倒是留了淺淺的一道白印,就象小孩子用筆畫上去的一樣。
防禦能力達到這麼些高的地步,只能說它已經不是棵樹了,至少不完全是一棵樹了。
那人終於在白色人用盡辦法的情況下,明白過來。
“大哥,太好了,我終於替你找到那個神物了,它就是這棵樹啊,哈哈咦,一棵神級樹!”他高興得手舞足蹈。
被他徹底打敗的白色人,渾身亂顫,兩眼翻白,幾乎站立不穩定。
他猛然回手一隻武能刀劈出。
一道厲光閃過三米的空間,剛飛身而來的烏瑪炎急切的用一隻風盾擋了下來。
“轟……”
剛剛晉級武修沒多久的烏瑪炎,手臂一麻,防禦盾傾刻化去,強大的武能波將他一個壯碩身體,直送出十幾米外,一連幾滾,再起來時,已是狼狽不堪。
“請問來者何方高人,烏瑪家有什麼得罪之處嗎?”他沉聲問道。不等不客氣得多。
一轉眼,已經有數十道路身影一同向這裡趕來。
白色人哼一聲:“什麼人?憑你也配問?”一轉身,眨眼之間,兩個人同時在原地消失了,就象從來沒在那兒出現過一樣,就在烏瑪炎的眼皮子底下。烏瑪炎長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種深入到骨髓裡的寒意讓他發抖。
又有麻煩上門了……
第二天吃過飯,烏瑪家的幾位高人就圍在他家的後院,細心地打量這棵在他家已經有些輩份的大樹。
“看出什麼了嗎?”烏瑪炎問那三位長老。三人一齊搖頭。
“打這棵樹爲什麼呢?”烏瑪炎用手摸着上面的一道白色印跡。“以後得加強護院隊伍了。”
正說着,前門處驚天動地的一聲響亮,有人吵嚷起來。幾人忙飛身前院,沒出去多遠,就見人浪滾滾,三個人從人叢中分水披波而來,當先一人,一身白衣,胸前的血骷髏觸目驚心。他寬大的衣袖時常擺得幾擺,撲到他身前的護院就飛跌出去,幾百個護院,絲毫也沒有減緩他們腳步,人浪就在他的身前翻騰,各種規格各種形式的武器飛上半天。
後面二人擡了一隻大鼎,這隻鼎看着眼熟,後來纔想起,原來是郡中最大的源神廟裡的香爐,源神廟裡武僧千人,這隻大鼎竟然沒保住。可見來人的目空一切,手段強橫。
二人非常小心,鼎內盛了一種深黑色液體,發出酸澀難聞的氣味。那兩人深怕鼎內的東西濺到身上,走得極其平隱,小心翼翼。
烏瑪炎沉聲喝道:“三位朋友有何貴幹?”
白衣人冷冷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烏瑪有墜入冰窖的錯覺。那人步履如飛,奔他橫衝直撞而來。近身到五米之內,烏瑪炎就被他布出的強大威壓逼得不得不武能涌出相抗。那人擡頭看了烏瑪炎一眼,一隻森白冰刀就在他手上隨意生成,沒揮出,冰寒之氣已然讓近身者毛孔直豎。
烏瑪炎想起昨晚那股將他直接拋出的,巨大力量,一閃身,退到了一邊,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再沒人敢擋,那三人直接進了後院。衆人隔了一百米在後面跟着。
三人來到那株大樹前,三人一齊出手,各擡一角,一隻大過三人許多的大鼎忽的一下,飛身而起,被三人擡着直縱上十幾米,纔在一支大枝幹上一點,再次飛昇,一連點了數下,在人們的視線裡已經到了樹冠,再次高高躍起起,白衣人大喝一聲,“啪”的一聲,大鼎碎成粉狀,鼎內的黑色液體立刻化作一蓬黑霧,落到樹上。
腳下似乎轟隆一響,一股強力的震顫就從腳伕下發出。烏瑪家人幾乎站立不住。這股震顫一直持續了好一陣,才慢慢平復。
再找那三人,正站在不遠的屋脊上,狂喜而專注地看着這株老樹。
黑霧飄下,有些飄到衆人的身前,被人吸進肺部去,那人雙眼一翻,臉上一黑,立即不省人事。
“快走!掩住口鼻!”烏瑪炎大喝一聲,一手揮出武能風,盪開飄到身閃的黑霧,飛身後退。
醒悟過來的衆人回身就逃。但還是有十幾個躺地不起,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漸漸不動了。皮膚黑亮腫脹,人已經死去。
看着地上的十幾個人,房上三人相視一笑。看來這種香魂豔的劇毒還真有些效果。
“回去等着,看這棵樹能挺幾天,哈哈……”
聲落,三個人就在屋頂消失了。
不過是一刻鐘,萬年老樹的葉子就落盡了,尖稍處開始以極慢的速度腐朽。老樹的生機正一點一點的淡化……
幾千裡外的路修結束了修煉,剛剛退回,一張眼,突然大叫一聲,腹疼如絞。微一內視,大驚失色。
丹田處的生命小樹竟然慢慢回縮,葉子瞬間就落光了,枝條也正以看得見的速度乾枯退化中。疼痛就從它不住震顫中的身體傳爲,這種痛法刻骨銘心,當年丹田被廢時的痛感如出一轍。
他猛然長身而起,雙臂一震,轟的一聲暴響,理石門碎成數塊,人已經來到屋外,他大叫道:“師父快來,出大事了……”
老玄頭這幾天剛剛能睡得踏實些,猛然聽到徙兒的大叫,一跳而起,裸着上身,跳到外面。
“怎麼了?”
另一間小帳內也同時鑽出二女,其中一個只披了件衣服長衣,真空的裡面,能看到的東西有點過多。“什麼事啊,好哥哥!”她飛撲上來,衣服也快落到地上。
一眼見到面無人色的路修,老頭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這小子還從沒在他面前這樣失魂落魄過,就算面臨生死也在一副淡然裝逼的武神形象。現在只象個被捉的井市小賊。
“……師父,我的生命空間正在死去!!”
“啊!還有這樣的事,怎麼會這樣,你修煉有錯嗎?”
“應該是有人在加害我的生命空間的主體,就是說,給我這個空間的神級樹正在死去。會是百年一次的天火來臨了嗎?”路修一臉的恐怖,如果再回到廢物身份,自己是真的活不起了。
他忽然仰天大叫“娘——”
聲音直如龍吟虎嘯撲出五里之外。
片刻之間,白月沙就出現在他的身前,此時此刻的路修面如土灰,嚇得雙手發抖。
“怎麼啦?”她的臉瞬間就白了,兒子的這副樣子同十年前丹田被碎時一模一樣。
“我的空間小樹……正在死去……”
“什麼!快去烏瑪家,也許還來得及!”白月沙伸手拉過路修,用神識一探,與幾天前她內視過的已經是兩副情景。
身影如飛趕來,一時間,被路修的一聲大叫招來的路家人就超過過了十位。
路逢春簡單問了下妻兒,再不遲疑,馬上吩咐拉出家中最好的大庸千里馬,幾人飛身上馬,路修忽然回頭說道:“父親,你不能去。”
路逢春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此時此刻他是不能離開家族的,還處在震盪中的家族,需要他把持。
但兒子的事顯然更重。
“你留下吧。”白月沙說完催馬而行。她的身後是路修老武聖,二女,大長老路開薪。四長老路開嶺。七人帶了四十多匹馬,所有的好馬都帶上了,呼嘯着衝出路家,向幾千裡外的源田郡趕去。
大長老四長老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路門白氏,第一次親自出馬,事情就超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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